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依不饶:“怎么能被惯坏呢?他才多大?玩下小文的玩具车怎么了?为啥你要打他?”
我也表示奇怪,这很正常件事啊,难道邓女士不喜欢儿子碰别人东西吗?邓女士说:“杨老板,他……他那叫玩吗?他那叫偷!”
什么?我震惊了,老太太愤慨的说:“什么偷?你才偷呢?你这个贱女人,敢这么说我孙子!”邓女士擦着眼泪说要是想玩,完全可以和小文说下,征求同意后再玩啊,他不吭不声的拿走,不是偷是啥?
阿斌装着很生气的样子:“奶奶都说这不算偷,只是拿走玩玩。”老太太摸摸他的脑袋:“对,孙子说的对,咱们这叫玩。”然后又指着邓女士说,我孙子暂时拿走那个玩具车怎么了吧,又没有说不还,偷是藏起来不还,我孙子还当着小文面玩呢。
这什么逻辑?我忍不住说道:“没经过别人同意,确实不能拿东西,否则养成习惯,将来搞不好真成小偷了。”
老太太哼了声:“那也比你这个骗子强,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我孙子的病还是没有被治好,哼,真是耳听为虚。”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是骗子,本来就急,现在更气,正打算离开,忽然看到阿斌脖子上有条红色的线,像是新买的吊坠。
我感觉很眼熟,就想走过去看,却被老太太拦住:“你干嘛?”我说没干嘛,老太太说你没干嘛是干嘛呢?我指着阿斌说:“他脖子上是不是戴了个东西?我都看到了,那应该是我昨天买的‘平安蛊’吧!”
老太太神色扭捏,把阿斌脖子上的红线摘下,果然是那个崭新的平安蛊,他气愤的塞到我手里:“我孙子就是看着好玩,戴了一上午,看你那小气样,跟老张一副德行,成不了啥大事。”
这他妈神逻辑?我这边都要急死了,搞半天被你拿走,非但不道歉,还反过来怪我?
我气的胸口疼,也不想再多待一秒,把平安蛊装进口袋离开,邓女士劝我留下吃个饭,我说怕等会儿整个人被你儿子‘借走’这顿饭代价太贵了,我吃不起啊。
离开邓女士家,我感觉异常轻松,阿斌这种行为明明就是偷,到老太太嘴巴里,却成了拿走玩玩,虽然现在很多老人都比较宠孩子,但也不能这样啊,要是养成习惯,长大还不得进派出所?
晚上把‘平安蛊’交给赵曼,我开玩笑说差点就送不来这东西了,赵曼紧张的问难道又被人跟踪下降头,我把阿斌这件事拿出来讲,赵曼哈哈大笑:“竟然有这样的奶奶,也确实够奇葩的。”
我正打算继续抱怨,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后听到一个女人哭,我奇怪的问怎么了?女人开口道:“杨老板,我是邓xx,求你救救我儿子,他……他住院了。”
原来是邓女士,印象中我并没给她留联系方式,问了下才知道,她是根据名片打来的,随然老太太和阿斌都很令人讨厌,但邓女士人还可以,我动了恻隐之心,让她具体说下情况。
阿斌吃完中午饭后,说自己很累,老太太就抱着他去睡午觉,可两点多钟时,老太太怎么都推不醒他,赶紧去叫邓女士,两人都很着急,连忙把孩子送到了医院。
做了个全身性检查,并没发现病因,医生们分成小组,讨论后得出结论:“孩子的左侧小腿正在坏死,如果不能痊愈,就要赶紧截肢。”
邓女士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无意中摸到我的名片,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似的,打来电话。
我把情况反应给赵曼,又提出自己原本的猜想:“曼姐,你说会不会是阿斌的奶奶,因为宠爱,帮他逃学,就故意用手给抓的啊?”
赵曼哼了声:“小鲜肉,我发现你脑袋真的是被门给挤了,阿斌的腿都成这样了,疼爱他的奶奶能下去手吗?”
这话倒是不错,我问那咋回事?难道真是得了啥怪病不成,赵曼摇摇头:“要是罕见疾病,医院没道理查不出,我怀疑是中了特殊的虫降,这方面高人凡是专家,你联系下她,咱们一起去趟医院。”
提到高人凡,我已经很久没和她合作了,立刻打去电话,她表示正好空闲,我把现在的位置和她讲了下,半个多小时后,高人凡赶了过来,她穿着黑色的短袖,黑色短裙,叫上还是黑色的布鞋,给人种很严肃的感觉。
简单和她说了下情况,三个人就结账往医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