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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冰糖葫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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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霖

临近年关,公司的事愈发忙碌起来,到了年底沈素还得开个年会,给各位股东投资人分红。

年会是在平市最豪华的酒店举办,等沈素看到股东们身边都是带着年轻漂亮的妖娆美女,自己身边却是徐霖有点怪异

按往年,他应该带陈颖出席年会,这次陈颖摔断腿没办法过来,沈素就下意识带着自己的得力秘书徐霖出席。

果然,股东们看着站在沈素身边的徐霖纷纷脸色古怪,无它,这次年会是分钱大会也不是很严肃的场合,他们带着漂亮的女人大都是养的情人小三,带出来炫耀,很少有老老实实带老婆的。

沈素不带风情万种的妻子罗清不带漂亮的小蜜陈颖,而是带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于是事情就往奇怪的方向跑。

有人上前敬酒,沈素回忆之前看过的所有股东照片,认出来了是一个为人好色开了几家足疗店的小老板。

沈素一手持着一杯葡萄酒,一手持着一听可乐,微笑着和满嘴酒气喝大了的小老板寒暄。

小老板一个劲儿和他碰杯,看着沈素喝了一口酒然后举起可乐又喝一口:“啊呦!沈老板喝酒的方式真……真新鲜啊。”

谁喝酒一口酒一口可乐的!小老板都快嫌弃死了嘟囔着。

这可乐还是徐霖给沈素拿来的,起先他还奇怪沈素怎么这样喝酒,然后才发现沈素是把可乐都倒了只留个空瓶,有人敬酒沈素喝了酒然后借喝可乐的空档,偷偷把酒吐在空罐里,明目张胆的躲酒。

徐霖悄悄问沈素要不要他帮忙挡酒,沈素摇了摇头只说这次都是股东聚会,徐霖帮沈素喝酒势必引起一些人的不满。

尤其是那种喝大了就发酒疯,蛮不讲理的人。

就比如这位热衷开足疗店喜欢搞黄色的王老板。

王老板喝大了,舌头都伸不直,还朝沈素挤眉弄眼:“沈老板咋口味变了?喜欢玩这一款了?”

他目光老瞥着徐霖,沈素还没听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明所以的也跟着笑。

徐霖听完面不改色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后给沈素递了一听新的可乐罐,换下快装满酒液的旧罐。

有股东拉走已经和沈素开黄腔的王老板。

沈素接过空的可乐罐,听见徐霖说话。

“老板你面色怎么这样难看?是因为他刚才说的话吗?”

王老板刚才说的话很暧昧,徐霖也是在有意无意的试探沈素,想知道沈素是什么意思。

他垂着眼,无端流露出一股无辜又温柔的神情。

自己反应这样明显吗?沈素摸了摸脸有点诧异,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道:“你刚才不在不知道,那个人很无礼……”

沈素皱着眉神情又恼火又嫌恶,有些难以启齿:“他夸陈颖很漂亮,说我如果玩腻了就送他玩玩,还说钱好商量……”

他是觉得陈颖品性不好,不敢和她越雷池半步,可这好色的土大款更加卑劣,比陈颖还要可恶十倍百倍!

徐霖表情一变,眸色深沉,原来沈素是因为那个女人……

沈素气不过,心里还想:人怎么能像礼物一样被赠送呢。

有个心思细腻比较会看脸色的股东也注意到沈素的脸色难看,才拖走了胡言乱语的王老板。

有了新的空罐子,沈素又和人喝了一圈,然后撞见被一群人围着的王老板在吹牛逼。

他在那里大放厥词道:“我又想出个挣钱的新路子,我明年再开两个店子然后请一些胸大屁股大的小姐……”

路过想避开的沈素脸一黑,停下步伐凑上前听。

王老板喝得肚子撑大了,拽了一下腰间的皮带,洋洋得意:“来我店里的人谁不是寻欢作乐的!现在大伙见我挣钱多也跟着搞足疗店,他娘的搞得老子钱都不好挣!”

毕竟不是所有的股东都是搞黄色的,权当拿这个大腹便便的暴发户王老板取乐,纷纷起哄道:“什么挣钱的新路子?大老板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那小姐是用来做什么的呀?大老板说来听听啊!”

王老板再精明小气,也在酒精和恭维声中迷失自我,踌躇满志道:“别人开店都是小姐给顾客按摩,我就不一样了,要搞就搞不一样的!”

他打了个酒嗝咧开嘴大笑:“嗝~我要让顾客给小姐们按摩……嗝~他们想怎么摸就怎么摸!实现差异化竞争,这肯定能客满盈门…………”

!!!真是个不出世的淫才!众人纷纷惊叹。

此话一出,几个面皮薄的女人红着脸走开,围着的男人们都发出心照不宣都懂的笑声。

吃过公家饭的沈素狠狠啐了一口,离他很近的徐霖就听见他在低声暗骂:“我走之前非得举报你,你给我进局子吃牢饭去吧!”

徐霖一挑眉,有些想笑,然后注意到沈素说了一个很奇怪的词。

在哄笑声中,王老板越来越放飞自我:“最近有部沉船的电影不是很好看嘛,那个女主角叫什么……哦……叫肉丝!等明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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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我就能养起一个绿眼睛的洋女人……”

98年4月《泰坦尼克号》在华国内陆上映,一上映引起轩然大波,震动了当时即处于传统保守又向往开放自由新事物的内陆。

尤其凯特·温斯莱特饰演女主罗丝·迪威特·布克特,在剧中那惊天一脱的画面久久刻在华国影迷的心中。

王老板满脑子都是奶子,肥脸露出猥琐的笑,挺了挺腰:“可怜我二弟那么多年,到现在还没有骑大洋马!”

这话太恶臭了,有些斯文点的股东皱起眉。

人群出现片刻的寂静,然后里面飘出一个怪异尖利夹着嗓子的声音,带着极具讽刺的诙谐大声嘲讽道。

“没事啊!虽然你没有骑过洋马,但是你出过洋相啊!”

这句话一下子把王老板的脸皮都撕在地上踩,人群憋不住了都哄笑起来,笑声几乎把房顶震塌。

王老板被如潮水似的笑声刺激得清醒一些,看了看围着自己取笑的人没找出那个说话的人,他涨红了脸离开前狼狈地留下一句狠话:“他妈的!不敢露头的鳖孙你给我等着!”

沈素若无其事的站着,仿佛刚才那个躲在人群里夹着嗓子用嘲讽引爆气氛的人不是他。

有心细的股东拉了拉徐霖:“你是沈老板的秘书吧?”

徐霖点了点头。

那人又问:“沈老板怎么变了许多?”

徐霖心里惊了一下,看向抿着嘴想笑又强忍住假装斯文的沈素。

他心里陷入一种淡淡的诡异的迷茫中,忽然发现沈素其实和他之前从资料里了解到的那个沈素很不一样。

沈素不应该是这样一个人。

沈素应该野心勃勃,自私自利,毫无人性,冷漠残忍…………

徐霖想

真是奇怪啊……

沈素明明就是沈素,可又不是他认为的沈素。

他看着还在努力憋笑的沈素,嘴角竟也不自知缓缓勾起。

顾宇看着徐霖嘴角的笑,没由来一阵恶寒,又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沈素。

罗锋也不愿意出席年会,但他也是沈素公司的大股东之一,钱还是要拿的,就委派合伙人顾宇替他出席。

其实沈素也扫了顾宇两眼,觉得有些眼熟,没认出顾宇是那个在罗清家里又是洗澡又是穿自己衣服的小白脸。

一场年会喝到最后,一个漂亮妖娆衣着暴露的女人推着一车大钞来了。

没错!原身往年分红就是这样豪横,钱堆成小山,股东们一起上前瓜分,跟抢劫犯分赃一样,场面一度非常火爆,刚才溜走的王老板又挤在人群里脸红耳赤的推搡着。

沈素冷眼看着徐霖一边作记录一边将一大把一把大钞塞给股东,乱哄哄,嘈杂,怀里抱着钞票的人们寻欢作乐纸醉金迷,脸上露出一种微醺满足的色彩。

没由来的,沈素想起在寒冷雪夜里卖糖葫芦的衣衫破旧的白发老人。

他突然有些后悔,那次应该把皮包里的钱都给老人的,天气那么冷老人可能现在还在外面卖冰糖葫芦。

…………

顾宇几乎惊恐的看着沈素脸上露出一种悲悯的神性。

他心惊肉跳,觉得不可思议,一步一步往后退,似乎想离沈素远点再远点。

徐霖叫着罗锋的名字,顾宇上前接过钱装在皮箱里,匆匆逃离这个古怪迷离的夜晚。

等钱被瓜分干净,人走茶凉,宴会冷清下来。

沈素随口问了一句:“刚才替罗老板取钱的人是谁啊?”

沈素:“从宴会开始他就老是看我,我脸上开花了吗?”

徐霖手中的钢笔点在名单上,在罗锋后面写了一个名字。

沈素看了一眼顿时被口水呛到了,瞪大眼:“顾宇!”

“他竟然是顾宇!”

“老板知道他?”徐霖是知道罗锋最近认了个合伙人,处得和兄弟一样差点就拜把子了。

沈素到底是有点酒意说话没忌讳,看到顾宇就想起自己的结局,悲伤道:“他是罗清的新欢……”

他还惦记罗清……

徐霖心下一哂,不管沈素是怎么样的人,多情这一点倒是没冤枉他。

沈素有点醉了推开徐霖扶过来的手,强调道:“不用扶,我站得稳。”

沈素看了一圈冷清下来的会厅:“辛苦你快过年了还替我办这一场年会,我让财务给你发给大红包,你再拿两瓶我办公室里的酒,然后回家过年吧。”

徐霖一顿,露出腼腆的笑:“老板,我爸妈打电话不让我回去,让我好好在公司干。”

沈素有些感动:“你是怕罗清不让我回家一个人孤单吧?没事的,你还是去陪回去自己父母吧。京城那么远你要赶紧买票了。”

见徐霖还要再坚持,沈素摇了摇头:“你回去吧,过完年再说……”他都在想要不要提前通知徐霖,万一徐霖不知道自己要跑路过完年回来看见公司没了,那就好玩了。

徐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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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淡了一些,转而轻声道:“老板是要和陈颖过年吗?”

陈颖?沈素有些沉重的脑子迟钝的想这个名字。

哦,是那个小作精啊。

沈素犹犹豫豫道:“是吧,她脾气那样坏,没人陪她过年又不知道闹出什么事来……”陈颖也是外地的跑平市工作,往年都是回老家陪妈妈过年,今年摔断了腿肯定回不了老家,只能在平市过年。

沈素心里安慰自己,好在有个喘气的能陪自己过年。

他是很怕孤独的。

徐霖收起笑,冷淡的看着一脸柔情的沈素:“好的,明天我就走。”

…………

大年除夕的早上,陈颖给准备出发的沈素打电话:“你别来了,我妈妈知道我不能回家过年,已经收拾东西在来平市的路上,中午就到了。”

陈颖有些歉意:“所以,我不能陪你过年。”

她还有些娇蛮:“我也不准你回罗清那里,不然我给你好看!”她匆匆挂断电话,把床头柜一堆乱七八糟的瓜子皮果皮糖果纸扫进垃圾桶。目光环视房子里还有哪处不干净。

过年了也不好玩,保洁阿姨都回家过年了,卫生还得自己收拾。

陈颖也怕妈妈唠叨自己是个不爱干净的女孩。

沈素握着被挂断的电话面目呆滞。

救命!现在喊徐霖回来还来得及吗?!!

…………

徐霖压根没有离开平市,除夕这天中午还和罗锋推杯换盏,醉酒后就在沈素公司对面的宾馆里订了一间能看见沈素办公室的房间里睡觉。

徐霖昏头暗地睡了一觉,睡到脑袋疼才清醒过来。

他醒来坐在窗户前的椅子上看着对面楼里的办公室发呆。

然后他看见沈素从办公室里的卧室里出来,他瞬间直起腰,往前一探身。

平市是南方着名的城市,三面环山,冬天时节下点雪,尤其好看,薄薄一层落在矮山上,又秀气又诗情画意。

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温暖的阳光斜落在山腰上,那点薄雪就好像害羞了一样,映上了一点迷离的淡粉,像情人的脸颊。

沈素欣赏了一下,直到日落西山,一条一条的路灯亮起,连带千家万户的灯火都汇聚成璀璨的一片。

沈素没有开灯站在窗户前一动不动,外面的灯火斜倾入室,映得他的脸,忽然寂寞如雪。

刺耳的铃声打破寂静,沈素惊醒过来,声音沙哑地接电话道:“喂?”

另一边是徐霖的声音。

“是我”

沈素勉强一笑,伸手擦了擦脸颊上的冰凉:“原来是小徐啊,难为你吃年夜饭还惦记着我……”

他想客气的说些寒暄的话,可一想到徐霖正在热热闹闹和父母一起吃饭,他嗓子堵住一样。

如果不是这场莫名其妙的穿越,他今天应该和父母在一起吃饭。

徐霖从椅子站起来,伸出手掌轻轻贴在冰冷的玻璃像是在抚摸沈素的脸庞,他专注看着对面的沈素:“老板,你在做什么啊?”

沈素语塞,大过年他不可能给人找不痛快,说自己一个人很孤独,很想家,想爸爸妈妈………

沈素有些抑制不住的哽咽:“我……我在休息……”

想爸爸妈妈,想回家,想吃妈妈做的饭。

沈素不愿意再聊这个话题,他怕自己哭出来,转移话题:“小徐,你那边怎么这么安静?现在应该吃晚饭的时候吧。”

徐霖轻轻嗯了一声,看着沈素的身影手往前拢了拢,似乎想将沈素揽入怀中:“嗯,是在吃饭,我在房间里给你打电话。”

沈素有点感动,又更加心酸,他有点想和这个惦记自己的员工说会话,怕耽误徐霖和家人的年夜饭,于是聊了几句匆匆挂断。

徐霖躺在床上彻底睡不着了。

…………

顾家的年夜饭一如既往的温馨,顾爸顾妈不断给顾宇夹菜。

顾妈妈有些心疼顾宇在外面奔波劳碌:“儿子,你今年也太辛苦些。”

家里的钱就像流水一样出去,像大海一样涌入,顾宇每次投资就会获得巨大的利润,这让顾妈妈这一年都过得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没有踏实感。

顾爸爸还特别自豪大声吹嘘自己的孩子,夸顾宇给他和顾妈妈买的别墅又漂亮又气派。

他拍了一下顾宇的肩膀:“儿子,魏眉咋没和你回来?!”

顾家和魏家同在一个小区,顾宇和魏眉年纪相同,当了十多年的同班同学。

顾宇父母很喜欢这个善良自强的女孩,经常让魏眉在家里吃饭。

顾妈妈笑骂:“糊涂虫,从眉眉上大学了就一直催儿子带眉眉回来,也不想想两人八字还没一撇呢!”

顾宇是个不开窍的,小姑娘喜欢他的事大人都一清二楚,只有他还把小姑娘当发小。

去年愚人节,小姑娘借着节日表白,这傻儿子还以为姑娘在开玩笑,让小姑娘很难堪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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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哭出来。

今年傻儿子跟换了个人一样,一下子就做起事业,也明白了小姑娘的心意,却忙得没时间谈恋爱。

顾宇夹了口红烧肉:“还是家里的饭香。”

他又解释:“眉眉爸妈又吵架了,她爸把电视机都砸了,她妈很难过,眉眉说要陪妈妈不能过来。”魏眉的家庭一直不和谐,父母互相折磨了半辈子也没离婚。

顾妈妈又惊又喜:“啊!她已经是你女朋友了?”

顾宇想了想:“算是吧。”他还没有表白,但知道魏眉是喜欢自己的。

前世,她就是为了来看监狱里的自己一眼,半路出车祸死了。

顾宇:“我想娶她。”魏眉为他而死,他要照顾她保护她一辈子。

顾爸爸有些犹豫:“儿子,不是我嫌贫爱富,眉眉虽然好,可结婚是很严肃的事情,你要慎重。”

顾妈妈接过话:“不要欺负眉眉,没领结婚证前不许在一张床上睡。”

他们都是好人家,就算没钱也不会因为着急抱孙子就使心眼让女孩未婚先孕。

只有穷得没有良心或者连彩礼都不愿意出的人家才算计这些。

语重心长的话说得顾宇心烦意乱,匆匆扒拉两口饭,穿上衣服往外走:“我出去散散步。”

他开着车到市中心,最后在一家电影院门口停下,电影院因为过节关门了,但一副巨大的海报还没有撤下来。

海报上是呈三角形如同剑锋的巨船甲板,甲板上方一个男人低着头将露出侧颜的女人抱在怀中。

海报上有很明显的一行大字写着电影名字——《泰坦尼克号》。

顾宇看着巨大的海报发呆,他在这部电影刚上映的时候,抽空带着魏眉去看了。

看完他心里没什么波动,倒是魏眉哭得眼睛都肿了,还质问顾宇怎么不哭。

顾宇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哭呢。

魏眉说因为凄美的爱情啊。

她很是强调一遍爱情两个字。

顾宇无动于衷,默默看着魏眉。

爱情是什么?顾宇并不明白,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会有情欲,有时候会苦恼情欲无法被满足。

上辈子他过得太狼狈了,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主动推开魏眉,后来出狱,女人瞧不上他坐过牢,他就这样一直单身。

重生回来后他太忙了,忙到没有时间来哄一个女人为他脱下衣服。

魏眉说起爱情,他就想发笑,女人除了谈情说爱就不会干别的,把爱情看得十分重要,甚至到可笑的地步。

事实上,爱情只是生活中无足轻重的一小部分,顾宇偶尔会为无法满足的情欲苦恼,却不屑于满脑子情爱,这样什么都做不好,他很忙,也会累。

因为魏眉在他心里还是有位置,所以顾宇憋住了笑,想买礼物哄魏眉开心。

魏眉却赌气走了,愤怒道:“如果你不明白什么是爱,就不应该来找我。”

她似乎觉得被顾宇耍了,本以为是坠入爱河,结果顾宇划着船慢悠悠过来,眼巴巴问掉在水里的自己:“你怎么不爬上来?”

真晦气!

这话让顾宇几个月没敢去找魏眉,他没想明白爱情这种东西,后来魏眉主动来找他玩,他因为越来越忙实在没时间陪魏眉。

这一耽误就是大半年,进度条是一点没动。

顾宇看着海报上美艳的凯特·温斯莱特喃喃:“如果女人能像男人一样好相处就好了。”

就比如五大三粗脾气暴躁的罗锋,几天就能相处得像从上辈子认识的一样。

还有谁呢?顾宇脑海里闪过一张脸。

他觉得可笑:“沈素是个该死的人,不值得与他多说半句。”

顾宇顿了顿:“我真的可以娶魏眉吗?”

父母的话让他犹豫不决。

魏眉会是一个值得娶的女孩,可顾宇害怕自己将来会后悔。

或许正如她所说,爱情会是一个重要的东西。

至少它真实存在在自己的父母之间。

只是顾宇不知道自己对魏眉那种想要照顾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

如果爱一个人的表现就是想照顾她一辈子,姑且算是爱吧。

比起爱,自己似乎更理解恨这种感情。

他这样想着,慢慢顺着路边走。

路边一家关门的店铺台阶下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顾宇远远扫了一眼,准备路过不管闲事。

那个坐着的男人弯腰偏过头发出呕吐的声音。

顾宇被吸引着又回头看了一眼,是大年夜不在家跑出来的醉鬼吗?

路灯昏黄,低头的男人肩膀微颓,露出一个无助悲伤带着缺失感的窗口,吸引着人透过这个窗口去看,那种破碎的脆弱感。

怪可怜的,顾宇神差鬼使的走上前,手掌抚在男人的肩膀上:“你没……”

迷迷糊糊的沈素被推得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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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之夜沈素实在悲伤,只好借酒消愁,喝大了又想起那个卖冰糖葫芦的老人,于是脑子不清醒发了酒疯,拿着钱包冲出来送钱。

理所当然没找到老人,沈素跌跌撞撞乱逛,走累了就坐在路边休息,迷迷糊糊想睡过去,又恶心得想吐。

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顾宇改变姿势,手掌掐上沈素修长的脖颈,力气一下子使出来,骨节都发白。

沈素脸一下子涨红,他发不出声,无力地扯着顾宇如钢铁般结实坚硬的手臂。

因为窒息而极度不适的沈素眼眸一湿,一滴眼泪就滑下来,砸在顾宇手腕上。

他的眼睛像是溺在了月光下的一汪泉。

顾宇如同被一滴眼泪灼伤,下意识抽出手,有些慌乱的看着沈素。

醉醺醺的沈素害怕地缩在墙角,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人,从受伤的喉咙里挤出细细的泣声:“你是谁?!”

顾宇已经收回杀意,心里找个理由,在大街上杀人会被人看见,而且沈素就这样死了还不足以平息他的怨恨。

见沈素害怕顾宇冷笑不语,还故意凑近想要吓唬沈素。

沈素发出沙哑的惨叫:“我不喜欢你!你不要靠近我!”

沈素跌跌撞撞站起身,往空荡荡的马路上跑。

顾宇下意识抓住他,却被惊恐的沈素挣脱,沈素昏头昏脑低头跑,一辆小车呼啸着从沈素身边冲过,沈素被吓得脑子一片空白,被绊倒在地上,空中留下司机带着酒意的脏话。

“你t找死啊!”

顾宇心一紧,怕沈素发酒疯提前死了,于是扯起沈素后脖子衣领把他带回家。

沈素被顾宇近乎粗暴地塞进后座,委屈地蜷缩成一团,缓缓睡去。

到了自己新买的别墅,顾宇又把沈素摇醒,睡眼惺忪的沈素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空空的。

他扁嘴:“我眼镜呢?”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沈素似乎还没有搞清现状,他蹙眉,那双黑眸如被一片山间的薄雾笼住,里面一片茫然。

顾宇看得后背又是一阵麻意,心里怪怪的。

沈素伸出手探向座椅下面左右摸索,嘴里喃喃道:“眼镜,我的眼镜掉哪儿了……”

他是一个近视眼,不戴眼镜就看不清,

顾宇在路边看见沈素时沈素就没戴眼镜,也不知道沈素的眼镜什么时候掉的。

但沈素还浑然未觉,声音轻轻的喊顾宇,语气软软地向顾宇求助。

“我找不到,你快帮帮我呀……”

顾宇脑海里闪过沈素曾经的一举一动。

那股麻意从后背直窜上头,顾宇心一颤,面对这样的沈素几乎有一种要逃离的冲动。

顾爸顾妈听到动静打开门迎接顾宇。

见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跟着儿子后面有些不解。

“这是?”

顾宇想不出该说什么,犹豫了一下。

顾妈已经自动补好身份:“是朋友吧?大年夜还来咱们家玩。”

头重脚轻的沈素走路跌跌撞撞,顾宇是不会扶他,他只好抓住顾宇的衣角,迷迷瞪瞪进了顾家。

他一进来就被门槛拌了一下,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给顾爸顾妈来了个大拜。

顾爸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引得顾妈一句埋怨连忙去扶摔倒的沈素,边扶边开玩笑:“好俊的小后生,怎么拜年行怎么大的礼?莫非是想讨个红包?”

顾爸也跟着扶起沈素,无意间抬头看顾宇,顿时一愣。

儿子这是笑了?!

顾宇从父母手中接过沈素,不甚温柔地想把沈素当麻袋似的扛在肩头,顾妈皱起眉:“你这样他多难受,你把他抱起来呀!”

顾宇脸一黑,当时就想把沈素摔地上。

在父母两双直勾勾的眼睛注视下,这要是把沈素摔了,他能被念叨一晚上。迫于无奈只好把沈素横抱起。

进到楼上的客房,顾宇把沈素扔在床上,松了口气正打算下楼和父母看春晚,一转头顾妈正在门口站着。

顾妈训斥道:“你看你怎么照顾人的?!鞋子都不脱!衣服都不换!连被子都不盖!”

顾宇往那一站,就被顾妈训得没脾气,心里无比后悔把沈素捡回家。

见顾妈上前想照顾沈素,顾宇黑着脸主动上手,他可不想自己的妈妈伺候沈素。

顾妈看见儿子终于认真照顾沈素给沈素脱鞋换衣服才放心下来,满意的下楼了。

顾妈一走,顾宇就放肆了。

为了给沈素换衣服,他将沈素的衣服扒个精光,沈素只剩一条内裤被丢在被褥上。

然后,顾宇被沈素一身雪白细腻的皮肉晃了一下眼。

沈素身材曲线柔润,长腿细腰,背又白又瘦。

顾宇承认沈素又瘦又白的背很漂亮,还有两个像水涡一样的腰窝,很戳性癖,明明不是同性恋的自己看着鸡巴都快硬了。

偏偏沈素就是一个顾宇想起来都要碎尸万段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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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狼狈的顾宇从隔壁更衣室拿来睡衣给沈素换上时,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沈素拼命往顾宇怀里钻。

纵使是温暖的南方,冬夜让裸露的皮肤如浸在凉水中寒冷。

沈素语气颤抖委屈道:“好冷……”

顾宇有些慌张的把沈素胡乱塞进被子里,才松了一口气逃到楼下。

怀里温热的身子紧紧贴自己,顾宇再无法压抑勃发的情欲,心脏狂热地搏动,无礼地将那人压在胯下,硬起的狰狞在雪白挺翘的双丘肆意顶弄纵送,酣畅淋漓的情事让顾宇满足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

他急促地亲吻那人颤抖的光洁后背,说尽猥亵之词,极力释放自己的粗暴野蛮,刺激得那人泣声涟涟,摇曳腰肢企图从顾宇胯下爬出去。

“我讨厌你,你不准靠近我……”

浑浑噩噩的顾宇听着声音耳熟,扯着那人翻过身,凑近仔细一瞧。

梦中朦胧的雾散去,梦里人的脸格外清晰。

温润尔雅,莹秀如玉,只是哭红了眼,无端流露出那种叫人心拧成一团的脆弱感。

顾宇一瞬间惊醒,伏在床沿剧烈地干呕,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么病态,竟然在梦中对沈素做这样的事。

顾妈急匆匆推开顾宇的卧室门,看到狼狈的顾宇心疼地叫了一声。

“啊呀!儿子!”

顾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给缓过气的顾宇端了杯温水。

“你怎么把身体作践成这个这样?!”

顾宇喘息着大口吞咽温水,才解释道:“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没看见沈素的脸前是个缠绵悱恻的春梦,一看见那张脸顾宇头皮都要炸开了。

顾妈深吸一口气:“儿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妈妈?”顾宇这一年变化实在太大了,就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

顾宇勉强一笑:“没有的事,怎么会呢?”

他找了个借口:“就是公司的事太多,太忙了。”

顾妈一怔,有点悲伤:“儿子你虽然挣了很多钱,可却不快乐了。”

顾宇自嘲:“妈,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很好,我很满意。”他必须往上爬,才把沈素推入深渊踩在脚下。

顾妈伤感不已:“二十多年前,我和你爸爸毕业被分配到厂里上班,那个时候我喜欢诗歌,你爸爸喜欢拉手风琴,下班回来就一起探讨文学和音乐………”

顾妈擦了擦眼角的湿润:“而你现在一点都没有年轻人的样子,整日忙忙碌碌,竟没有一点空闲做自己喜欢的事……”

“你真的快乐吗?”

顾宇嘴角的笑意僵了,他闷声道:“我不是只为自己而活,我是担忧你们。”

他的内心没有安全感,唯恐自己重蹈旧辙,被权势富贵倾轧,所以他必须逼自己成为新的权贵。

…………

徐霖正要拿沈素的脏衣服送去洗衣店洗,他抖了抖衣服,一个红包掉在地上。

徐霖沉默了几秒,捡起红包用眼神询问旁边的沈素。

沈素无父无母,长辈勉强算罗锋这一个老丈人,只是因为和罗清感情破裂又没去罗锋家,怎么就收了一个红包。

沈素也一脸懵逼,徐霖手里的衣服他当然记得,他正是穿这套西服在除夕之夜的街头放飞理想,只是他连怎么回公司的都不记得了。

怎么记得谁给他塞了个红包。

“你还真给他一个红包啊?!”顾爸皱起眉,有些无语。

“他就算儿子的朋友也没必要给红包!按习俗,儿子带女朋友回来拜年给一个红包还差不多!”

顾妈有些不乐意:“真小气!给一个红包怎么了?!又不要好多钱。”

“咱儿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把人带回家过?”

顾妈眼神满是期盼:“肯定相处得很好的朋友,希望他能让儿子以后开心些。”

沈素蜷在被子里睡得正香,压根没听见一对夫妻在旁边争辩。

沈素既然不承认红包哪里来的,徐霖也没追问,只是记了一笔在心里。

下过雪后,天气又暖和起来,一点薄雪早化了,太阳也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热得路上的行人都脱了外套,更有贪凉的年轻后生光着膀子走路。

房间里开了空调,太阳又照射入室,就连怕冷的沈素也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坐在窗边的办公桌前,无聊地翻着一本外国。

徐霖在他对面的办公桌整理往年的各种文件报表。

其实没必要的,徐霖忙忙碌碌间还抽空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沈素有些心虚。

他喝了几口牛奶,舔了舔嘴巴挂着白色的奶渍,温暖和舒适暖洋洋地包裹全身,沈素眯着眼睛打了个哈切往后一靠,眼皮越来越沉。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徐霖窥视着沈素头一点一点弯下睡着了。

徐霖走上前,垂着眼看着昏睡过去的沈素。

沈素被温暖的阳光晒得脸颊晕着淡粉,修长的脖颈弯起的弧度脆弱不堪,仿佛一折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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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衫干净鲜洁,在强烈的光线下有些半透明,隐隐露出肌肤的颜色和身躯曲线。

徐霖的视线停留在沈素胸前,只见沈素胸前两粒乳珠或许是因为温度和布料摩擦下立起,在衬衫下顶起一个不堪的弧度。

徐霖慢条斯理地解开沈素的衣扣,将那碍事的衬衫扯开,细细窥视沈素暴露在空气的胸口。

粉色的……很漂亮……

他挑眉伸手随意拨弄着,欺负得沈素原本平稳的呼吸已经有些不稳,眉尖微蹙。

徐霖眸色一深,干脆用指尖狠狠一拧。

沈素浑身一颤,唇舌间逸出一声含着痛楚的呻吟,即便如此他也无法从昏沉的梦中挣扎醒来,他喝的牛奶里被放了一点迷药。

徐霖有些失控了,他厌烦顾宇为了报复沈素故意拖着时间,他想早点吃到沈素。

窗明几净的房间里。

徐霖觉得有些燥热,伸手扯了扯领带,眼神专注地看着身下的沈素。

被肆意亵玩的沈素眼睫微微颤动着,呼吸略微不稳,仿佛下一秒就醒来一般。

这种认知让徐霖愈发难耐,黏糊糊舔着沈素娇嫩的耳垂,发出沙哑的低笑,声音磁性又温柔。

“真是可惜呢,我不喜欢奸尸,你要是现在醒来,我就强奸你……”

提前对沈素下手,会被顾宇当作破坏计划,徐霖一直觉得自己有这个耐心能忍到最后。

可是…………

徐霖眼神也晦涩起来。

好想进去,将沈素占有吃掉……

馋得眼珠子都快红了的徐霖屏住呼吸,在即将失控的边缘,沈素在颠簸中,头软软往旁边一垂,昏睡得死沉死沉。

徐霖一顿,哑然失笑,他狠狠吻在沈素嘴唇上。

“算你走运!”

…………

“沈素……”

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沈素眼皮颤了颤。

好困啊……昨天熬夜了吗。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那人复而低笑:“不过,也无所谓了……”

有人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沈素吗?!

迷迷糊糊的沈素一激灵,顿时清醒过来,睁开一点眼睛,将视线投向说话的人。

只见对面而坐的徐霖表情十分倨傲……

倨傲?!

沈素一愣,眼睛一下子睁大,呆呆看着露出这种表情的徐霖,仿佛面对一个将所有事情都握在掌心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王。

心里有些不可思议,他以为徐霖一直是那种内敛诚恳忠厚的人,没想到没想到,会露出这样倨傲冷峭的一面。

他迟疑了一下,轻声开口唤道:“小徐?”

徐霖眨了眨眼,一笑,冰雪消融,春风拂面。

“老板,你怎么睡了那么久?天都快黑了。”

之前的表情好像是沈素的错觉。

沈素眨了眨眼,犹豫道:“你刚才在和我说话吗?”

徐霖又恢复正常了,沈素都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做梦。

徐霖自然一笑,指着手中的钢笔诙谐道:“我可是一直在和工作你侬我侬。”

沈素忍不住一笑,一下子又放松下来。

他刚想站起来又发出吸气声。

“嘶~”

徐霖一慌:“怎么了?”

沈素神色有些难堪,摇了摇头:“不,我没什么?”

他伸出手想碰碰自己的胸口,又强行忍住。

怎么胸口有点刺痛,他皱眉,难不成冬天还有蚊子。

隐隐的刺痛让沈素感觉莫名其妙,他也没纠结太久,准备和徐霖一起做晚饭。

刚走进厨房,电话响了。

接通后,另一头传来陈颖的嚎啕大哭。

“呜呜呜……老公,我摔倒了,起不来……”

哭声非常地惨烈,沈素扶着额头丢下刚穿上围裙的徐霖扭头就走。

徐霖似乎还想拦住沈素想说些什么沈素挥了挥手,只丢下一句要去见陈颖。

他站在门口看着沈素匆匆离去的背影,灯光打在他宽厚的背上,而脸孔却浸在阴影中。

沈素跑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又下意识回头看了一下,愣了一下莫名打了冷战。

直到冲下楼开上车,沈素想起那一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还嘀咕:“怎么感觉生怕慢一秒就被怨鬼缠住一样。”

他又想徐霖自然不是厉鬼,是一个干事利落的好员工,可能是环境原因吧,厨房的灯太暗了,走廊的灯又坏了,搞得像鬼片现场。

心里乱七八糟的沈素赶到自己给陈颖买的小洋房,打开门进去就见一道娇小的身影倒在大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

沈素以为陈颖昏迷了,结果跑过去一看陈颖是睡着了,脸颊上的泪痕还未干。

他把陈颖喊醒又抱回床上,生气又无奈:“陈颖,你妈呢?你不是说你妈妈来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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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颖和沈素聊起过她的妈妈很爱她,含辛茹苦将她抚养成人。

冻得瑟瑟发抖的陈颖委屈道:“她刚才走了,我想追上去,急得连拐杖都没有用……”

走到客厅她就疼得摔倒,再也没有力气跑

站起来。

陈颖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知道我摔倒了,我喊她,她都不回头看我一眼……”

沈素开口及时打断越想越委屈又要嚎啕大哭的陈颖,他不可思议:“你妈怎么这样对你!这太过分了!”

断腿的女儿摔在地上,母亲狠心到连头都不回地走了。

陈颖摇了摇头,憋住眼泪哽咽道:“真的不怪她,她知道我们的事……”

“我妈当年和我爸分开,就是因为我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我们的事?什么事?沈素懵了几秒听到陈颖后面的话才恍然大悟,自己现在是出轨的渣男,陈颖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沈素无语:“你既然知道你妈排斥你做这样的事,你为什么还让你妈住进这所房子?”

陈颖只是一个刚毕业才几年的年轻女孩,就是工作再怎么挣钱也肯定是买不起这样昂贵的小洋房,换谁都会怀疑这买房的钱怎么来的。

陈颖抽了抽鼻子,声若蚊蝇:“我和我妈说房子是借银行的贷款买的,以后要还房贷,本来她都快信了,埋怨我不和她商量,怕我以后还贷压力大……”

沈素感觉头痛:“然后呢?她怎么就知道了?”他都快跑路了,陈颖又给他惹麻烦。

陈颖委屈巴巴:“你给我买的包包从国外寄回来了,是我妈签收的。”

陈颖妈妈又不是傻子,拆开包裹看到国外寄过来的名牌包包就知道自己女儿的钱来路不正,怒不可遏一逼问,陈颖就招了。

沈素给气笑了:“你是非得炫耀一下吗?明明知道你妈是什么样的人还故意气她!”他就不该来的,一切都是陈颖自作自受。

妈宝女爆哭:“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妈这些年太不容易了,我只是想让她住上这样漂亮的房子!以后和我一起生活。”

委屈的陈颖扑在沈素怀里失声痛哭:“我喜欢我妈妈!我爱我的妈妈!可她现在不要我!她不喜欢我了!”

她的眼泪哭湿了沈素胸前的衣服,姑娘落下的眼泪也打懵了沈素,沈素颇感愧疚:“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他只能徒劳安慰悲痛欲绝的陈颖:“你别哭了,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等她气消了就回来了。”

其实他也说不准,陈颖的妈妈因为丈夫的不忠诚才坚决离婚,并未再嫁选择独自抚养女儿,这样的女子有独一份的勇气和坚毅,必然有不可破的道德底线,也可能无法忍受女儿犯下同样的错误才决然离去。

陈颖哭累了就死死抱着沈素的手臂睡着了,沈素想走也走不了,一脸生无可恋地和陈颖躺在一张床上。

此后几天,在陈颖又哭又闹下,沈素都没走成,一直到过了初八,公司必须开张,她才放过沈素。

而沈素回到公司第一天正收拾行李跑路,税务局上门说接到匿名举报沈素公司存在严重的偷税漏税问题,然后一堆穿着制服的人员涌进会计室开始查往年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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