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盛凛一再的提醒,可林望书还是喝了点酒。
这是她这些天来唯一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心。
盛凛的话让她想通了很多。
她应该坚持下去的,不光是为了这次的比赛,还有自己的梦想。
任何事情都会有转机,她总会离开江丛羡的。
所以她不能放弃,至少在追求梦想这件事上,她要坚持下去。
洋酒度数不高,但是后劲足。
一群人出了ktv,结伴赶下一场的先走了,剩下几个吐的腰都直不起来的醉鬼。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夏早和张也一人扶了一个,她看着盛凛,用手戳他的胸口:“我警告你啊,你可得给我把小林平安送到。“
他拍开她的手,轻斥道:“没大没小。“
眼里却满是包容。
林望书意识是清醒的,只是走路有些不稳。
盛凛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因为开了车,所以他滴酒未沾。
扶着林望书上了车,他弯腰垂眸,替她把安全带系好。
奔驰的副驾驶位置还算充足,只是同时容纳两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她困的不行,靠着椅背就睡了。
偶尔抬手揉揉脑袋,应该有点晕。
脸颊是红润的,甚至还能听到她呼吸时嘴里的酒香。
身体急剧的升温,盛凛再表现出异样之前,急忙扶着车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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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提前两个月就开始清场了,为的就是今天的婚礼。
夏越他老婆嫁过来,不光陪嫁了个酒店,还带了她家企业百分之十的股份。
上流社会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利益战。
夏越的彩礼给的也不带手软的。
直接把法国的酒庄和新西兰的牧场全过到她的名下了。
孙朝是个无拘无束的性子,身上这身板正的西装就像是个禁锢一样,把他锁在那些条条款款里。
他扯松了领带,目送着不知道是第几十个搭讪失败的名媛离开。
要不怎么说他讨厌和江丛羡一起来这种大型的场合呢,那些女的眼中只有他。
一个个跟看到猎物的狼一样,却不知道矜贵斯文的男人其实才是最凶狠的狼,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猎物,伺机盯准了脖子咬上一口。
孙朝就是在名利场生活长大的,小的时候就撞见他爸在家和别的女人乱搞。
人有钱就变坏,这话也不假。
但他并不觉得这就是坏。
你情我愿的事,各取所取而已。
他佩服江丛羡杀伐果断的劲,认识这么久,后者虽然总是一副温柔斯文的笑脸,可他就没见他有害怕的时候。
别人的狠在面上,他的狠在骨子里。
和血一起流着。
不然怎么把林家一百多年的基业都给整垮了。
当初林成业在这北城里也是有头有脸响当当的人物,林家的产业都快把整个北城都给垄断了。
哪怕他儿子不成器,做什么赔什么,家产都祸祸了一大半。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林家依旧是这上位圈里金字塔顶的那号人物。
也多亏了江丛羡,他在暗地里的运作,轻易就让这座屹立多年的大山给倒了。
那些产业分流,他们都是受益者。
跟鲸落一个道理。
可这么牛逼的人,偏偏却被一个女人给绑住了。
专情的男人他还是比较欣赏的,毕竟自己这辈子可能都做不到。
他就是觉得男人还是得多点尝试。
菜的味道再好,也不能老是吃那一道啊。
总会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