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衙门里的人,彼此也都交换了个眼神。
要知道先锋队挑的都是最英勇的将士,每次都是会代表大周打一个仗,更是起到振奋军心的作用。
一进到了军队里面便得到了这么好的位置,若能活下来将来必有出息。
而这样的人,军队里重视上头的人重视,地方的官员更是对他的内眷格外照顾,让在前头拼死的战士,无后顾之忧!
所以任凭师爷如何有势力,他也动不得喜弟,动不得温家医馆。
师爷说完从袖子里拿了封信件,递给了喜弟,“这是今日刚到的家书。”说这话的时候,明明就是有几分哽咽。
喜弟微微含笑,“多谢大人,这确实是温家的喜事。”
抬脚便出了这个大门。
“你!”旁边衙差说了个字,便被里正大人给瞪了回去。
喜弟当没看着这些小动作,“言煜能有几日都是仰仗公爹婆母在天之灵的庇佑,我去请罗香回来,在她们灵前供奉!”
“这是应该的。”里正不停的点头,“这次的事我也听说了,这年轻人心气不稳闯下这等祸事,要怪也只能怪温言许,听说你们账房先生已经绑着那个丫头在衙门外面谢罪,这事怎么也怨不到你头上,再则现在这么多人都指望着医馆看病,怎么着也不能因为个人恩怨,影响了百姓的生命。”
“大人说的是。”喜弟跟着低头。
里正继续说道,“你放心,这事我便做主了,明日医馆该怎么开便怎么开,我也让人将温家的账房先生领回来了,冤有头债有主,留着那个丫头在那足够!”
接着,里正又扫了一眼还站着的衙差,“还不赶紧滚!”
衙差们平白的受了余生的气,现在又被里正喊了一句,本来士气就不振了,那边里正的人直接举起棒子了,吓的这些人赶紧离开。
“姐,你累了一日了我去买香吧。”现在外头的事这算是解决了,可余生跟喜弟之间的事还没个定论,招弟说了声赶紧随里正离开。
院子里头空荡荡的,喜弟坐在门口成了这个院子唯一有生机的地方。
而余生此刻又重新走了过来,左右两边人早就识趣的退了下去。
“给你谈笔买卖如何?”眉眼之间依旧是带着从容的笑意,仿佛没有因为这件事的失控而受任何的影响。
喜弟也跟着笑了,“余东家眼光独到,能跟您谈生意是我的荣幸。”
伸手,要将余生让进里头。
余生站着没动,只在院子外头将话说清楚。
谈的自然是医馆的生意,经过这么一闹温家医馆谁也动不了,县里的医馆再抵抗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意义,余生直接决定将医馆盘下来,交到喜弟手上。
当然价格还是按照喜弟之前跟那边大夫谈好的,他六喜弟四,且还要抽温家医馆的一成利。
喜弟微微拧眉,余生果真是会做生意。
这一成利让的喜弟没法子选择,要知道有余记做后盾,别说这个月医馆不进银子,就是一年不进也都不碍事。
可喜弟这就危险了,就算县城的病人都放在她这了,可是除了柴胡她别的药材也都得再多收,再加上要去外县成本也就高了。
这样一来,别看忙活几个月,喜弟也赚不了多少银子。
倒时候她不能拖垮县里医馆,却让余生把她的医馆给耗死了。
喜弟自然只能,别无选择的点头。
“合约明日这个时候与我来拿,我在酒楼做东请你们。”将所有的事情都谈好了,交代了余生就要走。
可总是想到什么,有转头看向喜弟,“先锋队那个地方,从来都是死人比活人多,许你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若你愿意。”
“余东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不等余生说完喜弟直接打断,“我的夫君天生就是做将军的命!更何况,人生在世处处都是危险,就算不上战场该来的祸事也躲不掉,倒不如拼上一次。”
看喜弟如此,余生便也不再说什么。
只是李威过来一脸忧愁的看着喜弟,“妹子啊,那先锋队真不是好地方,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能一直活着。”
喜弟的心里咯噔一下,可面上还是没有特别的反应,“他不一样。”
“走!”前头余生怒喝了一声。
李威赶紧追了上去,只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喜弟。
待人都走了,喜弟关上了一扇门,风在这个时候更大了,喜弟拽了拽领子,赶紧进了屋子。
手里的拿着信突然有点害怕不敢打开了,只摸着这信倒是厚实的很,也不知道温言煜会与自己说些什么。
思量良久,喜弟还是将信件打开,第一张纸是温言煜画的一幅画,上头画着的还是自己和她,还有两个孩子。
只不过周围的景色却变了,亭台楼阁看着应该是个富丽堂皇的院子。
在下面便温言煜写的京城里的一些事,他说那里的人人人都不缺肉吃,人人都穿着绫罗绸缎,人人都住着大院子,人人都有足够的银子花。
那样的地方大概是天上人才能过的生活,他说若是有机会一定带喜弟到京城转转。
看着那般美好的愿望,喜弟忍不住轻笑出声音。
只是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喜弟的脸色一变,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一张放妻书。
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喜弟的手一动眼前还是那个明朗的少年,只是不知道何时他的眼睛沾染了些许哀愁。</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