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锦瞬间放了瓜,自个儿飞快出了车厢。
叶以舒看着飘动的帘子,有些憋闷地叹气。
虽然宋大夫害羞的时候他也喜欢看,可都好几个月了,他亲了不下五十次,可在他想要得寸进尺之前,人家还只是躲。
又不给他回应,又不推开他。
叶以舒舀了一大块儿的瓜瓤咔嚓咬下。
难不成,还得用强的?
叶以舒承认,自己现在不知足了。好好的人摆在面前不能吃,前头拉拉小手亲一亲脸还能行。但这么久了,他又不是和尚。
总不能他家这位不行?
叶以舒秾艳的脸上满是不解,长眉轻蹙。要外面那人看了,又得想想哥儿哪里不舒服了。
*
驴车直接到上竹村。
叶家的瓦房早就修好了。院子也是砖砌成的,半人高,也不遮挡什么。
布局跟原来差不多,窗明几净,院里也没之前看到的鸡屎糟污。看来周艾是用了心过日子了。
宋枕锦将车厢卸了,阿黑牵到驴棚去喂草喂水。
叶以舒拎着两个包袱进门。他立在院中看了看,往从前他们住的那茅草屋的方向去。
推开门,里面还是原来那些物件。
不过砖瓦房比草房明朗干净些,看着都舒心。叶以舒放下东西,在屋子里转转。
这房子修得快,也差不到哪里去。要是以后回来养老,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
周艾在家,听到动静出来,手上还拿着喂鸡的食盆。
“遭贼了?进来也不说一声。”她盯着门口坐着的叶以舒,没好脸色道。
叶以舒再一次感受到她的弯酸话,还有些新奇。他冲着人笑道:“这门大开着,贼不来你这儿去哪儿?”
周艾哼了一声,放下食盆。
“早不回来,也不带个信儿。我家崔定呢?”
“忙着练武呢,没空回。”
“是你不让他回吧。”
“嘿!你别什么都怪我头上。”叶以舒假模假样地拍桌而起。
周艾哼声,擦着手回屋里去。
先前在县里相处了一遭,周艾现在是半点不怕这个哥儿。只面对宋枕锦时,还是得收敛几分。
她进屋里做饭,宋枕锦喂了驴出来,洗干净手问她:“周姨,我爹呢?”
周艾道:“镇上喝酒去了。一天不沾跟要他命似的。”
这房子修好了,宋仲河却回来得更加少了。
周艾起先担心过,但现在发现一个人住着这宽敞房子,日子不知道比以前快活多少。
还不用操心老的小的吃食,她养养鸡鸭,种点小菜,一个人乐得自在。
知道宋仲河喝酒去,宋枕锦便不再问。
叶以舒拎着茶壶出来道:“可有烧开的水?”
周艾:“在烧,边上等着去。”
叶以舒:“行,劳烦把茶壶灌满。”
周艾不看他,自顾自地烧火。
叶以舒拉上宋枕锦出去,他道:“我先去下林村看看地里,你去不?”
“一起。”
两人往出门去,周艾看见就道:“还吃不吃饭了?!”
叶以舒:“吃!”
“吃吃吃,就知道吃,懒哥儿!”周艾低声骂道。
叶以舒耳朵灵敏,听到后冲着宋枕锦挤了一下,笑道:“我说你爹哪儿找的这么个媳妇,怎么说什么她都吃了炮仗一样?”
宋枕锦道:“兴许是以前过得不好,现在活得自在了。”
“也是。”叶以舒觉得颇有道。
到下林村,叶以舒家种土豆的地就在坡边,一看便知情况。
这个季节土豆已经没开花时的茂密,伏倒在地。
他爹娘不在,但这地里管得适宜。
上上下下望去,收拾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