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师野能说出这么一番话,也算是拼着颜面不要了,想他雨师族一族之长,何曾这般低声下气的说过话,今日也算是少见之举,不过偏偏刘玉麟不领情,轻哼了一声道:“你们说得轻巧,你说算了就算了,把你的女儿宝贝还给你,那我夫人的毒还没全解呢,就你们这蛇蝎心肠,一天我夫人的毒没有全解,你们也休想指望我做什么,大不了一拍两散,反正我夫人性命无碍了,难道我还来怕你们不成,废话少说,坐下喝你们的酒,有事情等夜魔前辈寿诞过去再说。”
一番话确实一点情面也不留,刘玉麟更是双眼神光迸现,直盯着雨师野二人,见二人嘴角抽动,怒火肉眼可见的在二人脸上翻腾,几乎要忍不住发怒,刘玉麟脸色一沉,低哼了一声道:“怎么,我让你们坐下,没听到吗,难道你们想大闹夜魔前辈的寿诞不成,你们若是真敢搅了夜魔前辈的寿诞,那我倒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了。”
这一番话如一把利剑,直刺雨师野与阿煞耶心头,但是此时此地此般情形,二人还真不敢闹将起来,生怕夜魔魔主怪罪起来,自己不好收场,二是更怕刘玉麟索性少了顾虑,将那件事说出来,让雨师族面对威胁,猛地咬了咬牙,一屁股坐回坐席之上。
见二人坐回去,刘玉麟得意洋洋的呵呵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特意朝雨师野二人举了举酒杯,再一次刺激了二人,却无可奈何,端起酒杯,索性借酒浇愁,却是借酒浇愁愁更愁,二人心中更是烦闷无比,一肚子邪火无从发泄。
拓跋长老心中对刘玉麟简直是无话可说了,这小子看起来人还不错,对自己倒是真心的敬重,但是对于敢惹他的人,想算计的人,那真是一点颜面也不留,更是借今天这场合,对雨师野二人是极尽侮辱,只怕雨师野二人此时心中不知多么难过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却忽然听刘玉麟话音一转,对自己笑道:“拓跋前辈,你可莫要笑话我,其实是雨师野与阿煞耶这两人,太过厌恶,嘴下自然不会留口德,这般羞辱他们,也是他们自己找的,你可不知,当初我去采茶山,只要他们救了我夫人,我根本没想与他们为难,早就放了他女儿,这件事也就揭过了,偏偏这雨师野想置我于死地,我无奈之下,才又抓回他女儿,拿来为我夫人解毒,也是无奈之举,你说我没错吧。”
拓跋长老一怔,这却没听雨师野提及,雨师野说的可都输刘玉麟的不是,不过现在看来,可能还真是刘玉麟占理的,略一沉吟,拓跋长老好奇的问道:“既然是这样,那一开始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呢,是谁先下的手。”
刘玉麟嘴角一撇,拿眼望了雨师野一眼,冷哼了一声道:“有其父必有其女,不过是因为我们先看上了一枚珠花,我本是想换来给我夫人当礼物的,都与那摊主交换了,那知雨师野的女儿却横插一脚,说她是雨师族公主,便要我们将珠花给她,我们不肯,她便暗下毒手,算计了我夫人,雨师族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呀,待我夫人毒解了之后,我倒要看看雨师族有多大威风。”
这番话将此时的前因后果说的一清二楚,任谁也听得出刘玉麟的怨气,果然是雨师野不对在先的,看来刘玉麟还是留了情面的,不过显然此时还是别有隐情,否则双方不会忌讳如深,却不知双方合力在隐瞒什么。
一时间,包括刘玉麟都沉默下来,只是身边依然热闹喧天,并没有多少人注意他们,只要不打起来,口角之争,便是身为地主的夜魔魔主也懒得理会。
沉默了一会,刘玉麟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目的,便凑到拓跋长老面前,低声问道:“对了,拓跋前辈,我想问一下,不知道哪一位是珈蓝魔主的使者。”
拓跋长老一呆,脸色一凝,压低声音道:“小子,你又想干嘛,一个雨师野还不够你招惹的,那珈蓝魔主贵为魔界三十六方魔主,可不是你能招惹的起得,你小子省省心吧。”
“前辈误会了,”刘玉麟听拓跋长老话语间透出一丝关心,心中不由一暖:“我哪敢招惹珈蓝魔主,只是我那夫人却是珈蓝魔主的徒弟,我是认亲来的。”
拓跋长老一呆,如何也没想到如今又冒出这样一出戏,看来雨师野也真是流年不利,一个刘玉麟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了,如今又招惹上珈蓝魔主,这下子雨师野可真是有难了,心中替雨师野叹了口气,不过却暗幸自己一直对刘玉麟不错,倒是可以借此机会与珈蓝魔主攀上点关系,也好让拓跋一族的得到珈蓝魔主的庇护。
朝夜魔魔主下手不远处的一个豹首人身的准帝指了一指,低声道:“小子,你看到了吗,那个人便是珈蓝魔主的使者,一身修为几乎要踏入魔主之境了,此人名叫寒烽,是珈蓝魔主手下的第二员大将,随珈蓝魔主东征西伐多年,很得珈蓝魔主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