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狱的赵珩渊在短短一盏茶时间引来了一堆衙役的包围,由于措手不及,加上没料到有人会大胆到劫狱,因此衙役只匆匆拿了粗棍过来拦截。也亏得如此,抱着人的赵珩渊才能在这重重包围下毫发无伤。
纠缠了好一会都没能拿下赵珩渊,倒是好些衙役因此被踹飞在地上,痛苦呻吟,还未往上冲的人都忌惮起来,没再敢冒进抓人。
“来者何人,你可知劫囚是大罪,马上把人放下,就地伏法。”有人冲赵珩渊喊话。
衙役们再一次围了上来。
赵珩渊沉着面对,若不是怕会吵醒陆清漪,他早就离开了。不过此刻面对这些人,他倒是不着急离开了。
他说:“县令在哪?”
话落引来在场人的面面相觑,不知赵珩渊是何意思,所以也无人回答。
见状,赵珩渊再问:“县令何在?”
这下他们听出赵珩渊是要找县令了,纷纷愕然了一下,心想这是哪来的憨憨,不想着逃跑,还一个劲儿往县令面前晃悠,怕不是脑袋有问题吧?
随后又想,难不成这个人想抓住县令来威胁他们?这想法也忒胆大包天又异想天开了些吧?
短短几瞬,众衙役脸色迥异,黑一阵青一阵的,用看傻子的眼神望着赵珩渊。
赵珩渊不知他们心中所想,迟迟得不到答案,他微微皱了皱眉,视线落在衙门里中央最里边的院子,心头掠过几分思忖。
“他住在衙门里吗?”他又问。
衙役们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赵珩渊开始思索把人揍到回答他问题的可能性。
就在这时,负责审讯的刑官赶来了。他一眼就认出赵珩渊怀里抱着的人正是白天才审过的陆清漪,因为这样倔的女子,他还是头一回遇见。
不过刑官只是怔愣了片刻,很快回过神来,眼神压迫地看着赵珩渊:“你便是陆清漪的相公?”
赵珩渊从其他人的目光中看出眼前蓄着胡子的男人身份不低,又听得他一下子猜出自己的身份,心下了然。
一瞬间,凌厉的气势尽数迸发,犹如滔天的海浪一样,袭向刑官:“是你对她用刑的。”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刑官几不可闻的变了脸色,一瞬不瞬的望着面无表情的赵珩渊。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惊人的压迫。作为审讯犯人的刑官,他自认气势骇人,极具震慑力,哪个犯人在领教过他的手段后,无不痛哭着承认。
可今日他不仅遇上了死都不肯松口的陆清漪,更是在不久后,领教了一次气势上的压迫。那一瞬间,他竟有种跪下来的冲动。
可是刑官是何许人物,即便心怯,也不会显露在脸上,他盯着赵珩渊的手,避开与他目光的对视,减轻自他身上发出的威压,说:“你知道自己这么做只会令她陷入更加麻烦的境地吗?”
“我知道,所以我要见你们的县令。”赵珩渊从容不迫。
刑官冷笑:“县令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
“让我见他。”不容置喙的语气,赵珩渊冷声道,“否则我不介意多伤几个人。”
“你敢!”刑官怒,“殴打县衙要职人员,轻则关押,重则发配边疆!”
“我无所谓。”赵珩渊语气冷漠,“我再说一遍,叫你们的县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