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赵珩渊不再说话,抱着陆清漪往衙门最里头的院子而去。
刑官当即道:“把他给我拦下!”
赵珩渊冷眼扫过:“你们拦不住我的。”说着继续往前走。
忌惮于他实力的衙役们纷纷不敢阻拦,只是亦步亦趋地围在赵珩渊身边,随着他一直往里头走。
这一来众人便全懵了,满头雾水互相对视交流眼神。
本以为赵珩渊会径直离开,谁曾想他反而越走越往里,衙役们都不知道要不要拦着了。
人家在自投罗网,他们拦着做什么?不闲的蛋疼吗。
所以衙役们纷纷看向刑官,而刑官……刑官内心也是五味杂陈,觉得自己被耍了,又怀疑赵珩渊此举是否别有目的。
很快,他们更是彻底说不出话来。
因为赵珩渊兀自走到衙门后院后,逐一踢开房间,后,终于找到了想找的东西,把怀里的人放下后,转身来到房前,扫过一路跟着他过来的人一眼,当着他们的面,把门给掩上了。
是的,在找到可以歇息的房间后,赵珩渊竟带着伤痕累累的娘子歇下了!
得知这个事实,所有人都懵圈了,其中也包括怀疑赵珩渊别有企图的刑官。
众人心情复杂又难以置信的站在房门外,似在想此时应该离开呢,还是继续守在这里。
然而一想到作为嫌犯的人在里头呼呼大睡,他们却要在外头受冷吹风,心中也觉得委屈又好笑。
“这样,也可以吗?”半晌,终于有人发出了弱弱的疑问。
众人望向刑官。
刑官面皮抽了抽,似怒非怒:“我说不可以,你们要冲进去吗?”
衙役们便识趣地闭上嘴了。
但是他们不可能真放任赵珩渊和陆清漪就这么大咧咧的住在衙门中。且不说陆清漪是一起命案中的犯人,就这样的行为,也是挑衅天家颜面的。
因此刑官当机立断,离开去跟县令禀报赵珩渊的事。
而得了片刻安宁的赵珩渊也没闲着。
他趁着陆清漪昏睡之际,摸出临走前不忘带走的药粉,小心翼翼地给陆清漪把没上药的地方处理一遍。又替她做了许久的物理降温,直到陆清漪眉头松舒不少,才把蜡烛吹熄。
大概是因为熟悉的人在身边,又或许是生病疲乏至极,陆清漪期间一次都没醒过。所以她没看到,赵珩渊在看见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时,脸上的自责和眼中泛着的泪水。
而赵珩渊,为她清理完后,小心掀开了被子,合身在她身边躺下。
他必须补足睡眠,以面对明天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这一次,他一定要把陆清漪护下来,即便使点手段,也在所不惜。
黑暗中,他轻轻靠近陆清漪,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传来,这些天来紧绷的神经才难得的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