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然带着一队侍卫快速驶出皇宫,还没到达金陵西城门便见一队赤黑相间服饰的侍卫从云襄王府所在的那条路急急忙忙赶来。
领头的人看起来将近四十岁的模样,脸宽眉浓,浑身散发着英武之气。见着楚修然带着侍卫队走来甚是吃惊。
“元泽参见太子殿下!”元泽恭敬抱拳叩拜,心下暗思,太子是何时醒来的?怎么没听宫里传出消息?
楚修然骑在马上一双剑眉紧紧拧着:“元统领带着城防营的人马是要去白马寺接应云襄王?”
以当时的情形来看,韦英解决掉手边几个刺客后迅速向金陵城防营发送了求救信号。
“是。”元泽吃惊地望了一眼楚修然,太子殿下是刚醒来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本宫与你们的目的相同,走!”楚修然扬鞭驾马。
两支队伍合并迅速往城外奔去,楚修然面色凝重,神色晦暗不明,他自然是知道这次刺客是何人派来的。
想来自他昏迷开始便制定了除掉阿布的计划,只是那晚皇后口中的‘王爷’是皇叔吗?
是皇叔诱导阿布找到线索,一点点让他们接近夏知春吗。
如果是,皇叔的本意是想要让他们一点点解开母妃去世的真相,还是想要让他们陷入来自皇后的危险?
飞奔的马蹄在地上卷起阵阵灰尘,灰尘散去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后边追了上来。
德文急切又懊恼地边跑边喊:“殿下,您刚醒来还需让太医彻底诊脉检查一遍的好!殿下!殿下——”
诶!德文望着越来越远的马队急地原地跺脚,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家殿下醒来后立马带着侍卫骑着马跑出皇宫,连给他通报陛下请太医的时间都没给。
并且殿下这模样也太正常了,昏睡了那么久醒来除了瘦了点,神色如常,精神气儿也好,就像刚睡醒一样,一点也不像卧床个把月的人。
金陵城西城门外两三里的官道上,楚萧澈的马车徐徐而行,靳布坐在其中捂着脖子苦着脸。
脚边放着的木匣子里装着大黄支离破碎的尸首,这狗子为她舍了命得好好的安葬才行。
“皇叔,是不是你得罪了谁你不知道?!”靳布哑着嗓子出声。
楚萧澈单手托腮一脸愁云:“本王真的想不出,想本王自幼长在金陵,在百官与各皇子侯爵之间游刃有余,与人和善从不生事,本王倒觉得是不是你那脂粉生意又惹着谁了。”
靳布低头不语,她嗓子实在疼得厉害。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韦英的声音响起:“元统领!太子殿下?!”
靳布听到这喊声,惊得跳起,一把掀开车帘直愣愣望着面前高头大马上的人:“你、你、你……”
“怎么,这些日子不当值竟不知该如何称呼本宫了?!”楚修然浑身紧绷的神经在见到她平安无虞后松懈下来。
看来当时他那一口确实让刺客毙命。
靳布捂住嘴巴抑制不住兴奋地原地蹦了蹦,满心无法言明的欢喜在胸口激荡,只让她激动地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