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麟与黄庭真人举步下山,虽然此处世界抵消了天威,已经能自由飞行,但是二人也不想惊世骇俗,望着眼前一片祥和的景象,反人都不想去破坏,所以迈开大步,相携步行下山,去哪凡俗之中好好见识一番。
虽然没有驾云飞遁,但是迈开大步,施展了缩地之术,也是一步十几丈,不过片刻便已经自山上下来,正遇上本与归家的几个农人,见农人惊疑的向自己二人望来,二人才意识到自己二人一身装束在此地确实有些扎眼,刘玉麟不由的尴尬的笑了笑:“几位大叔好,小子是自山那边过来的,听闻山这边的繁华,特来见识一番。”
几位农人释疑,正想凑上来,一位老农望着二人呵呵笑道:“怪不得,将两位装束怪异,不像是我们东山国的居民呢,不过二位能从这座大山之上攀登过来,当真是不容易。”
刘玉麟一呆,与黄庭真人对望了一眼,东山国,不过世界初成,怎么短短时间就已经有国界分野,听老农口气,仿佛这大山之山还有什么奇怪之处,但是也不好多问,免得露出马脚,反而被别人识破行藏,倒是更是不美。
黄庭真人举步与几位老农并排而行,不过基范言语,便于几位老农混的捻熟,东拉西扯的聊了起来,慢慢掏出一些话来,原来这座大山,凡人登临不得,一来山中多虎豹豺狼,二来山峰高出,不知何故,好多人曾去攀登过,即便是绕开虎豹豺狼,登时峰顶,却不知何故,一番闯荡下来,竟然又慢慢自行走了回来,始终无法攀登过去,所以还从不见有人自山上攀登过来。
这处世界初分,为三座大山所阻,分为三处,后有人统治建国,分别是东山国,南昌国与北辰国,三国平时不相往来,平日里贸易也都是走大河交汇处,那唯一的一条通道,三国各派人手与那里驻扎,三座山相交正与那处口岸之处,也成了三国唯一可以往来的通道。
有农人好奇的问黄庭真人:“这位先生,却不知你二人是怎么从山上攀登而来的,可能说与我们听听,也好容我们长长见识。”
黄庭真人心中一乐,眼光转处,不由呵呵笑道:“几位问我,其实我也正迷惑之间,我与我兄弟,有了打算,便攀登山顶,一路走来,转来转去,便已经到了此地,哪里知道竟是这般困难,山中道路皆无,只是劈开通道一路前行便是。”
一路闲聊,不过碗茶功夫,便已经来到那处村庄中,村中绿树丛荫,户户炊烟袅袅,鸡犬相闻,一条小河自村前流过,蜿蜒西去,踏过木桥,还能见水中鱼虾嬉戏,便是黄庭真人这般心性,也不禁为此间风情所迷,与刘玉麟二人赞叹不已。
刘玉麟更是叹息道:“若是能久居此地,定可长生不老,此等居处,便是神仙也不换。”
待进了村子,几个孩童骑着竹马嬉戏,笑闹声中,便见夕阳西下,几位农人相辞回家,留下刘玉麟二人犹自在村中晃荡,不过三十多户人家,从头到尾也不过二百步,整个村子便坐落在绿荫竹林中,家家木屋居处,说不出的神韵。
待行至一户人家门前,篱笆围墙,门扉半掩,正有一个孩童吃力的提着一只木桶担水,孩童不过七八岁年纪,也不过比那木桶高出一倍,手中提着木桶,自然是显得极其艰难,一步三晃,朝院中而去,忽然有咳嗽声传来,一个老妇倚门而望,见孩童提水归来,眼中不免闪过一丝心疼之色,想必是这孩童的母亲。
黄庭真人心中一叹,原来不管哪里,总是有悲欢离合,看这孩童不过七八岁,便要生活所迫,拖着这及他一半高的水桶去担水,别人家的孩子却在此时玩耍,人之命运终究不能相同,轻巧的两步向前,自那孩童手中将木桶抢过,微微笑道:“孩子,我来帮你提水。”
那孩童惊讶的望着眼前两人,却并不认识,本来村子不大,也不过百十口人,邻舍之间互都认识,但是这二人却从未见过,但是眼见二人心慈面善,心中索然诧异,但是还是规规矩矩的朝二人一躬身谢道:“多谢两位叔叔伯伯,不过晓晨还能担得起这桶水。”
说罢,便要接过水桶,却被刘玉麟伸手拦住,一脸的可怜之色,低声道:“孩子,接受别人的好意,其实也是一种美德,你这位伯伯既然想帮你,便让他帮便是,不然他心中也会难过的。”
说罢,刘玉麟领着孩子,黄庭真人提着水桶,三两步进了院子,便听见那倚门的妇人咳嗽了一声道:“二人是自外边来的客人吧,怎好劳烦客人为我们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