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叹息,养尚书,真的费银钱。
得了顾夭夭的应允,叶卓华面上,这次真的是布满了笑意。
到了外屋,顾夭夭听见周生与叶卓华禀报,说是昨日夜里,陶夫人撞墙了。
人,倒是没死,可血流的太多了,现在大夫都守着,免得陶夫人起烧。
听了周生的话,叶卓华笑意的更浓了,“既如此,让人好好盯着,将内宅妇人逼死的罪名,本官可不想担,陶夫人若是有什么需要,尽量的满足她。”
叶卓华的意思,周生瞬间领会。
立马去办。
叶卓华走后,顾夭夭也睡不着了,便跟着起来。
算算日子,估摸明日他们的另一队人马便可以过来了。
到时候,人便多了起来。
这县令府,虽比不得京城,不过清晨起来,却也有它资格的韵味。
古老的青石路,似乎历尽了沧桑,顾夭夭原还想问问下头的人,这县令衙门是不是有些年头了,瞧着细微之处可见斑驳。
可转头才想起,县令府的人都被关了起来,跟前也没个能说上话的。
“姑娘,您怎么自个起来了?”原本,每次顾夭夭起身,都是夏柳在跟前伺候。
只是今日,顾夭夭起早了,而夏柳却起的晚了。
是以,俩人便岔开了。
“你莫要着急,小心脚。”顾夭夭远远的喊了一声。
“奴婢无碍了。”夏柳虽这么回答,可脚下的步子,到底是慢了下来。
“姑娘,您怎么出来了?”瞧着顾夭夭只用了白玉簪子束发,整个人慵慵懒懒的样子,无奈的叹息,也就是叶卓华不在府上。不然,估摸又得将人给藏起来念叨。
自然这话,夏柳并不会明说。
“我瞧着,这平城的天气,比京城是要暖和些。”顾夭夭不以为意的说了句。
等着夏柳过来,她便又转身往前走,“我刚才还在想,你说这平城府衙门有多少年没有休憩了?”
夏柳微微叹息,“许是有些年头了,昨日奴婢听见下头的人打老鼠的声音。”
夜里夏柳在外头站着,便听着路过的人说,这衙门竟还有老鼠作怪。
顾夭夭听后,愈发的坚定自己所想。
猛地停下脚步,“走吧,回去等着吧。”
一来夏柳的脚没好利索,顾夭夭总不想让她走太多的路,二来,经过一夜下头的人还没有禀报,这二姑娘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估摸今日怎么也该有消息了。
顾夭夭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如何。
倒是没让顾夭夭失望,用了早膳之后,下头的人便过来禀报,说是已经查出了二姑娘身上的毒性是从哪里来的。
说是,二姑娘的样子,其实不像是中毒的,他们的大夫便更查的仔细。
最后,确定在了盐上。
若是上等精盐,哪怕只是寻常百姓用的粗盐,虽说撒在伤口上会让人疼的厉害,可却不至于有毒性。
而二姑娘所中之毒,怕就是这盐,没有经过细致的工艺,而产生的毒性。
按道理说,他们得盐不易,大佑境内用的都是官盐,自不可能将这有毒性的盐,给下头的百姓用。
这般一说,二姑娘身上的毒性是小事,而她伤口上撒的盐,源头在哪,可是大事。
若是有私盐,闹不好还是掉脑袋的大罪。
顾夭夭微微拧眉,听了这话,心思是越发的清明,良久冷笑了一声,“走吧,咱们去瞧瞧这位可怜的二姑娘去。”
因为陶夫人被压了下去,二姑娘便住在了陶夫人的屋子里。
身上的伤处理干净,再加上年轻,今日瞧着脸色便比昨日的好看许多。
瞧着顾夭夭过来,二姑娘挣扎着起身,“顾姑娘。”
顾夭夭自要将人扶着躺下,“莫要多礼,这这身上有伤,万不能马虎。”
二姑娘笑着应了一声,躺在榻上,“待我好了,一定亲自去三拜九叩同姑娘道谢。”
顾夭夭噗呲了一声,“那我岂不是成了,挂在墙上的泥人了?”
毕竟这个世上,能得人三拜九叩的,除了皇帝,便就是神佛菩萨了。
听顾夭夭这么一说,二姑娘这才明白,她说错了话,赶紧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晓得。”顾夭夭拍了拍二姑娘的胳膊,笑着安慰了句,而后掀了被子瞧了一眼,里头是用纱布已经包上,虽说看不出里头的伤口,可却没闻着血腥味,想来比昨日好些了。
“二姑娘受苦,你说说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竟然这般心狠,往伤口上撒盐!”顾夭夭微微叹气,想想那画面,都替她疼的厉害。
二姑娘听了这话,低头讪笑了一声,“我都已经习惯了,日后,便好了。”
虽然没有直说陶夫人,可这言语,却直指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