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女士帮我腾出间房子,夜里睡的正香,被激烈的敲门声吵醒,打开后见到着急的邓女士:“快,我儿子又犯病了。”
进到房间,老太太用力按住阿斌双手,喃喃说着:“孙子,不能再挠了,否则这条腿会废的。”
邓女士焦急的问:“妈,阿斌他咋样?”
老太太生气的说:“你看他咋样?赶紧帮忙,按住我孙子的手啊。”邓女士忙不迭的上前按住阿斌双臂,老太太又大声喊道:“轻点,别按疼他了。”
阿斌紧闭着双眼,身体不停扭动,梦话似的喊着:“痒,痒死我了奶奶,快帮我挠挠,好痒啊!”
老太太哭着说:“等下就不痒了,千万别挠。”我仔细看了下阿斌的左小腿,黑红色的结痂不见了,血不停往外流,伤口像是被挠的,我问邓女士来之前阿斌有没有自己挠过?邓女士摇头:“这是我妈的房间,我也是听她喊话后,才跑过来的。”
我看了下老太太,忽然发现她脸色不太对,问了相同的问题,她说自己一直盯着呢,孙子根本没挠。
我心想没挠这抓痕哪里来的?难不成有鬼?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感觉这个老太太不对劲。
这时,老太太从桌子上取出盒药膏,帮阿斌涂抹后,他立刻平静下来,整的跟灵丹妙药似的。
邓女士松开手,长吐口气,问我看出来啥没?我摇摇头,和她一起离开房间后,我悄悄问老太太平时是不是很宠孙子啊?邓女士看了下身后的房门,似乎怕被人听到,然后把我拉到角落:“哎,杨老板,你是真猜对啦,我妈甚至……哎,不说了,反正我觉得照她这么弄,迟早得把孩子带坏。”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可还没有确定,更不会随便乱讲,邓女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我笑着回答:“刚才阿斌疼的时候,老太太那着急样,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
躺在床上,我思考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如果真是猜测的那样,就该直接离开,否则越搀和越乱。
第二天上午,邓女士并没喊我起床,自然醒后已经中午,简单洗了把脸,邓女士说老太太和阿斌要十二点多才回来,我饿的话可以先吃,我当然知道这么做不礼貌,立刻表示不饿,等他们回来再说吧,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几分钟后,赵曼发来短信:“小鲜肉,让你去帮忙拿个‘平安蛊’你拿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携物私逃啦。”
我哭笑不得,还不至于为个一千多的东西私逃吧,回复在忙生意,晚上六点xx商厦见。
我去口袋摸‘平安蛊’想拍张照片给赵曼,表示东西还在,却没找到,我很奇怪,昨天明明把东西放进口袋的啊找遍全身,还是没有,难道掉在床上了?回到房间,邓女士正在整理,她笑着问我咋了?我说昨天从高人那里买到的‘平安蛊’不见了,你看到没?
邓女士摇摇头,这怎么办?去的时候赵曼还千叮咛万嘱咐,这东西是位富商女儿预定的,卖给她可以巩固这条渠道,要是被我给弄丢,她还不得吃了我啊?
我急的不行,也顾不得地板脏,直接爬下去看床底下,又在角落仔细找,虽然开着空调,但我太着急了,加上精神集中,没多久出了一身的汗,心里更加焦灼。
我坐在床上,仔细回想,难道是来的时候掉出租车上了?又看看口袋,还真有这种可能,哎,我怎么如此大意,赵曼再误会咋办?越想越急,我都快哭了。
这时,外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老太太和阿斌回来,进门就听到老太太抱怨:“老张也太泼妇了吧?我孙子不就借玩了下他们家小文的玩具车嘛,看她那小气样,哼,年轻时候就小心眼,现在都五十多岁人了,还没长进。”
邓女士生气的说:“阿斌,你过来,看我不打死你。”
老太太大声喊着:“你疯了吗?怎么你一点也不像个当妈的,难道阿斌是你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吗?”
阿斌哭着说:“奶奶,妈妈又要打我,我没有错,他为什么要打我。”
老太太安慰道:“乖孙子不哭,有我在,看她敢打你下试试。”我听他们吵起来了,连忙出来劝架,邓女士让我别管,哭着倾吐:“这个阿斌,迟早要给妈给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