第702章702：鸟枪换大炮【求月票】
褚曜：“一言为定？”
魏寿鄙夷道：“老子说话一向是一诺千金，不似你这狗东西，整天出尔反尔。一言为定！”说着还亮出了蒲扇大的手掌。
褚曜抬手与他击掌为誓。
随着一声响亮碰撞，魏寿心里总是不得劲儿，莫名觉得自己跳进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奈何摆在他面前的题目，是两个选择项目一样的选择题，选哪个都没有区别。
他无奈耷拉着眼皮。
那一瞬，似乎被谁抽干了精气神。
魏寿颓然坐下，恶狠狠地道：“说罢，你还想我做什么？依照你这厮的脾性，目的绝对不只是逼我反那么简单，必是一环接着一环。老夫想知道谁是下个倒霉鬼。”
这都是痛的领悟啊。
褚曜道：“李鹤。”
沈棠心中暗爽，嘴上却在谦虚。
因为李鹤已经睡下，沈棠便让人形同声翻译器也回去歇息了，自己挑灯处理堆积的书简，顺便等褚曜二人的好消息。她要亲眼看到褚曜，听他报喜才能真正安下心。
褚曜面不改色。
褚曜又仔细叮嘱魏寿各处细节，后者虽是不爽，但也认真记在心中。待一切事情交代完了，魏寿踹开窗户，让这俩不速之客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慢走不送！”
褚杰问：“魏寿会出尔反尔？”
她一开始就知道栾信存了异心，没完全为她所用，但她有耐心慢慢磨。不过这些都过去了，翻旧账没意义。唯一超出她预料的便是栾信的文士之道，好家伙——有这么个文士之道，己方信息在栾信面前不是全透明？对方要整啥幺蛾子，不要太方便！
栾信闻言更是惭愧。
栾信：“……”
心中一喜，道：“无晦快进来。”
换个说辞，复制。
沈棠握着他的手，激动收紧。
这四方势力在盟军占据大半话语权。
“如鱼得水，如胶似漆。”
只差说褚曜是老不修了。
终于，她听到栾信在叹气。
栾信垂首：“因为秦公肃……此事若由外人捅到主公这边，信将无颜面对主公。”
虽说世人看到文心花押就会判断对方是男子，但李鹤是个特殊，若让他活着回去见到了郑乔，极有可能提及这个细节。郑乔作为国主，或许知道一些国玺的秘密，兴许会顺着宁燕这条线猜到主公身上……哪怕可能性微乎其微，褚曜也不想冒这风险。
“魏寿已经答应归顺，且约好了时间，里应外合便可拿下朝黎关。朝黎关一开，剩下大半燕州便能收入囊中。”纵然见惯风雨，但褚曜此时眸光也带着几分欣喜。
沈棠兴奋点头：“啥效果？”
沈棠小心翼翼，甚至有些卑微。
“因为欺瞒主公。”
栾信不解：“作弊？”
论人才，吴贤帐下也是人才济济。
沈棠不急，等栾信想说了自然会说。
哪怕她是主公，也没资格要求公司社畜坦白所有秘密，她还没这么变态的控制欲。
褚杰这个背景板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可他笑意还未收敛就收到褚曜杀人目光警告，他神色闪躲地避开视线，强行收回弧度。
褚杰未曾料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魏寿归顺了？”
她没想到褚曜出一趟门还能给自己捞一个武胆武者，若魏寿真能加入自己，便能极大弥补短板。沈棠实在是太缺成熟的武胆武者了！这回，活脱脱是鸟枪换大炮啊！
沈棠只得换个话题打破沉默：“我们换个问题，公义为何又突然愿意说了？”
褚曜道：“与其说他会出尔反尔，倒不如说他跟蕊姬一样选择对他最有利的。”
“哦，那就没事了。”听到栾信没有要嘎的意思，沈棠放下心，自己手底下的社畜都是宝贝，少一个都心疼。只是她仍不明白，“这事儿，公义有什么好请罪的？”
沈棠不知道这有什么可请罪的。
其实之前也有机会说，但他错过了。
他不客气地道：“宁图南？这又是你从哪里勾搭来的？年纪一把，倒是风流。”
沈棠临时歇脚的帐篷这会儿还亮着。
啥事儿啊，这么郑重？
一时，她脑中闪过无数种猜测。
沈棠爽快道：“自然。”
沈棠一脑门子的问号。
这技能，神了啊！
栾信动情：“主公当真不怪罪？”
栾信道：“它是苗淑的文士之道。”
要不是怕惊动李鹤，高低要庆祝一番。
栾信：“……”
栾信道：“是【如鱼得水】。”
而栾信之所以能做到这点，因为——
栾信沉默入帐，却是一言不发。
褚杰又想到一个细节。
栾信急切：“主公说的李鹤字石松？”
魏寿身子往后一仰，靠着凭几，阴阳怪气道：“行，依你，你褚亮亮想要的，莫说是一颗首级，你要他的鸟都给你抓来。”
吴贤自诩大度，不介意二人往来。
褚曜笑道：“那只是其一，其二便是让魏寿亲自断了他最后的后路。李鹤现在手里拿着‘密信’呢，势必会想办法稳住魏寿。以他的口才与文士之道，加上魏寿的脑子，魏寿还不被忽悠成傻子？只会坏了我们大计！”
这还不是个可以控制的文士之道，跟褚无晦的【柳暗花明】性质类似，都是被动。在这个文士之道下，谷仁跟人结拜的成功率就会非常高，栾信都绕着他走。
李鹤第二日便找了借口离开。
快快快，快告诉她！
趁着李鹤和魏寿都没反应过来之前！
褚杰：“……”
栾信道：“……关于，文士之道。”
栾信：“……”
一度让她羡慕嫉妒恨。
“什么！”
二人相顾无言。
魏寿耳朵支长，八卦和好奇心占了上风：“李石松？怎么，他哪里开罪你了？”
沈棠尴尬咳了一声：“我只是好奇。”
但沈棠不在乎，她只在乎文士之道。按照栾信的说辞，他的文士之道能让他看清每个人的底牌——这也是他不曾震惊沈棠性别缘故，因为他一早就知道了——所以，沈棠问了一个自己好奇已久的问题：“公义，那你知道谷子义的文士之道吗？”
这个问题差点儿将他整不会了。
她生怕李鹤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让顾池盯紧了李鹤心声，确信毫无破绽才彻底相信他咬饵上钩。部署全部到位，接下来，她只需要静待事情发展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