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督师大人,我们要不要出兵追击?”
满琪低声问道。
孙传庭摇摇头,答道:“追击?怎么追击?我们现在所有的骑兵加在一起,也不过一万多人,步兵追不上,骑兵追上去,仅仅一万多兵力,人家满洲精骑加上关宁铁骑可是有六七万之众,如何是人家的对手?多尔衮狡诈多端,不要追击不成,反被人家给打得灰头土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朱辟邪必定可以一雪今日之耻!”
李定国点头道:“督师大人说的不错,只需要派出一支精骑,沿路监视即可,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退回关外,那就够了,皇上身负重伤,此时不宜再动刀兵!”
孙传庭看向了傅凌空,沉声道:“傅凌空,统领一千精骑,分成五队,沿途监视,遇有变故,及时回报!”
傅凌空领命而去。
仅仅过了三天的时间,傅凌空就跑了回来!
“督师大人,督师大人!”
孙传庭眉头一扬,沉声道:“傅凌空,出了什么事情?”
傅凌空急声道:“倒也没有什么大的变故,如今满洲的精锐已经到了蓟州一带了,一路之上并没有四处烧杀抢掠,只是……只是,在蓟州一带,已经开始有了传言,说是满洲精骑在通州截杀皇上的行在,密云镇遭受重创,皇上重伤身死,尸体被满洲鞑子劫走,一路要带回满洲……”
孙传庭心头大震,喝道:“哪里来的谣言?”
傅凌空急声道:“这个,末将也不知道啊,到底是谁传出来的谣言,也不知道这用意到底何在!”
李定国沉声道:“督师大人,只怕这消息是多尔衮故意散布出来的,企图乱我军心……”
就在这个时候,大营外面响起了一阵战马的嘶鸣声,小卒急匆匆的闯入了进来。
“启禀督师大人,太子殿下与大将军到了!”
小卒急声道。
孙传庭登时站了起来,喝道:“诸位将军,随本督出迎!”
众人跟随着孙传庭纷纷来到了外面,只见朱慈烺与朱辟邪两个人已经驰入了大营,眼看着到了帅帐的近前。
“臣孙传庭参见太子殿下!”
孙传庭率领着一众将领跪倒在地,急声说道。
“孙督师不必多礼,诸位将军,都起来吧!”
朱慈烺说着话,从战马上翻身跳了下来,急声问道:“孙督师,本宫得到消息,说是父皇御驾亲征,在郊亭镇遭遇到了满洲截击,身负重伤,现在如何?”
孙传庭连忙答道:“殿下,如今皇上身负重伤,不便移动,正在火器局后面养伤,京城已经调来了几位太医,正在给皇上调治呢!殿下还请随臣前往……”
朱慈烺顾不得其他,与朱辟邪跟随着孙传庭向着后面走去。
“孙督师,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父皇为何要亲征?兵凶战危,满洲派出了数万精骑,而且连战连捷,这个时候,他老人家岂能亲身犯险?”
朱慈烺不满的说道“难道朝中的重臣就任由他任意行事,不加阻拦吗?”
孙传庭苦笑道:“殿下,一言难尽啊,皇上的性格您最清楚,他决定了的事情,朝堂之上,谁能阻拦的住?”
说着话,众人来到了崇祯养伤的院落。
朱慈烺与朱辟邪一前一后,径直闯入了进来。
“父皇,父皇!”
朱慈烺看到崇祯躺卧在病榻之上,脸色苍白,胸前的衣衫甚至还带着隐隐的血迹,登时跪倒在地,爬到了床前,急声道:“儿臣救驾来迟,连累父皇龙体,儿臣死罪,呜呜……”
崇祯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朱慈烺与朱辟邪,心头登时踏实下来,苦笑道:“太子一路可是辛苦了,这半年来,你跟随着朱辟邪转战南北,功勋赫赫,已经成熟起来了,朕高兴的很,高兴的很啊,可惜,朕不中用,本来想要御驾亲征,一举击败满洲鞑子的,谁承想竟然被满洲鞑子截击,非但自己被重伤,还连累的密云镇遭受重创,咳咳咳……”
“父皇,”
朱慈烺咬牙切齿的说道:“儿臣这就率军出征,一定要将凶手生擒活捉,为父皇报仇雪恨!”
“皇上!”
朱辟邪沉声道:“这么多年来,建虏屡屡南犯,兵锋强横,这您是知道的,也从未亲征过,这一次,如何会动了御驾亲征的心思?而且还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之下!”
“督师大人!”
程俊恨声道:“还不是魏藻德?他在京城上蹿下跳,撺掇皇上御驾亲征,诸位大人阻拦不住,结果,偏偏还走漏了消息,被多尔衮知道了,直接派出了正白旗与关宁铁骑重兵截杀,密云镇人单势孤,结果皇上才被满洲鞑子冷箭所伤!”
“魏藻德?”
朱辟邪冷哼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此奸佞之辈,如何配在朝堂立足!”
“咳咳咳……”
这个时候,崇祯因为说话,突地咳嗽起来,直接咳出了一口鲜血!
“父皇,父皇!”gǎйqíиG五.cōm
朱慈烺大惊失色,厉声喝道:“太医,太医!”
几个太医连忙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