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放平,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臂弯,慢慢倾身压向她的身子。终于贴着身体,抵着鼻尖问她:“有没有这样?”
她竟傻憨憨地咯咯笑着点点头,还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眼里两泓幽光荡漾:“那我们也跟他们那样好不好?”她不说话,愣愣地望着他时,感觉到有只手一路探下,轻轻一扯便褪下了她的纨裤,探入她双腿间。她战栗起来。
“别怕,只是个游戏……”他说,“就跟捉迷藏一样,闭上眼睛就好了,很好玩的游戏。”
……
“骗子!”她抽泣着,狠狠捶打着他,哇哇嚎着:“你是个骗子!骗子!疼死了!都流血了。”
他幡然醒悟,惊愕,鬼使神差地,他刚才做了什么?竟然像个骗子一样诱骗了她,占了她的身子。
忙执了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别哭,别哭。”
她还是哭,她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这个游戏真的不像捉迷藏那样好玩,她挣脱着下床要往外奔走:“我要去找我爹娘!”
身子被他拉扯回来,紧箍于怀中,一阵心惊肉跳后他镇定下来,一边果决地帮她整衣一边严肃地跟她说:“你要去哪里找你爹娘?你一出去就会被人抓去劳役,你想被她们鞭笞么?”
一句话吓住了她,还未涉世的小姑娘惊恐地看着他,像只走失的小羊羔。
“乖!”他抚摸着她的额说,“你就住在我这里,晚上就睡在这里,和我一起。”
门骤然被抵开,“公子,太孙生气……”侍从急急奔入内,却看见那个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公子松垮着衣襟。“公子?”侍从惊愕地看着他:“公子做了什么?”
他安抚好江月,走下床来,慢条斯理地整饬衣襟:“做了什么?”又睨他一眼,“什么都做了!”
侍从急急将他拉出殿外:“公子,侯爷已经为公子定亲了啊!”
他推开他,径直去找刘愠。
刘愠正沉醉在温柔乡里,侍从在外禀报:“殿下,南阳侯世子求见。”
“见他的时候他不来!不见的时候又不识时务地跑来!”刘愠一把推开身下的女人,起身穿衣。
他伏地对刘愠三叩九拜:“吴策有事相求,恳求殿下做主,将晋阳侯的女儿赐给吴策。”
刘愠笑:“一向风流的南阳侯世子也为情所困了吗?原来是看上了本宫的妹妹!”刘愠以茶盖刮了刮茶杯,缓缓对着那滚烫的茶水吹气:“原来对于男人,这世间最难过的,还是美人关呀!”
……
刘愠走到晋阳侯跟前,睥睨着他道:“晋阳侯,你关不关心你女儿的死活?”
晋阳侯睁开眼,缓缓说道:“你最好别动她。”
刘愠道:“我再丧尽天良,怎么会对自己的妹妹感兴趣呢?更何况,还是个不懂事的丫头。可是,说我那个傻妹妹不懂事吧,她又是如此地善于趋利避害,为了不做劳役,都会找男人庇佑了,如今,我的好妹妹日日与那南阳侯世子睡在一处,夜夜在他身下承欢,我来,就是想告诉姑父一声,我已将妹妹赏给了南阳侯世子,做妾!”
本以为晋阳侯会动怒,却没想到他竟没有表现出一丝丝怒容,刘愠不服,又将公主弄来,让她知情,公主捶胸顿足地哭泣:“我可怜的孩儿,她肯定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畜生!你会遭天谴的!”
见公主伤心地流泪,刘愠便得意地笑。
临行前,吴策带了江月去牢狱里见晋阳侯与公主。公主扑过来抱着女儿哀叫,又恨恨地指着吴策痛骂,指责他拐了她无辜的女儿还让她做妾。
吴策过去拉江月,江月舍不得母亲,抱着她不走,被他强行抱了过去。
公主更加愤怒,伤心欲绝。她的女儿起初还在他怀里顽命反抗,被他三言两语于耳边一哄,竟乖乖地不闹了,吴策携着她跪地拜别二老,“我要带她走了,虽然让她做妾,但我一定会好好待她。”
一直沉默的晋阳侯颔首,竟然开口:“我信你!”
吴策意外地抬眸,又听晋阳侯道:“但我最多给你三年的时间!你记住,我的女儿,决不为妾!”
雁字回
又过了一段时日,皇太孙妃容光焕发地来找她,一改先前的鄙夷与傲慢,兴高采烈地告诉她:“郡主真是厉害,本宫有喜了。”
“是吗?那恭喜娘娘了。”她有些意外,也许是时日太短,而皇太孙妃在侍寝的时候或许没有照她说的去做,她有些失望,没想到皇太孙妃竟真的怀了身孕,一转念,计上心来,既然怀了那就让她怀着,让她也满含期待、辛辛苦苦地怀胎十月……
皇太孙妃不像上次那样兜圈子,又和颜悦色地跟她说:“本宫有了身孕,将不能侍寝,特来请教郡主,在这段时日还要怎么笼络他的心,不让他接近他身边那些莺莺燕燕?”
“皇太孙妃现在如此信的过我?这些,其实可去找医女解惑。”
皇太孙妃一笑:“可医女只懂得用药医人,不懂得治心,本宫想要求的,是如何笼络男人心的药方。因此,当然得来亲口询问郡主了。”
“可娘娘问我,我能给娘娘的,也只是一些药并辅以一些案杌之法罢了,我哪里会治心?要是娘娘不嫌弃的话,我倒是可以将那些药都献给娘娘,并将那案杌之法细说与娘娘听,不过还请娘娘千万遵循,不然可就前功尽弃了。”
“郡主有什么良药,尽管拿来,那案杌之法也请不吝赐教,本宫洗耳恭听。”
……
颜倾起身拿来她需要的东西,交给她说:“那些女人来为娘娘请安的时候,娘娘便将这些下在……”她贴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久而久之,那些女人便会绝育,不过娘娘自己,可千万别沾染了,不小心沾染了,也要及时服药解毒。”
皇太孙妃笑着看向她:“郡主真是蛇蝎美人,幸亏郡主嫁给了世子,本宫在想,郡主这种美人要是入了东宫,那其他女人还有活路?真是要将殿下的东宫搅得天翻地覆。”
普通人一笑,那眼角弯弯略略向下,而合不拢嘴的皇太孙妃,一笑之时,那一双凤目竟变得更加狭长,挑起的眼角似要斜飞入鬓,她一面笑一面暗切着一口齐牙:“绝育还不够,本宫还想让那些有姿色的,毁容。”
……
皇太孙妃临走时,她又千叮咛、万嘱咐:“即使娘娘有孕不能侍寝,也可有其他办法取悦太孙,娘娘只需按照我所说的案杌之法去做便是了……”
“一定。”皇太孙妃回首一笑,甩开繁复的凤尾裙摆,仪态雍容地走了。
得知江月被南阳侯世子带走,颜倾很是震惊,想想往昔那小姑娘单纯可爱的模样,不由怆然,她曾经多羡慕小姑,原以为小姑会无忧无虑地成长,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身不由己,更凄凉的是,小姑自己还不明白自己的无辜,也不清楚她的公主娘亲在为自己伤心地流泪。思及此,颜倾陷入了犹豫,好歹是他的母亲,她决定冒险再入东宫去狱中探望公主,顺便跟晋阳侯问一些要事。</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