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雾头轻点:“当今太子在曾今被赐婚要娶现在的太子妃时,曾与一人相爱,那个人就姓林。”
“可人已经失踪……”
“听传言,并未。”陈青雾素手落在桌上,他虽与自己相公在这落魄地生活了十年,但相公却并未亏待他,反倒是一应好的都给他。
他虽满三十,但也保养得极好。
说话轻言慢语,脾气温柔。
“我曾今在上京出游时见过他们一面,那哥儿容貌极盛,千娇百媚。当时呵……”陈青雾想到什么,笑了起来,“当时他正戳着那位的胳膊骂,而刚封为太子的那位笑得那般喜爱。”
“我只看着,都向往也能找个如此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郎君。”
苟长风听他这般说,微醋,一把握住他手。
陈青雾看着他温柔笑着,挨靠在他身上。
笑着笑着,他怅然一叹:“不过后头出了赐婚一事,到太子成亲,便再无那哥儿的消息。而那位当时出了名的仁和太子,现在却冷厉凶恶,声明在外。”
传言,陛下已经厌弃这样的太子了。
不然为何,那些个皇子会私下里越斗越凶。
“那夫郎可知那哥儿的姓名?”
“姓林,单名一个恣。恣意潇洒的恣。”
当时陈青雾从自己好友口中听过,就觉这名字独特。也没刻意去记,现在发现过了这么多年,稍稍一想便想起来了。
“林恣。”苟长风拢着自己夫郎,“好,我派人去查。”
“也不一定是他。据传言啊,上头那位这么多年还在悄悄地找,不也杳无音信。”
苟长风:“那我为何没听到这样的传言?”
陈青雾啐他:“我跟我京都的好友书信有来往,又不像你。”
苟长风笑起来,贴近自己夫郎道:“是,谢谢夫郎提点。”
*
这厢叶以舒一行离开县衙,一到门口看外面堵着的人。
“出来了,出来了!”
百姓们散开,好奇地眼神直白地落在他们身上。
瞧着前头两人穿的衣服都是绸缎做的似的,走动起来还有光泽。他们怕给自家县令招惹了人,也不敢问,两旁分开让出了路。
两队人就这么无声地错开。
出了府衙,叶以舒道:“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自从出来就就神经绷紧的王友志立即松了口气,他生怕叶以舒真就走了。
张二道看着叶以舒道:“县里能住的客栈不多,我们上次来是在峰来客栈住的。房子虽然旧,但胜在干净。”
叶以舒点头:“劳烦带一带路。”
渡县小,主街也就四五条。地方小,又偏僻,生人就少。一行人又被注视着,走过街道,最后住进了客栈了。
“诶,他们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客栈外头,从县衙跟到这里的人趴在柜台上问掌柜。
掌柜的嫌弃地将鸡毛掸子往他身前扫了扫:“去去去,脏死了。地里打滚了不是,全是灰尘。”
“问你话呢。”汉子一把抓过鸡毛掸子,嘴上说得凶,手里却帮他掸着自己刚刚趴过的地方。
“我哪里知道。”掌柜的抖了抖八字胡须,抢回自家的鸡毛掸子。
“快走,别在我这儿瞎打听。要惊走了客人,损失你赔。”
“小气!”
“就是,小气!”
几个汉子闹哄哄地嚷嚷几声,还是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二楼,叶以舒跟宋枕锦要了一间房。
他们先把马车上的包袱收拾好,叶以舒在窗边的榻上靠着休息,眼睛望着窗外的一片粼粼波光。
外头是一片湖。
湖面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
“夫郎怎么打算?”宋枕锦走到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