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恭喜老前辈!贺喜老前辈!”蔡邕满脸喜气地连连拱手,他早已把自己当成了吕布集团的一份子。在这一盘以天下为棋盘的大棋中,阿黛尔公主的份量他心里是清楚的,如此一来,太原王氏和吕布会死死地捆在一起。
“同喜同喜!”老王述摸出酒壶灌了一大口酒,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蔡邕。“蔡大家,或许不久以后,你可以吃七只半蒸鹅了!”并州的风俗,媒人七次往返,主家要用蒸鹅待客,数目恰好是七只半。
以蔡大家的学识,岂能不知七只半蒸鹅的典故?他又惊又喜,以手指指王述。“哈哈哈哈!吃得!吃得!实在是吃得!只是七只半太少!要一日一只!”哈哈哈哈,老王述也放声大笑了:“只要能办成,便是一日百只又有何妨?”
“哈哈哈哈!办得成!办得成!岂有不成之理?”
很快地,这个喜讯就传遍了整个庄园。所有人都明白,这个喜讯意味着什么。欢乐的气氛达到了顶点,人们载歌载舞跳起了欢快热烈的舞蹈。阿黛尔部下的羌人军官们更是欣喜欲狂,他们和并州第一世家攀上了亲戚,虽然攀亲的过程有些说不出口,但是结果还是好的。
有了吕将军的庇护和太原王氏的支持,三十万东羌人的美好明天还会远吗?“扎木措那小子,当时竟然挑头儿不选阿黛尔公主为王?明天回去就好好给他熟熟皮子!”“还有巴哈千户,现在还再说俏皮话儿!”“明天回去这样说??????”
一个年轻的千户绘声绘色地学了起来。“巴哈千户,你不是总是说,母牛上不了台面吗?如今我们马上就要享福去了,阿黛尔公主竟然是太原王氏的嫡亲孙女儿!怎么?你也要去?你去干什么?留下和你的公牛一块儿上台面吧!”哈哈哈,众人放肆地大笑起来。
“诸位!诸位!”老王辽站在高处大声喊了起来。“为了庆祝阿黛尔公主回家,今日到场的每位贵客,太原王氏都有薄礼相赠!大家入席时会送到座位上!一等帖子是金一斤,二等帖子是三千钱,三等帖子是五百钱!便是尊仆,也有二十钱的酒钱!”
“好!”数百人一齐高呼,气氛更热烈了!此时的物价,普通房宅最高不过三万钱,大致相当于一斤黄金,粟米一石不过二百钱。太原王氏出手如此大方,立刻赢得了一片称赞之声。五原边军中虽然有银狐鬼军那样的豪富,普通士卒的所得不过数金,哪想到出来吃一次饭竟然有如此大的收获?
盛宴终于开始了,千余人在三座大殿中团团坐定,只不过左右的偏殿远一点。数百王氏子弟侍立在宾客身后,充当执壶倒酒的仆役。这一招儿大大满足了宾客们的虚荣心,并州第一世家的弟子给我倒酒?够回去吹上一年的了!
几排顶盔掼甲、军容整肃的背嵬军士卒鱼贯而入,侍立在大殿四周,一动不动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吱呀一声,后殿侧门开了,王述、王辽、王隗陪着吕布和一干文武大员缓缓走进大殿,在上首坐下。“温侯威武!”“吕将军威武!”口号声顿时响成一片。
王隗转过头来轻轻吩咐了一句,数百僮仆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上都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物。猪羊鸡鸭都是寻常菜品,蒸鹅、鹿肉、鲤鱼、熊掌、驼峰更是一鼎一鼎流水般端了上来。 只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待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王述长身而起,端起满满一爵美酒,走到率不面前。“温侯,太原王氏为温侯寿!为昭懿夫人寿!愿温侯青云直上,王侯万代!”吕布长身而起,朗声大笑:“借王家主吉言!布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
严嫣满面娇羞,望了吕布一眼,吕布从马上腾身而起,一脚踢飞偷袭箭矢的雄姿在她的眼前掠过。得夫婿如此,夫复何求?严嫣端起酒杯,朗声说道:“原本我只是个弱女子,不识稼穑,身体也不好,一直是他的累赘。自今日起,我自当习武骑射、抚恤流亡、爱护百姓,做温侯的好妻子,朝廷的昭懿夫人!”
“赞!”“此言大善!”众人一起举杯:“为温侯寿!为昭懿夫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