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慈烺剑斩魏藻德,在场的都呆住了,谁也没想到堂堂的太子殿下,说动手就动手啊,丝毫不给别人拦着的机会!
“殿下!”
孙传庭又惊又怒,急声喝道:“魏藻德乃是兵部尚书,堂堂的阁臣,即便是有罪,那也要三法司会审,才能明定典刑,岂能说斩杀就给斩杀了?便是皇上也需要三思而行,你,你太莽撞了!”
容不得孙传庭不急眼,毕竟这可是堂堂的阁臣,太子一剑将其斩首,那朝堂上的御史言官哪里会答应?毕竟大明的御史言官们,可是向来都不怕死的,连皇上犯错,都敢顶硬上,更何况是太子?
这个时候,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住了把柄,那可是够太子喝一壶的。
“督师大人,”
朱辟邪淡然道:“杀了就杀了,这样的佞臣,难道还留着他祸害别人吗?至于御史言官,哼哼,哪个敢呱噪,直接赶出京城!朝堂,也必须要改改规矩了!”
“诚候!”
孙传庭怒道:“太子年轻,你可是朝堂重臣,太子的老师,到时候,你也难辞其咎!”
“所以啊,”
朱辟邪笑道:“是太子斩杀了他,而不是我斩杀了他,你以为我不想?只是我胳膊太细,拧不过大腿啊,太子这是在为我挡刀呢……”
“就是!”
朱慈烺冷哼道:“白谷公,大将军是我的师父,他怎么想的,难道本宫还不知道?杀了他,正好给师父出气,有事情,我扛着便是!”
孙传庭登时气得哭笑不得,这师徒俩简直就是土匪强盗啊,一对儿混不吝!
下面的人也只能先暂时将魏藻德尸首收敛起来,待到返回京城在做打算了。
众人回到了帅帐,朱辟邪方才问道:“白谷公,满洲精骑呢?我与殿下赶到之后,怎么没有发现多尔衮满洲精骑的踪迹?”
孙传庭连忙说道:“就在三日前,定国将军献计,以你的书信吓退了多尔衮,如今多尔衮已经率领大军后撤至蓟州一带,准备退回关外了。”
朱辟邪皱眉道:“用假书信吓退多尔衮?亏你李定国想得出来!”
李定国脸色一红,低声道:“大将军,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朱辟邪摇头道:“倒也没有什么不妥,以假乱真,多尔衮必定心生忌惮,只能选择退兵,只是,我还打算待我赶到之后,集结力量,将其一举给重创呢,定国,如今白谷公在宣大已经重创了豪格部,如果再重创多尔衮部,那满洲必定元气大伤,现在害怕的不应该是我们,而是他多尔衮……”
孙传庭叹道:“诚候,想要歼灭多尔衮部,谈何容易?单单是满洲精骑就有足足五万人,再加上关宁铁骑与五军营的兵力,差不多要七万人了,即便是有所损失,兵力依旧要在五万人以上,而且全部都是精锐,我们的兵力并不占优啊,而且皇上还身负重伤,军心不稳,是以,我们方才决定吓退多尔衮方为上策……”
朱辟邪点点头,答道:“也罢,便宜了多尔衮了,今日之仇,来日再报!”
“大将军,”
李定国沉声道:“在您与殿下到来之前,傅凌空将军回报,说是在蓟州一带传闻皇上被满洲精骑重伤而死,连尸首都被满洲精骑给强夺了,所以,满洲精骑方才退军打算将皇上的尸首带回满洲,督师大人正在与我们商议,多尔衮到底是何用意呢……”
朱辟邪闻言大震,愕然道:“还有这回事?”
孙传庭点点头,答道:“的确是蹊跷,好端端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流言,定国将军怀疑是多尔衮故意为之……”
朱辟邪眼睛一眯,冷冷说道:“只怕是多尔衮盯上洪督师了,白谷公,要出事啊,这个多尔衮还真的是不死心!”
“盯上了洪督师?”
孙传庭心头一紧,急声道:“你的意思是,多尔衮这是要引蛇出洞,想要找机会击溃山海关的主力?”
朱辟邪反问道:“如果你在山海关驻守,听到这样的传闻,你会怎么办?”
孙传庭呆呆说道:“那还用说,君王龙体,岂能任由外侮践踏?君辱臣死啊,老夫自当不惜一死,也要将皇上遗体夺回来!”
“坏了!”
李定国顿足道:“那还等什么,我们立即出兵从后面追赶,否则若是洪督师落入满洲鞑子的网罗,那可是要吃大亏的!”
朱辟邪喝道:“傅凌空,立即派出精骑,前往山海关通知洪承畴,不要相信谣言,死守山海关,不要截击;王嗣冲、满琪、李定国统领军中所有精骑,立即出击,务必要追上满洲精骑!”
李定国等人不敢怠慢,急忙出去各自集结明军的精骑,径直向着北方追去。
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现在的满洲精骑都已经跑到了蓟州了,相距两百多里,想要追上满洲精骑,哪里有那么容易?即便是派出精骑,一人双骑,星夜坚城,从通州到山海关也有近四百里路程,起码也要两天以上的时间才有可能赶到山海关啊。憾凊箼
多尔衮散布谣言就是为了对付洪承畴,这谣言自然是会以最快的方式跟速度传递到山海关。
多尔衮的大军过了蓟州,没有停留一路向着石门镇方向进兵,打算要从石门镇北面的马兰峪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