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孟良娣想着,将这两人关在屋里的也成,却不想许是运气不好,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竟然落在了她的脚上,将她吓的尖叫了一声。
自是让这男妃发现了。
而后她被拽进屋子,那男妃竟然妄图要杀了她,挣扎的时候,孟良娣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的刺入了男妃的身上。
她的衣服,也并非是被男妃非礼掉落的,而是挣扎的时候,给扯坏的。
至于那婢女,孟良娣被猫吓一跳的时候,她正在如韵郡主那边,便没听见。
等着出来以后寻不到孟良娣,这才有些慌了,再加上听见这屋子里有动静,便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然后便遇见这一幕。
这便闹出动静来,正好引的巡视的人路过,这才引得众人过来。
原本,她这算是别有用心,不敢说出来,便想着按照下头人所想的那般,随意寻个理由说出来。
却没想到,这男妃也是聪明的,三两句话便将她的陷入艰难境地。
而顾家这边安排也是妥当的,还让她指认丫头,她怎么指认?
都不记得,是哪个婢女送她来的。
而且,人家谁人也不能料到,男妃竟然也会过来,肯定不能是早就安排人就等着算计她。
顾家安排妥当,男妃言语犀利,她若是不说出来,只有死路一条。
害怕之下,心思自然也反应不过来了,就只能实话实说。
“贱人!”一听孟良娣竟然还想算计男妃,太子抬脚便朝孟良娣踹了上去。
这一下,可是结结实实的踹在孟良娣的心口的位置,孟良娣整个身子都被踹飞了去。
重重的撞在了,后头的墙上。
孟大看的心疼,此刻也只能高呼,“殿下,饶命。”
听孟良娣说完,顾夭夭让人去看看,如韵郡主的婢女,是否真的被打晕了。
过了片刻,下头的人回来了,确实从孟良娣说的地方,寻到了出事的婢女。
也就是说,孟良娣说的是真的,至少她打晕婢女是真的。
既然,孟良娣自己算计人,肯定不会害自己。那么,孟良娣出现在男妃的屋中,必是意外。
得到了这个认知后,顾明辰抬手,示意左右的人将自己扶起来,就那么耷拉着两条腿,挪到了太子殿下跟前,示意左右的人将自己放下,而后直挺挺的跪在太子跟前。
接着,在太子跟前叩了一个响头,“臣,吏部侍郎顾明辰,求殿下赐罪。”
“你又何罪之有?”太子现在只觉得一阵阵的头疼,一个个都不是个省心的。
听了太子的质问,顾明辰只是冷笑了一声,“臣亦想问殿下,顾家可犯了什么错,让殿下如此防着顾家?”
太子微微拧眉,思量片刻才明白了顾明辰的意思。
顾明辰这般自然是信了孟良娣的话,认定男妃在这里同旁的男子私会。
到底做什么他们不知道,可是顾家戒备森严,尤其是青天白日里,外人想要混进来自然是不容易的,除非是顾家自己的人。
可顾家的人怎么会同男妃相熟?
这男妃至少现在在朝中没有势力,所仰仗的自然是太子殿下。
也就是说,太子安插了人在顾家,监视着顾家的一举一动。
这般,不也就是不信任顾家?不就是认为,顾家有罪?
“顾卿多虑了,定然是这贱人,胡言乱语。”太子这人,真要碰见难缠的,素来不会正面撕破脸。
一看顾明辰这般认真了,便开口安慰。
只是,没有旁人的帮助,他自是扶不起顾明辰。
“那殿下的意思是,并未在我顾家安排人?”顾明辰抬头,定定的看着太子。
“这是自然。”太子想也不想便回答,说完似觉得,不对,后头又加了一句,“那贱人心思歹毒,定然是她,挑拨你我君臣关系。”
听了太子的话,旁边的顾夭夭却冷笑了一声,“那臣妇倒想问问,常大人为何会在这里?常大人为何会脱下衣衫?”
既然,他同孟良娣之间是清白的,那么他青天白日的脱衣服做什么?
男妃看了顾夭夭冷哼了一声,“我突然犯了头疾,过来歇息如何不对?”
头痛的时候,呼吸不顺畅,解下外衣,让自己舒服一些。
“再则说了,分明是孟良娣看事情败露,恼羞成怒之下,才要灭我的口,想必,诸位大臣该看明白的。”
他这么说,似乎也同一开始说的话对上了,孟良娣说被拽进来的,没有人看见。
也许有猫不假,也许被男妃发现也是真,只不过不是被男妃拽进去的。
按照男妃所说,众人可以想象,男妃发现了孟良娣探头探脑的监视他,而后被发现后恼羞成怒的陷害男妃,反正在男妃看来,孟良娣突然闯了进来,伤了他。
也许,这般动作就让男妃误会,孟良娣对他有旁的心思,可看男妃无动于衷,这才上演了这一幕苦肉计。
无论真相如何,眼下,男妃始终没露破绽,可孟良娣,却已经自认,存了歹心。
听了男妃的辩解,顾夭夭却只是一笑,“头疾?那真是巧了,顾家的府医在这,不肖片刻,太医也会到来,让他们二人共同为常大人诊治,瞧瞧大人身子,是否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