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说是,但想了想又摇头:“不,是一位不知名的高人。他借走了我的铁印,但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它。”
“说来说去,你又是谁?”听我这么说,张百里脸色又缓和了一些。
正好人群里有认识我的,帮我介绍说:“他是长河村赵大牛的孙子!”
我爷爷的名头在这段黄河流域那是远近闻名,那张百里显然也知道,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番。
这时那个老道士不耐烦了,说:“既然是你这小友的东西,那快些拿走吧!否则丢了、没了,可就不好找了。”
我走过去,抱着尊老爱幼的心态说:“定河观的道长,久仰大名。可是这棺里头真的有邪祟,现在是正午它没动静,一旦到了晚上……”
我本想告诉他昨晚我看到的事,可是老道士冷哼了一声。
不屑地看了看乌铁印,转手让自己的弟子搬上来一尊太上老君瓷像,趾高气扬地说:“老夫岂会不知?但有太上老君神威在此,料他里面有何妖异也可平安摄服。难道,我定河观的法器,还比不上你一块乌铁?”
显而易见这老道士自视甚高,我皱了皱眉毛,压下心里的不爽。毕竟这事儿我也不是专业人士,没什么发言权,而且我也希望他说的是真的,这样我能拿回我的铁印。
“赵先生。”张百里身边的秘书笑眯眯地递给我一张纸,“张先生说,赵先生用铁印压棺辛苦了,这些算你的一点辛苦费。”
啥意思?
听到这话,我先一愣,回过味儿来,不禁心头火起,这他妈当我是故意找事要钱的了?
我扫视周围一圈,众目睽睽,神情各异。我咽下一口气,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再多费口舌。
隔壁王靖雯说过: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没客气地拿过那张支票,看了眼太阳的位置,伸手把铁印拿下来。
就在铁印离开的同时,那红木棺突然嘭地颤了一下。整个棺体都抖动了一下,棺盖被震起一条缝隙,从中冒出浓浓的黑气!
这一下变故把八个抬棺人吓得撒腿就跑,本来看热闹的镇民也被吓到,纷纷尖叫转头就逃。我没敢离太远,手抓着那铁印手心满是冷汗。
“太上老君在此!妖孽安敢造次!”突然那老道士一声暴喝,手上的老君像猛地摆到了红木棺上,棺盖微颤,但是不再动弹。
那老道士擦了擦额角冷汗,得意地向我这看了一眼。
妈的,智障!
我心里暗骂一声,拿着铁印转身就走。李有忠在前面等我,愤愤不平地说:“可汉哥,那老杂毛态度也忒差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比起生气倒更有几分担忧。那红木棺虽然不再震颤,但是从缝隙中散发出来的黑气更浓,而且似乎还有‘咯咯咯’地指甲刮擦声,惊人心惊肉跳。
“希望这老道士真有能耐吧,不然,有他来求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