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到这里,吕征纵声长笑了。“阿皮兹,按照我的原话翻译。我,大汉帝国大司马吕布的次子,天雄将军吕征,将会在三天内攻陷白沙瓦城!让他洗好了头颅和屁股,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吧!到时候,若是他不肯自刎谢罪的话,我不介意绞死他!”
阿皮兹再次形神兼备地翻译了吕征的话,顷刻之间,中军大帐之内的所有人都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呼。面对白沙瓦城这样的坚城,即便是有充足的床弩额额投石车,也要用数月的时光和填上数万人的性命才能攻下。可是,天雄将军竟然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说出了豪言壮语!
军令一出,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汉军也要前仆后继,舍死忘生,去达成统帅的心愿!可是,如果在三日内攻不下白沙瓦城,岂不是让呼罗珊人白白看了笑话儿?再者说来,屯兵于坚城之下,数月不克,一旦为贵霜军队所乘,断了汉军的粮道,岂不是大败亏输之局?
“哈哈哈哈哈哈哈!”纳辛狂笑了。“年轻的汉朝将军,你太嫩了!白沙瓦城岂是那么好攻陷的?来来来!我们来赌上一赌!你若是能在三天之内攻陷白沙瓦城,我纳辛愿意自刎谢罪!不但如此!我纳辛举族的男丁,都要自刎谢罪!若是攻不下,你吕征也要自刎谢罪!”
“好!那我们就来赌上一赌!看看最终自刎谢罪的究竟是谁!”吕征朗声大笑了。
局势发展到如此地步,吕征和纳辛两人都没有了退路,不但是他们,他们身后的大汉和呼罗珊贵族们也没有了退路。纳辛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出帐了。哈比布拉长叹了一声儿,徐徐开口了。“尊敬的汉朝将军,纳辛不过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富二代,您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依我之见,还是要谨慎行事。”“哈比布拉,你放心,我会在三天内攻陷白山瓦城的!以我吕征的名誉保证!现在,说一说你们的目的吧。”吕征看了他一眼,徐徐说道。
“尊贵的汉朝将军,我和莫森此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表示对大汉帝国表示臣服。同时,我们希望大汉帝国给与呼罗珊人和花拉子模人一样的待遇,请您允许我们保留自己的军队和封地,以及自己的百姓。在这个前提之下,呼罗珊人愿意聚集在您的麾下,为您提供源源不断的战士和粮草,永远跟随您征战四方,直到世界的尽头儿!我们能代表呼罗珊人。”
说到这里,哈比布拉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吕征的脸色。“呼罗珊人的使者,我的答复如下:敢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凡是大汉军队战马马蹄所过之处,皆为大汉领土!只要服从大汉帝国政府的管辖,不折不扣地执行我吕征的命令,我可以把这些领土分封给你们,允许你们保留自己的军队和封地。根据实际需要和你们的表现,我随时可以加封或者剥夺你们的军队和封地!你们要记住,忠于我吕征,便是忠于大汉!”吕征满脸肃然,一拍案几说道。
一听这话儿,哈比布拉回过头来,和莫森交换了一下眼色,莫森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儿。哈比布拉这才转过身来,俯下身子,以示臣服之意。“尊贵的大汉将军,我代表呼罗珊人接受您的条件。这里是您的拥护者和反对者的名单。只要您攻下了白沙瓦城,呼罗珊人、花拉子模人、粟特人、罽宾人、健陀罗人将在白沙瓦城中,为您奉上众王之王的皇冠,请您称帝。然后,我们将紧密团结在您的麾下,紧紧握住丝绸之路的命脉。在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追谁您的脚步,远征安息,甚至大秦!”说完了这一段话之后,两位呼罗珊人的使者退了出来。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哈比布拉挥手屏退左右,低下头来,对莫森深施一礼。“尊贵的法王,今日之事,不知您有何看法?”莫森伸出手来,摘掉了头上的发套儿,露出了锃光瓦亮的头顶,他竟然是一个和尚!“哈比布拉,你今日的表现极好。纳辛实在是太年轻气盛了!方才,我偷偷儿用神通窥测了一下那一位年轻的汉朝将军,他是一位有大智慧之人。”
说到这里,莫森法王轻轻地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吕征留给他的印象。“在贵霜的压迫之下,呼罗珊人已经穷得当裤子了。既然能够共享丝绸之路的巨大利益,我们愿意臣服在他的脚下。无论如何,靠当裤子是不能实现呼罗珊的独立的。纳辛那一拨人,距离灭族不远了。”
“哈比布拉,向呼罗珊派出使者吧,等到那位将军攻陷白沙瓦,我们就要兑现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