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娣看顾夭夭转头问她,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而后指了指嗓子,意思是自己疼的厉害,说不出话来。
顾夭夭抬手,示意下头的人,给孟良娣喂点水。
孟良娣被人扶起来,喝了水润了嗓子,却还是一脸痛苦,似乎是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说!”太子等的没耐心了,在忙边斥了一句。
被太子一训,孟良娣又开始落泪。
“良娣娘娘莫要着急,或许臣妇的话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那臣妇问您,您只管点头摇头便是。您进来的时候,请问,下头的婢女可给您指了路了?”顾夭夭的问题,自然不难回答。
便瞧着孟良娣,轻轻的点头。
看见她点头,顾夭夭忍不住勾起嘴角,“既如此,那良娣娘娘说说是哪个婢女给您指的路,让您歇在了男客的地方?”
顾夭夭一说完,下头的人便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她们都看着,孟良娣是弱女子,以为定然是孟良娣受了委屈。可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这孟良娣有了旁的心思。
顾夭夭说完,夏柳便开口解释,原本她们安排的,女客在对面的院子,虽说对面可也隔了一个花园,可分别是两条路,所以是极为安全的,若是不是同时进出,基本上都碰不见面。
顾家也不是什么王孙贵族,院子也就那么大,这么安排自也无可挑剔。
而且,夏柳也解释,若是碰见醉酒的,是安排在门口的院子。
谁家府里的人送个醒酒汤,或者接走也是方便。
再来,离着门口近,自不会遇见落单的宾客,从而闹的两方不愉快。
啪!
听了夏柳的解释,太子想也没想,便直接甩了孟良娣一巴掌,“贱人!”
这基本不用再多说了,肯定不是顾家的问题,先孟良娣来换的衣衫,定然是她出来的时候,看见男妃了,所以才起了这,龌蹉的心思。
被太子这么一打,孟良娣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身子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来人,将这个贱人拖下去,乱棍打死!”既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太子自然不会饶了孟良娣。
“殿下,这里头定然是有误会的!”
孟大一看这架势,一边磕头一边喊,“孟良娣你倒是说句话啊!”
怎么,也不能应下这罪名!
孟良娣到底年轻,不经吓,此刻已然面如死灰,被孟大这么一喊,这才缓过神来,她挣扎爬到太子跟前,“殿下,求殿下饶命,分明是这个人,他居心不良!”
抬手,突然指向了旁边站着的男妃。
而后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她今日许是因为被如韵郡主给气着了,一阵阵的觉得头晕。
等到了这边的时候,着实走不动了。
而顾家,也确实如同顾夭夭说的,将这边院子把守森严,只让一个随从婢女跟着她,剩下的人都在外头等着,而顾家也派了婢女指路。
她这一头晕,丫头先扶着她在最近的亭子里坐着歇息。
原本顾家的丫头说,要回去寻府医来给她看看,当时孟良娣觉得没有必要,已经惩罚了如韵郡主了,你这柔弱给谁看?
太子不可能,再让人将如韵郡主打一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说了,她若是在这病了,顾家女主子自然得来,她也着实不想私下里见到那俩人。
就说在亭子里歇息片刻,等会儿便走。
在那歇息了一会儿,很快便好了,原本准备离开的,却不想竟然看见了,下头的人领着男妃去了对面的院子。
孟良娣当时心中便闪过一个念头,如韵郡主敢羞辱于她,她自然不甘心,而太子殿下宠信男妃,她也没有出头之日,若是将两个人都毁了,是不是得利的便就只有她了?
这个念头一起来来,孟良娣的心中怎么也压不住那股子冲动劲,打听了一下,如韵郡主是不是也在她要去的院子歇息,得了肯定的回答,孟良娣便寻了个借口,将人打发了。
而后,让自己的婢女去给如韵郡主那边送信,说是太子殿下要见她,将如韵郡主给引出来。
怕如韵郡主不相信,她还将太子赐给她的一方帕子冒险给了婢女,那明黄色的东西,自然是皇家独有。
就如韵郡主同太子的纠葛,就算如韵郡主起怀疑态度,可她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没什么好怕的了,便一定会来探了究竟。
饶是如此,孟良娣也不放心,先将如韵郡主贴身婢女给打晕了,将人藏在隐蔽的地方,再行动。
孟良娣都想好了,俩人肯定不会做什么事,可是如韵郡主落水的时候,确实对男妃给了暗示,太子殿下心里肯定会怀疑。
只要,如韵郡主进了这院子,她从外面将门一关,而后她的婢女便去外头将人引来。
不管如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都会引得旁人误会。
这俩人,肯定毁了。
太子殿下失意的时候,她就在旁边柔声安慰,定能夺的太子殿下的宠爱。
明明都已经算计好了,可却没想到,她躲在暗处的时候,却发现一个男子的影子,突然串了进去。
这男妃竟然背着太子殿下,同旁的男子私会?
孟良娣不由的探出头去,朝里头看去。
门是关着的,可白日里,顾家的窗户却是开着的,她便瞧见了,男妃在脱衣服。
果真,孟良娣愤恨的想,这个男子不守妇道,不,该是不守规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