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朱辟邪……”
目送朱辟邪的马车扬长而去,将三个人扔在了后面,捉摸着哪里冒出来了这样一个人。
陡然间,年长文士脸色剧变,急声道:“坏了,坏了,这是镇北侯啊,大明镇北侯,除了镇北侯,京师难道还有第二个朱辟邪吗?泽望,你啊,因为你的莽撞,让我们与镇北侯失之交臂啊!”
年轻文士脸色呆滞,嘴角不断的抽搐着,倒不是朱辟邪的文采将他给震惊到了,而是错过了结识镇北侯,让他懊恼到了极点啊!
“大哥,现在,现在我们怎么办?镇北侯、镇北侯不是坐镇京城,辅佐太子监国马?怎么可能,突然到了扬州……”
年轻文士急声道。
“现在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先追上去再说啊!”
年长文士急声道:“因为一时鲁莽,与镇北侯失之交臂,咱们三个那日后就得成为江南文坛的笑柄!快,立即叫来马车,追上去!”
好在,这里是扬州最繁华的地带,骡马车辆所在皆是,三个人找来一辆马车,向着朱辟邪等人远离的方向追了下去。
这一路追赶,一直追到了长江边上,只是,还是晚了一步,只见朱辟邪等人下了马车,登上了帆船,逆流而上,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年长文士连连扼腕。
“大哥,”
年轻文士嗫嚅道:“也许是重名的也说不定呢,大明人口万万,重名重姓者也不在少数啊,大将军在京城辅佐太子监国,多少军国要务等待着他处置,哪里会有闲暇跑到扬州来散心?”
年长文士喝道:“你还说,刚刚他抓你那一下你还记得吗?”
年轻文士连忙点头,苦笑道:“刚刚仅仅是那个人轻轻一按我肩头,我就感觉到肩头好像被钢爪抓住一般,肩胛骨都要裂开了,差点直接趴在地上……”
年长文士喝道:“寻常人哪里能够举手投足间,就将你一个大活人给抓得差点骨头裂了?也只有大将军那般从战场上浴血奋战的百战虎将方才有那个本事!你说不是他还能是谁?”
“太冲兄,现在他们一行人逆流而上,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前往南京了,左右我们无事,就前往南京探寻一番,若是大将军真的去了南京,我们必定能够将其寻到,当面谢罪!”
另一个文士沉声说道。
年长文士微微点头,说道:“正好,年前,陈子龙调任南京,担任兵部给事中,咱们还没有来得及庆贺呢,就去南京,寻陈子龙去,三弟,若是当真是大将军,你须得向其好生谢罪!”
“这个用您说……”
年轻文士苦笑道:“大将军啊,咱们大明继卢督师之后的又一战神级,护佑万万苍生的战神,小弟哪里敢冒犯?”
“走,去驿馆,给老二修书一封,让其得书后,立即赶往南京与我们会齐!”
年长文士急声说道。
在长江之上,逆流而上,即便是有风帆可以借力,这速度也快不到哪里,从扬州到南京,朱辟邪足足用了三天时间,方才到了南京的燕子矶。
此时的燕子矶,早已经人头攒动,虽然如今的朱辟邪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但是没有人敢拿他真的当只无关轻重的鸡。
马震霆与王嗣冲早在十多日之前就已经到了南京,王嗣冲倒还罢了,马震霆作为南镇抚司的镇抚使,那可是手握重权,想要得到朱辟邪的行踪,还真的不算什么难事。
甚至连朱辟邪在扬州发生的一点插曲,都瞒不过锦衣卫的眼睛。
不光是王嗣冲与马震霆在江边等候,连同南京的文武官员都到了不少。
“马大人,王大人,到了没有?”
史可法沉声问道,一旁的陈子龙更是焦急不已,前日他就已经收到了好友黄宗羲与方以智的急书,说是在扬州偶遇镇北侯,出了一点状况,询问是不是真的镇北侯要到南京了。
陈子龙闻言,又气又恼,这三个人当真是天大的机缘放在眼前都任由其滑肩而过,而且还惹得镇北侯动怒,当真是无事生非啊!
好在,陈子龙也知道三位好友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最多也就是言语冒犯,镇北侯宽宏大量,想必也不会计较太多。m.GaИQīИG五.cοΜ
“到了,到了!”
看到朱辟邪带着孙晴出现在眼前,王嗣冲与马震霆登时兴奋起来,快步跑向了朱辟邪!
“大将军(师父)!”
“哈哈哈……”
王嗣冲跑上去,一把抱住朱辟邪,大笑道:“大将军,您这一路游山玩水,可真的是优哉游哉啊,这么点路程,竟然走了一个月,可真有你的,想死我了!”
“见过师父,见过师娘!”
马震霆躬身道,“岸上还有众多大人等候呢,咱们还是嗣后再叙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