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有两个稿子不成?”曹雍毕竟是儒生出身,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那个卫十三有问题!快快把他秘密看押起来,防止有人杀人灭口!即便是如厕,也要四个人跟着!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马忠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声吼道。“诺!”一个属下一声应诺,带人去了。
接下来,那个老吏又指出了基础疑点,譬如:吴珂生活一向简朴,为何厨中突然出现的残羹剩饭都是都是精致的肉食。吴珂临死之前,四肢竟然是异常紧张,以至于痉挛。案几上的毛笔,除了吴珂用过的一支之外,还有一支被人动过,只不过洗了之后,重新插在笔筒里。
这些疑点都一点一滴地验证了曹雍和马忠的怀疑,吴珂之死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简单。按照他们的直觉,那个卫十三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可是,这些都只是怀疑,并没有充分的证据。“看来只有验尸了。”曹雍长叹一声说道。“验尸,恐怕得当众验了,还只有一次机会。”
马忠长叹一声,徐徐说道。此时此刻,他心中五内俱焚,就好似火烧一般。大司马刚走,大汉的京师洛阳城中便出了如此大事!他这个暗影的首脑实在是失职呀。此事若是不能尽快了结,世家大族们定然会掀起更大的风浪的。可是,限于实际,暗影必须要在依足规矩行事。
他奶奶个熊!无论如何艰难,老子也要让真相水落石出!马忠在心中暗道。
严宽坐在醉蓬莱的三楼,放下筷子,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不由得大为感慨了。自从被吕布下令杖责之后,他便闭门读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竟好似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一般。严嫣看不过去了,去看了他一次,大司马出京之后,他才走出府门散散心。久居家中,不觉其闷,可是一走出来便不一样了。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胸中的愤懑之气,顿时便一扫而空了。如此一来,这几日严宽一大早儿便出了府门,直到夜幕降临,方才姗姗回府。
每日里,严宽都到醉蓬莱用早饭,他只带着一个小童儿,两个随侍的练家子。闻名洛阳城的国舅严大郎,醉蓬莱的掌柜伙计怎能不认识?每日里早早儿地给他留了雅间儿,笑脸儿相迎,服侍得严宽舒舒服服,颇有些乐不思蜀之意了。这一日也是如此,不过添了太学生打架的彩头儿。“唉!大汉的天下竟然到如此地步了?连太学生都打架了!”严宽以掌击案道。
“严大郎说得对!如今,已然是江河日下,人心不古了!”左近的雅间中,一人朗声答道。严宽抬眼一看,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儒生端着酒杯走了进来。“见过严大郎,我是一个浪迹天涯的读书人,后来做了商人。现在有一个以钱生利,日进斗金的财路,不知道大郎可有意乎?”“哦?谁不知道我严大郎最爱的的便是银钱,快快讲来来!”严宽顿时便动容了。
中年儒生微微一笑,严宽的反应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了,谁不知道国舅严大郎最爱的便是银钱?“大郎,这一条财路说来也简单,不过是在黄金上做手脚,一化十六罢了??????”中年儒生压低了声音说道。严宽一听就明白了,他的双眼中立刻便冒出了炙热的光芒。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就不怕我去出首吗?”严宽斜睨着中年儒生,脸上带着冷笑问道。“大司马的新法,只论行为,不论动机,即便是大郎去出首,我也没有罪的。况且,我相信以大郎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一条大财路的。”中年儒生面带微笑答道。
“哈哈哈哈!你说得不错,我喜欢!”严宽笑了,他伸出手去,拍了拍中年儒生的肩膀儿。“明人不说暗话,能做这一桩儿生意的人,想必也不是缺钱儿的主儿。你来找我,所为者何也?”“大郎说得痛快!我们想要的,是用大郎的名头儿,把东西运进洛阳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