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鱼穿得薄。
方问黎手心的热意传到皮肉,他动了动挣脱不开,无奈笑着看人。
“又不是我让你回书院的。”
“为夫走了,夫郎就这么高兴?”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高兴了?”陶青鱼身子一歪,靠在他肩膀,“我说方夫子,你这叫迁怒。”
他做势拍了拍方问黎肩膀,却被他握住手腕往身后一拉。
腰上胳膊收紧。
陶青鱼双手在后,腰韧如弓般绷紧。
看着贴近的人,陶青鱼心脏错漏一拍。
“你……”
唇被堵住,多余的话散在唇舌间。
陶青鱼这姿势没有安全感,舌尖推拒,却正合了这人的意。
像被落入虎口的兔子,整个被钳制住,他越是挣脱方问黎却咬得他越紧。
被亲得软了,陶青鱼低呜一声。
又是这样。
方问黎亲的时候像变了个人,凶得不行,陶青鱼每每都被逼得眼角含泪。
眼泪晶莹剔透,顺着脸颊滑落,又被修长的手指擦去。
方问黎放开了对陶青鱼的钳制,搂着软了身子的人,他哑声问:“我什么?”
陶青鱼急喘,眼睛跟鼻头都变得红红的。
被欺负惨了。
“你……”陶青鱼泪眼朦胧,他哪里还记得自己刚刚要说什么。
“缓好了?”
陶青鱼喉结滚动,迟疑地别开头。
“你放我下去。”
“不放。”
方问黎提着哥儿的腰让人与他面对面坐着,手掌托着人后脑勺,又咬住了那晶莹红润的唇瓣。
陶青鱼长睫一颤,仰面躺在他臂弯,泪珠落入鬓发中。
呜&ash;&ash;
怎么还来!
意乱情迷之际,陶青鱼紧紧抓住方问黎的衣襟,指骨突出。
“不、不来了……”
陶青鱼扬起脖子试图躲开。
唇都亲麻了。
方问黎看着那截养得白皙的脖颈,眼神微暗。
他哑声问:“叫我什么?”
“方问黎……”
“错了。”
“方问黎!”
方问黎逮着那喉结轻咬了一口,陶青鱼身子一颤。
“……相、相公。”他哽咽着,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天知道为什么他被方问黎一刺激泪水就忍不住,明明以前他也是个铁骨铮铮……
“想什么?”方问黎抿着哥儿唇瓣,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哥儿潮红的脸,他轻飘飘道,“要罚。”
陶青鱼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随后又被叼住。
他是什么好吃的鱼吗?
再好吃,同一个地方多抿几次不也没味儿了吗?
“方问黎!”被欺负狠了,生气也软趴趴的。
方问黎额头与哥儿相抵,眼睛深深地望着他。
“夫郎乖,叫相公。”
陶青鱼看着眼色深邃的人牙痒痒。
他屈服道:“相公。”
方问黎呼吸一轻:“再叫一声。”
“相……公……”
浅磨的动作忽然加深,似疾风骤雨。
陶青鱼无力推着方问黎肩膀,又被握住了两个手腕禁锢在身后。他脚下乱蹬,都感觉这人似乎要将他生吞了。
到最后,陶青鱼彻底成了一条被钓上岸的鱼。
他瘫在方问黎身上,就着最后一点气性硬要从方问黎身上下去。
刚落地就差点给方问黎来个跪礼。
方问黎扶助哥儿的腰。
他笑了声,嗓音哑得不像话。
陶青鱼瞪他。
方问黎指腹擦过哥儿眼尾,又碰了碰他的唇。“肿了。”
“还不是你干的!”
陶青鱼现在嘴巴都是麻的。
一亲两刻钟,也不怕憋死。
“我是谁?”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