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赶紧走到叶玄一跟前小声的问了句,“可会出大事?”
叶玄一微微的摇了摇头,“会不会出事得让我父亲瞧了才知道,我只是看着,她的死与这位姑娘无关!”抬手,猛然只想喜弟身后的招弟!
县令的脸色微微一沉,“叶姑娘刚来,有些个事情想也并不清楚。”虽说听着是这么明白的暗示,可到底是没有说什么更难听的话!
若是一般人自然懂得见好就收,偏生叶玄一心里有自己的主意,跟本就不理会县令。
又重新回到尸体跟前围着尸体转了两圈,“如果是被人勒死的,身子一定会像前或向上前倾,连带着她求救的字也一定是偏向一边,可看看她的字,工工整整的,除了有一点被衣服压倒的印子外再无别的不妥,这样子不像是临危时写下,倒像是提前安排一般。”
叶玄一的话让县令坐不住了,“叶姑娘请慎言,难不成她不是被人所杀而是自己勒死自己的吗?”
本来是句反问,却不想叶玄一真的点了点头,“不错,死者确实不属于他杀,而是自尽而亡!”
不等县令这边反应过来,叶玄一直接翻过小庶女的手,“请看这些勒痕,若是正常情况脖子难受人的反应一定会是自救,勒痕多数是在手指上,而偏偏她的多在手掌中。”
而另一边的手上,除了死者抓的一点破布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印记,难道说小庶女自知生还无望,故意留下证据好让别人为她报仇?
可是在生死之时能做到这么冷静的人,少之又少。
接着叶玄一又做了一个模仿小庶女的动作,就算是正常自尽选择勒死自己的方式,为了使上力气应该将白布缠在手上,而小庶女却没有反而都靠自己的手掌用力。
这也说明,小庶女故意用这种办法制造了她杀的假象。
“若是大人不相信,死者的手掌正好有磨破的地方,只要仵作用心一定能从布上找出端倪来。”说到这,叶玄一就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样,径直退到了一边。
被点名的仵作赶紧走了过去,仔细的翻看她脖子上的步,果真在布的最尾端发现了一点血色!
这也更加能证明叶玄一的猜测,若是他杀无论是怎么自救血迹都应该出现在脖子周围,而不是该是凶手抓着的顶端。
仵作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只能看向县令等着他的吩咐。
县令脸色青了紫,紫了青最后却无视这些疑点恼怒的等着叶玄一,“简直是一派胡言,就算她真有心自杀可我倒是奇了,什么人能在勒死自己之后再放开布条的,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叶姑娘,我念在你父亲面子上以容你在三,你若还继续扰乱公务,休怪我翻脸无情!”
县令这边终于忍不住,直接威胁上了叶玄一。
叶玄一面不改色,冲着县令抱了一下拳头,“大人恕罪,只是见不平事行不平义,乃是我所有大周人所有人都该遵循的法则。”
而后又看了一眼仵作,“当然,大人所见所闻必定无假,她真正的死因一定不是眼见的这般简单,到底为何而亡还得请仵作再仔细的验证!”
仵作现在可以说是站立难安,若是不继续查的话县令也是只能换别人,若是查下去岂不是要打自己的脸。
可叶玄一现在分析的头头是道,就算县令不顾叶玄一的面子,也该故意温言许这边。
这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稀里糊涂的了了。
思量再三,仵作只能回去重新检查小庶女的身子。
其实这对于仵作也不并不难,只要定下心来认认真真的检查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仵作看小庶女脸色铁青,这样子就像是失血过多。
本来小庶女是坐小月子的人,一定是气血双亏所以仵作也没当回事如今看来,定是内有乾坤!
仵作一点点往下,直接到到了庶女的唇边,看她要紧牙关,仵作用手捏了捏嘴里面应该还有别的东西!
赶紧将小庶女的嘴给撬开了,里面直接涌出一口血水。
仵作这边这才看清楚,小庶女的舌头上咬伤不说,血水不外流看来小庶女是憋着一股劲。
她这是咬舌自尽,又或可以说是自己把自己憋死的。
可无论如何,也印证了叶玄一的话,小庶女是自尽而亡!
这般结果一出来,在场的人恍然间也想了起来,当时小庶女在起来的时候抓了招弟一把,也有可能是那时候便存了这心思。
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死在温家,还想嫁祸温家的人,这么一想似乎所有的视线都放在了秋姨娘的身上。
“你们,你们不要这么看我,我不知道这个畜生怎么会这么做!”秋姨娘连连摆手,生怕这祸事引在自己身上。
不过事情已然闹到这个地步却也不是她说不知道便能了的,“您不知道她为何这么做,那您倒是说说今日过来是为什么?”喜弟往前站了一步,目光如炬的盯着秋姨娘。
“我,我自然是来给两家说和来了!”秋姨娘想也不想便回答出来了。
这话却正好给了喜弟机会,“您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我们温家如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就算说和上有宗族里正,内有夫人把持,我倒是想不明白,怎么轮能轮到你一个妾氏来这说三道四!”
喜弟的话音一落,最激动的却成了温家姑母,“俺的娘来你竟然是个妾!”说完还去扯秋姨娘的衣服,“一个妾这么招摇,俺家莲莲也是妾可却是温家忙前忙后的伺候人,你一个大户人家总比俺们庄户人懂规矩,哪有当奴才的来前厅见客的!”
温姑母这么激动,一来是因为在堂屋的时候被秋姨娘骂心里不痛快,二来也是因为莲莲,同样是当妾莲莲死了她还得怕温家怪罪,眼巴巴的过来给送帐子,可反观秋姨娘,穿的跟个正头夫人一样,还能代表师爷来给人传话来了,这得有多大的脸?
“你,你,是我们家老爷看中我!”秋姨娘被刺的脸上难看,这么些年她在内宅里与夫人争宠,但凡是在外头办事她都争着做,旁人碍着师爷的面子谁不得对她礼让三分,这更让秋姨娘耍开了夫人的派头了。
喜弟这边接着又来了句,“师爷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来,就算是有这个心思,顶多也是在府里头给脸罢了,若要真是在外头也不知轻重,那岂不是在打县令大人的脸?”
喜弟的话说的合情合理,却让秋姨娘心里一震,这意思就是说让她应下这罪名,师爷家弃车保帅牺牲了自己而护下府里的名声?
“常氏?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秋姨娘愤恨的咬着牙,怒斥了一句。
喜弟轻轻的一笑,“陷害了我们,对您又有什么好处?”
喜弟冲着小庶女轻轻摇头,“死的这么决然,也不知该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
而后又让人拿了白布,盖在小庶女的身上,“夫死父弃,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能让人不管不顾?”
喜弟这话说的轻,却重重的敲在所有的人的心里,是啊小庶女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就算真的要死的这般决裂,也该拉上个不将她当回事的人做垫背的。
除非,有什么在乎的人被人家拿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