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结盾阵!投石手上前!”联军的指挥官下了命令,四百罗马步兵结成了典型的罗马盾阵,快速向前逼来。与此同时,一百巴里阿亚投石手向前飞奔,手中的布兜急速地旋转着。吕安的双眼紧盯着地上的三排箭矢上。
眼见得巴里阿亚投石手,越过了第一排箭矢,还在继续狂奔,又越过了第二排箭矢,还在继续向前??????大校场中,数万人的心都开始剧烈地跳动了,联军马上就冲过来了,大公子怎么还不下令放箭呀?唉!严嫣用手遮住了双眼,这么血腥的场面,她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但愿孩子们都不要受伤!
巴里阿亚投石手已经越过了第三排箭矢,罗马步兵和伊比利亚步兵刚刚越过第二排箭矢。“放箭!”吕安右手一挥,利落地下了命令。嗖嗖嗖!嗖嗖嗖!一百巴里阿亚投石手手中的投石还没来得及投出去,就中箭倒地了。
并州军的箭矢透过罗马步兵方盾之间的缝隙,不断地落在队列中,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四百罗马步兵组成的盾阵顿时变得千疮百孔了。“冲呀!”眼见得盾阵已破,几个罗马军官红着眼带着剩下的步兵,向前猛冲。可是两百并州重步兵手中的陌刀将他们死死挡在军阵外面。“吕征,该你出手了!”“诺!”吕征高兴地大吼一声:“随我来!杀光他们!”
仅仅一刻钟,这场比试就结束了,八百联军无一生还,并州军生还七百二十三人。
“玄甲白袍!”“玄甲白袍!”“玄甲白袍!”四周的百姓们沸腾了,他们异口同声地喊着玄甲白袍,用大手拍着胸脯,表达着自己心中的喜悦之情。“吕安,我授你玄甲白袍的军号!”吕布长身而起,将一杆大旗授给吕征,大旗金黄为底儿,四周是紫色流苏,中间绣着一个军人的背影,正是玄甲白袍,那个背影似真似幻,看上去却无比熟悉。
吕安双手接过大旗,迎风一展,大声喝道:“我的玄甲白袍军,就此成军!”
在雷鸣般的喝彩声中,高顺大手一挥,一支鼓乐队鱼贯而出,吹得却不是喜庆欢快的曲调而,却是那一首并州人都能耳熟能详的《国殇》。今日是喜庆之日,为什么要唱离歌呢?数万百姓颇有些诧异了。在乐曲声中,五百对新人排着整齐地队列,大步进入大校场。
正在此时,灵骓拉着张辽上前几步,大声喊道:“禀奏的父老乡亲们!大喜之日,吹这一首《国殇》是我的主意!”哦!数万百姓一起愕然了,纷纷交头接耳,不明白灵骓大小姐搞得是什么名堂。
“此次参加集体婚礼的五百零一对新人,都来自我的灵骓营和张辽的突骑!我们都是军人,誓死保卫并州是我们的责任!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我们的意愿!如果哪一天,这五百零一对新人中有人战死了,这一首《国殇》就是为他而作!”
“灵骓威武!”“灵骓营威武!”“并州军威武!”晋阳城的父老乡亲们大声喝起彩来,他们的眼眶都湿润了。灵骓这孩子,江然想出了这样的一个鬼点子!是呀,并州建设得这样好,南面有人像过来摘桃子,那就让他滚回去!
“谁想来并州摘桃子,就打得他屁滚尿流!”不只是谁吼了一嗓子,刹那间,数万条嗓子吼了起来,男女老少都有。“谁想来并州摘桃子,就打得他屁滚尿流!”声振屋瓦,久久不息。灵骓终于长大了,能帮他老爹一把了!吕布一把揽过严嫣,两个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张老将军,您是大汉军界德高望重的耆宿,请您带领我们一起高唱《国殇》,完成这一次的集体婚礼!”灵骓转过身来,向老张奂一拱手。唉!这大汉的天下,看来是要完犊子了!不过,如此昏庸的朝廷,还是他娘的完犊子的好!
张奂大步上前右拳当胸行了一个军礼,大声喊道:“跟我唱!诚既勇兮又以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