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了拉楚萧澈的衣袖:“皇叔,你推荐的白马寺好有效,这还没过夜呢佛祖便显灵了。”
楚修然剑眉微蹙:“你是准备将皇叔的马车蹦坏还是想要将他的衣服扯烂?!”
靳布对着带着毛刺的话充耳不闻,直接蹦下马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楚修然身边,眼眶微红。
她觉得如果不是旁边有那么多人在,她一定会忍不住扑在楚修然身上。
“你怎么醒了?”靳布实在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双手,捏了捏楚修然的胳膊,拍了拍他的腿,又扯了扯他的头发,就差直接上手摸他的脸了。
接着张着嘴指着楚修然傻乐:“皇叔,快看真的醒了!”
楚修然见她这般呆傻的模样,似笑非笑,嘴角瞬间勾起眨眼间又恢复如常。
他朝着楚萧澈挑挑眉:“皇叔这是带了靳侍读去了哪里,她怎么魔怔了。”
楚萧澈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场景,看着靳布似哭带笑,看着靳布将楚修然上下拍打个遍,他突然有些失落。
白马寺的佛祖若能晚些显灵该多好。
看来魔怔的不止一个,楚修然想起昨日他还是条狗子时,楚萧澈轻轻将小侍读头放在他肩头的场景,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皇叔?!”楚修然提高了嗓音,“本宫刚醒来便听说你们在外遇刺的消息,遂与元泽赶了过来,现在看你两这般想来危机已解……”
楚萧澈回过神,掩口轻咳掩饰自己的异样:“没有大碍,这次出行是本王大意了。”
靳布这会儿心情大好,直接将楚修然拽下了马,将他半拖到了楚萧澈的马车上:“你睡了那么久身子不易受累,咱们坐着马车回去。”
楚修然轻笑:“也没睡多久,个把月吧,不过本宫倒觉得这身子康健得很,好像在沉睡时有专人照看似的。”
靳布脱口而出:“一共睡了二十九天!”
“靳侍读记得这样清楚?”楚修然内心一阵狂喜,难道是因为牵挂着本宫所以才会记得这样清楚?
“那是自然!”靳布不假思索,这可关系护理费用的计算,她才不会马虎。
二十九天,她每隔一天就会给楚修然挂一针营养针,一共挂了十五次,这些可是要明码收费的。
马车走到西城门门口,德文忙慌不迭地跑到跟前:“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快点随老奴回明坤殿去罢,太医院的人等了许久,还有陛下,还有各位官员……”
楚修然按下心底的笑意,正色道:“好,不过靳侍读,现在这模样……”
靳布识相摆手:“我就不去了,我得回去换衣服还有点其他的事情。”
等会儿还得去南山将大黄和老奶奶葬在一起呢,这狗子是那位老奶奶带给她的,现在他们一人一狗皆因为楚修然和自己而死,葬在一起也算有个伴儿了。
“那殿下,我明日是直接去明坤殿当值还是去东宫?”靳布急切地问道。
楚修然见她迫不及待的模样,心头又是一喜:“东宫,既然本宫病愈自然是要回到东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