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大胜而欢【求票】
骄阳灼照，已过了午时。
交战中不觉时间的流逝。
霍去病身后，杀入王庭的汉军，正在靠近过来。
他刺中伊稚斜那一瞬，整个草原似乎都陷入了停滞。匈奴部众的信念也在那一刻完全崩溃，开始四散逃亡。
激烈的交战，并没让这支汉军变得疲惫，人人眼神明亮，仍处在亢奋状态。
若足够了解汉初的历史，就会知道这一战来之不易，能充分体会到此刻众军的情绪。
汉匈之争，已延续百年。
比起开国之初的“白登之围”、“公主和亲”，匈奴大单于给吕后的“书信”之辱等等，再看看匈奴东破东胡，南并楼兰，兵胁西域，西扫大月氏，一度兵锋之盛，横扫四合，何等嚣狂。
而此时却被汉军打入王庭，击穿老巢，大单于伊稚斜落荒而逃，生死不知。
鼓面上绘有蛇、四足蛇、雄鹰各二，还有一只龟，形制古拙。萨满认为，奏响神鼓，所有的神灵，不管在何处，都会像士兵一样来到萨满面前听令。
“舅父。”
此时站在匈奴王庭内的汉军，有的已是数代从军，前后对比，忍不住眼眶微红道：
“吾之大父，死前仍对当年匈奴逼我汉人和亲，大汉开国，却要依仗一弱女子来缓解匈奴人的攻势而死不瞑目。但现在……大父应该可以安息了。”
片刻后，霍去病道：“将匈奴王庭梳理一遍，擒杀俘虏。把匈奴人的王庭金帐带回去，挂在北关，让所有草原部族知道，犯我汉人山河者，虽远必诛，这金帐就是见证。”
霍去病抬头扫了眼天空，见到一只大鸟在天上盘旋，伸手指了下胳膊上的青铜臂箍，而后才看向那几件器物。
卫青先表扬了一句，遂就事论事道：“你这是打胜了，如果输了，就是擅自出兵，提早冲营，不与后军配合的大错。”
“舅父以为，此战能给匈奴造成多大伤害？”
王庭外，匈奴部众四散往草原的东西两侧，或更北方溃逃。
董仲舒道：“我问你，若一国之主，麾下有良将精兵，国力正盛，当如何？”
“若真有个强大的对手，也不是坏事。”霍去病淡然道。
董仲舒出了未央宫，登上马车返回住处前，看了眼身后的司马迁：
一尊圆滚滚，宛如石鼓的器物。
卫青先将视线落在那几件器物上，打量片刻，略显惊异。
此时赵破奴又挥手让部众搬过来数件东西：“大将军，霍侯，你们看，这是从匈奴王帐搜出来的东西，气息颇为古怪，似乎有些来历。”
霍去病回头拍了拍自己的马。
今安才欢快起来，路过一处位置时，有个匈奴伤兵躺在地上佯死，忽然起身，想挥矛偷袭，被今安侧蹄蹬在头上，顿时颈骨断折毙命。
这个外甥他一直视若亲子。
霍去病自行往王庭外走去。
好了，你们下去吧。”
“舅父接下来打算如何？”霍去病问。
陛下是在告知众臣，文武齐心，一致对外。”
公孙敖，公孙贺，在远处追杀溃逃匈奴部众的张次公，亦陆续被传令兵叫过来。
“这一仗给匈奴带来的重创，会叫他们牢记不忘。”
“匈奴是草原游牧部族，部落共聚形成了强大王权。
卫青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你想乘胜追击，攻袭周边匈奴各部？”
刘彻摆摆手：“此事待去病归朝再说。
长安的书房里，刘清嫣然浅笑。
“自然。”
“可是想知道陛下召我等观看我军与匈奴交锋的用意？”
霍去病心忖：有了这一战，历史又会随之发生多大的偏移？
对于未来，他的计划是先溃匈奴，而后横扫南北，整合大汉周边的大小部族势力，扩充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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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上一任单于挛鞮稽粥的义子，伊稚斜的义兄，名叫苣都。据说是匈奴建帐以来，最强的大将。
“弟子有事不明。”司马迁沉吟道。
陛下是在告诉我等，他要的是开疆拓土，成就帝业。要的是名垂青史，四夷臣服，而不是内斗。
现在的汉太小了，为将者，当以开疆拓土，护国安邦为己任。霍去病打算让汉境的疆域，先变得更广袤。
伊稚斜被那股匈奴国运般的力量裹挟，逃到哪去了不知道，但霍去病那一击，伤其心肺，对其创伤必然极重。
众人默然安静下来。
霍去病认同以匈制匈的策略，但不准备将匈奴降将收归自己的帐下，至少目前看，完全用不着。
道尊负手从半空踏虚而至，来到霍去病身畔。
匈奴王庭之外。
“你观战之后，一直沉默不语，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