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当时就傻了,陈识放下吉他要去找导演,我比他跑的更快,跳上台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但我高估了那些人,他们哪会受什么良心谴责,就直接告诉我有赞助商临时要求加一个新人进去,这种事儿他们也没办法,再说被砍掉的也不止我们。
跟过来的陈识也听到了这句话,说真的,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那种无奈的表情。
我的感觉,他应该就一直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哪怕他欺负了我,我也不是真的记仇。
我继续理论,那导演不耐烦了,摆着手要哄我走,这时候一搬着梯子的人从我们身边经过,导演一推,我就撞在了那人身上,梯子朝着我砸下来。
在台下的司辰他们也看到了,不过把我从梯子底下拽出来的人还是离着最近的陈识。
他把我的手腕攥的紧紧的,“你是不是有病?”
我看着他,突然就委屈了,眼泪流出来。跟着,鼻血也流出来,刚刚那梯子还是在我脸上砸了一下,疼的后知后觉的。我抬手擦了擦,陈识继续皱眉,我挣开他的手追到导演旁边。
打小这种借伤向老师碰瓷儿的事儿我就没少做,这次也没意外的成功了。
我受了点儿小伤,但是换回来slam上场的机会。
下去时陈识小声和我说了句对不起,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音量,接着又更小声的说了句谢谢。我侧过脸去看他,他递了张纸巾给我。
真正的live开场前我很郑重的给他们鼓气加油,陈识再一次给了我好脸色,笑的很是亲切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