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放慢马速,兜了一个大圈儿,在黑山骑兵的南方缓缓向前。这一次冲阵,至少放倒了一千黑山骑兵,实在是过瘾之极。“兄弟们?过瘾不过瘾?”吕布大声喝道。“不过瘾!”这群老兵痞们挤眉弄眼儿,大声吆喝着。
“既然不过瘾,我们就再来一回!”吕布右手白蜡杆高高举起:“随我来!”
站在高高的望楼上,看着老爹的这一番狂飙突进,灵骓三姐弟都看得傻了!“老爹先是趁着旋风,偷袭黑山军,放到了四五百。接着运用分进合击之术,打残了一支黑山骑兵,然后远飏而去!一百零八骑,竟然无一伤亡!高!实在是高!”吕征看得如痴如醉,摇头晃脑,显然是深有心得!
自他出生以来,这是第一次看到老爹在战场上的英姿,令他对老爹生出了无限的敬仰,如同大河之水,滔滔不绝。以往老张奂和他讲说老得的发迹史,他总是嗤之以鼻,认为绝不可能,今日一见,方知老张奂说得不假!
“快看!老爹他们又冲进去了!这次是硬碰硬,直接来了个开膛破肚!”灵骓大声喊了起来,吕安和吕征连忙拿起千里眼,目不转睛地仔细观看。只见吕布一马当先,手中的白蜡杆上下翻飞,连消带打,眼前竟然无一合之将!
左右的侯成、成廉、宋宪也是意态舒展,护住吕布的左右,手中的白蜡杆只要一动,必有一个黑山骑兵被扫落马下!四个人,四匹马,便如热刀切牛油一般,只是一瞬间,便切进了黑山骑兵大阵的中央!顷刻间,便在密集的黑山骑兵大阵中央掏出了一个大洞!
看着老屯长、老都伯们神勇不减当年,老兵痞们心中欣喜异常,这么多年的高官生活,养尊处优,老领导们的武艺竟然一点儿都没落下!竟然还有了极大进步!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日渐隆起的腹部,他娘的,明日就住到军营中去!每日里打磨筋骨,和士卒们一齐训练,决不能给老领导们丢人现眼!
马蹄咚咚,迎面而来的都是惊愕的目光,随着自己手中的白蜡杆一次次的挥舞,一个又一个的黑山骑兵不断地倒下,或者飞上天空,向大鸟一样翱翔。吕布心花怒放,兴奋异常,这一路以来,他至少放翻了七八十黑山骑兵。
突然,他的眼前闪过一抹绿色,一个铁塔一般的壮汉,正在他马前十几步处没命地奔逃!那厮竟然是青雷!“随我来!青雷在那里!”吕布大喝一声,加快马速,像鱼儿一样在万马千军之中游来游去,放翻一个个的黑山骑兵。
就在吕布大喝的同时,高顺、侯成、成廉、宋宪等人也看到了青雷。“活捉他!”诸将一声怒吼,急催战马,径直向青雷冲去!青雷身边,有一支骑兵随身护卫,都是膀大腰圆,精于骑射的汉子。一见主帅被追得狼狈逃窜,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齐齐大喝一声,前来阻挡!瞬息之间,两只骑兵就撞在了一起!
“滚开!”吕布大喝一声,抡起白蜡杆将两个黑山骑兵扫下马去,顺手夺过一根白蜡杆,左右开弓,上下翻飞,顷刻间放到了十余个狂奔而来的黑山骑兵。他的马前一丈之内,除了狼藉倒地的骑兵,和四散奔逃的战马,已经没有人继续骑在马上了。
“过瘾!”成廉大吼一声,同样双手轮着白蜡杆一阵劈刺,战马的前后左右,到处都是倒地的黑山骑兵。一百零八个并州骑兵,不需要刻意寻找对手,迎面而来的八百黑山骑兵到处都是,只要稍微用一点儿心,就能扫倒一个。
两支骑兵迎面急速对冲,不断有人落马,白蜡杆上下翻飞,空中白灰四溅,所有人都打疯了,没有人在意是不是击中了对方。老兵痞们只是牢牢记住了一条,那就是落马视为阵亡!这场激战仅仅持续了一刻钟,八百黑山骑兵被悉数放倒,无一幸免!
一把零八骑眼前一空,他们竟然凿穿了黑山骑兵大阵,而且是从中央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