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娘惊讶的看着县令,“大人你这是怀疑我,怎么可能是我,我一直在堂屋里坐着的,在场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要是以前凭县令与师爷家的关系,无论出什么事都不会祸及师爷家,可这次不一样,温言煜已经有了官品了,面子上的事情肯定不过落人家口实。
偏偏秋姨娘不懂,在这叫嚣着惹的县令不快,连带着口气都不好了,“怎么,我怎么查案还需要你来指点?”
与众人站成一排的喜弟,在这个时候微微的一笑,“想来是习惯了,她与众不同!”
“你!这哪有你说话的份!”今日县令不给她脸也就算了,还要被喜弟笑话,秋姨娘的脸上自然是挂不住的,不由的冲着喜弟吆喝了一声。
“闭嘴!”不等喜弟说话,县令在这那都看不下去了,只觉得这秋姨娘是一点眼力劲也没有,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被县令训斥的委屈,可也不敢再造次了,秋姨娘低着个头站在了喜弟跟前!
“先从她开始!”这幅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让县令看着厌烦,本来已经准备好的衙差直接被指到秋姨娘跟前!
这本来是正常的查案手段,可在秋姨娘眼里这便是天大的屈辱,就算是查完了还在那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
“这位姑娘。”当衙差开始比对招弟的衣服时候,突然间喊了一声。
而后直接将县令请了过来,衙差蹲下身子让县令看个仔细,这碎布不仅跟招弟的裙子布料相同,更重要的是招弟的裙子也破了一点,而后正好与这碎布能对上。
如此看来,正主已经寻到了,必然是招弟无疑。
就是招弟脑子里也是乱的厉害,根本不可辩驳。
“将她给我压下去!”既然事情有了定论,县令自然要利索的结案。
“慢着!”喜弟立马护在招弟前头,不让衙差碰到招弟。
“温夫人,难不成你是要袒护凶手不成,怪不得话说到一半人就走了,我还寻思招弟姑娘是有什么急事,原来是来下毒手来了,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原本死了半截的秋姨娘,一看这事跟招弟有关,立马活泛了起来。
“你胡说!”招弟没法辩驳,可是她没做过的事情,也绝不能承认。
“我胡说,那你倒是说说,你匆忙离开是做什么去了?”秋姨娘不依不饶继续问道。
偏生招弟不知该如何回答,温言煜一上来就允了秋姨娘,她心里不痛快,再加上今日来月事肚子也疼,瞅了那个空当赶紧退出去。
李木子瞧出招弟脸色不对来了,在后头跟了过去,虽说李木子一直给招弟暖肚子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可这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话说出来便会遭人猜忌!
俩人已然有了婚约,连这么两日都撑不住,旁人定然会将招弟看成浪荡的女子!
招弟自己倒不在乎这些,可李木子是那么大的掌柜的,要是传出去这么难听的话,以后还怎么见人!
偏生刚刚李木子被人叫走,像是有重要的事。招弟更是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实话,支支吾吾的也想不出个好借口!
温言煜慢慢的走了过去,冲着县令抱了抱拳头,“大人,这是我的妻妹,您看?”
县令连眼皮都没抬,冲着上头抱了抱拳头,“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温大人食君之俸该为君担忧,该是大义灭亲以正王法公道!”
县令这边说的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温言煜冷哼一声,“希望大人能说到做到,不要忘记今日之言,无论凶手是谁都会将他正法!”
县令只当是温言煜这边想不出什么法子来,故意的说词根本不放在眼里,“这是自然!”
说完,抬手让下头的衙差将招弟带走!
“等等!”
温言煜还没说出来,突然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
喜弟微微的拧眉,倒是没注意她什么时候来的,并且还是站在宾客前头。
“民女叶玄一给大人请安!”接着冲着县令恭敬的行了个礼。
县令立马笑了一声,“叶姑娘怎么过来了,快些起身。”
这叶姑娘便是风水先生的女儿,便是喜弟当日见到的那个。
瞧着县令对这叶玄一的态度,看来那风水先生倒是厉害有威望的,连县令都给她面子。
且外头都被衙差围住了,叶玄一还能进来,可见连下头的人都得给她这个面子!
做玄术的人,能做到这般地步,也算是圆满了!
不过,喜弟更觉得温言煜分析的对,若真是高人鲜少与衙门打交道,看来也不过是个俗人,利用自己一点本事,真真假假的将别人玩弄与鼓掌之中!
“前日温家夫人曾来求过一块福地,虽说家父已然寻到,只是尚有一事家父觉得唐突了,特意画了辟祸符让我给温家送来,希望温家以后顺心遂愿。”说着,大方的走到喜弟跟前,双手将黄色的荷包奉上。
与前日的暴躁不同,今日的叶玄一落落大方,不骄不躁想来就是大家千金,也不过如此!
喜弟含笑着将荷包接了过来,“让先生费心,让姑娘费力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只手遮天
说完叶玄一并未急着离开,而是朝小庶女的尸体走了过去,围着尸体转了几圈。
县令这边竟然没阻止,而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叶玄一,“叶姑娘可是看出了什么来了?”
衙门过的都是人命,少不得有些个怨气出来,每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县令都会寻风水先生给瞧瞧,再放上个什么镇宅之物便安稳了。
虽说叶玄一一直说自己不懂风水,可她毕竟是出生这样能的家门,耳濡目染不用专门学也比旁人懂的多。
是以,在看到叶玄一点头的时候,县令的心立马提了起来。</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