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惩没有很气急败坏,他只是习惯了这样对待孔叙,回头看,见他模样严厉骇人:“狗就像你这么走路的?”
手指扣弄着掌心,她十分诚恳的跟那个坏家伙道歉。
对不起江先生,我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她很庆幸江惩没有计较她的不规矩,她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男人叫她把剩下的饭吃完。
孔叙低头,她剩下的半碗饭和那个碎了的瓷碗都在地上,已是无力回天。
她知道,他要她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去舔。
孔叙突然就笑了笑,无端端的想起了张显玉。
他以前总说一句话,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笃定的跟孔叙说:“总有一天我要出人头地,领着你做人上人,过好日子去。”
一开始说这话时他年纪不大,握紧了拳头,像个中二病发作的熊孩子。
后来逐渐成熟了一些,有了羞耻心,这话就不太好意思说了,但他始终目光坚定,看着路的尽头,一望就是很久。
孔叙跑过来叫他吃饭,偶尔会听到他说:“孔叙,我会有出息的。”
“那我呢?”孔叙吊儿郎当的问。
“你真是傻,我有出息了,自然不会忘记你,我一定领你过好日子去。”
那时候言之凿凿、目光坚定,吐口吐沫都是钉,钉在孔叙的脑袋里,让她无条件的相信他。
她的这辈子,就算是折在张显玉的手里了。
他杳无音讯,孔叙觉得半辈子都过去了,可一算算,也才几年而已。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出人头地,我们唯一能明确的事实是他确实辜负了孔叙。
傻孩子孔叙。
她愚蠢至极。
江惩听见她轻轻的叹气,摇摇头,带着点嘲弄的笑意。
地上的饭都被她用舌尖卷进了嘴里,再抬起头时,眉上都粘着饭粒。
他摆摆手,孔叙就四肢着地的爬过去,尾巴一摇一晃,她这时候乖的要命。
江惩也发现了,他捏着孔叙的脸看了看,想不明白这小婊子怎么就突然顺眼了。
果真啊,她不适合穿衣服,就这样光着身子在他身边,莫名其妙的就能变得顺眼。
拨弄几下孔叙乳尖夹着的东西,铃声清脆,没她爬行时响的那样好听。
他玩弄着那对小铃铛,说起半个月以后的事情。
燕京冷了,他约了几个朋友去海岛度假,如今心血来潮的,提出要带孔叙一起。9387;ó壹⑧ì@(po18.asia)
孔叙她当然不愿意,眨巴着眼,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也祈求上天,江惩最好能被她的理由给搪塞过去。
当然,她深深明白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时候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理由,也只能安慰安慰自己。
她要靠着这点侥幸活下去。
万一呢…
她是说万一江惩真就被她骗过去了呢…
是乳尖上传来的疼痛给孔叙叫回魂的,她疼的双耳嗡鸣却不敢后退,江惩扯着那根铃铛,眼看着就要给拽下来。
疼痛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这时候什么也想不起来,下意识做的就是挺起胸膛,讨好江惩。
江惩也不愧是江惩,他猛地拽掉了那个铃铛,又在孔叙的惊叫声中慢条斯理的给她带了回去。
那时候她抱着胸口俯下身,还没来得及缩成一团就被人拎着头发拽起。
江惩根本不看她,又把那个该死的东西给一把扯下。
从头到尾没足一分钟,外面的秋海棠还没有开,孔叙却已经在这屋子里死过了一回。
她拢住自己,胸口上传来的疼痛要把她绞成一团,孔叙深吸了几口气,整个人都颤颤巍巍。
“疼吗?”
男人松开她的头发,看她缓缓俯身,拿手垫着脑袋半趴而下。
江惩的脚碰了碰她的脸蛋,明知故问。
那声疼她说的很轻,好像风一来就会被吹散。
“真疼的话下次就要记住,无论是什么话,我都不喜欢重复。”他拉着孔叙给她推倒在床上,在解开皮带的时候留有几秒出声去问:“想好了在回答,我刚刚问了你什么问题。”
“你慎重回答,我打你一顿,一定扒你一层皮。”
“罗霄总夸你是条好狗,要么是他骗我,要么就是你在欺负人,我并不觉得你有多乖。”
他拿皮带剐蹭着孔叙的脸蛋,阴恻恻的补充着:“又或者是我对你太好了,才会叫你忘记你是谁而我又是谁。”
“孔叙小朋友,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告诉我,我刚刚问过你什么问题。”
“说对了我现在放你回春上当鸡挣钱,说错了今天晚上我就掀你的皮。”
“你最好永远都记着这一夜。”
是啊,真如江惩所说。
那一夜她永远都记得。
江惩真不是个东西,他不拿她当人看。
也或许他是要把人作践死了才肯罢休。
这真是好难忘好难忘的一个晚上,孔叙觉得外面的月亮再不皎洁,星星碎在银河,夜来香开在路边,再无花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