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记得给老妪送银钱,靳布自己都有些忘了。
“那啥,我昨儿好像在金陵城的街上看见那老妪了。”靳布踟躇道,“只是当时我并没有看到这幅画,并不知道她手里的耳坠就是娆辛娘娘的遗物。”
“在金陵?”楚修然反问。
靳布试探性道:“对,应该是她的外孙将她接回来了罢,她不口口声声说自家外孙会接她入城么。”
“有可能,既然在金陵那便好办多了,等会儿本宫便会安排下去秘密寻找这老妪。”楚修然将画收进袖中道。
靳布觑视着楚修然的神色,发现谈到这老妪时他神色如常,并无与老妪相识的模样。
希望是自己多想了,那老妪不过偶然是捡到娆辛娘娘的耳坠而已,嗯,一定是这样,靳布告诉自己。
接下来几天不见楚修然谈及此事,问及也答尚未寻到,那老妪来到金陵后便如石沉大海不见踪迹。
若老妪真心跟着楚修然回来那肯定整天在东宫附近晃悠,很快就能找到。
现在寻找不到,靳布反而放下心来,这就说明老妪来金陵只是偶然的巧合罢了。
看来只是单纯的捡到了耳坠而已。
春日里伤口气温合适,伤口恢复得也很快,没几日靳布已经将手上的纱布拆卸了下来。
好在伤口皆在手掌心,清洗包扎的及时也没有留下太多疤痕,各项功能全在,没有一点后遗症。
靳布举起双手对着太阳光灵活的伸握着,一脸的陶醉。
“说罢想要什么赏赐,本宫当时说过,你救驾有功除了皇上的赏赐外本宫额外有赏的。”楚修然看着面前沐浴在阳光里的靳布心情极好。
靳布蹙着眉,要什么赏赐呢,现在脂粉行的生意很不错每个月进项稳定,她也不那么需要金银珠宝了。
“殿下,你以后会当皇帝的罢。”靳布依稀记得靳重之说夏皇有禅位的念头,算下来估计还有三年夏皇就要禅位给楚修然了。
楚修然眉眼间略微有些怅然:“对,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样的。”
“那我能不能先预先求一个天大的恩赐?”靳布凑到楚修然跟前道。
她离得这样近,楚修然都能看到她脸上的细小汗毛了。
不知为何,他蓦的面上一烫,往一旁挪了些许:“什么?”
靳布犹犹豫豫:“你知道的,我这人做事毛手毛脚,不懂官场事故说话也没轻没重,容易闯祸得罪人,要是哪天我一不小心犯了什么株连九族的罪行……”
“能不能不杀你,免了你的罪?”楚修然有些好笑道,他知道自家小侍读是比较容易闯祸,但要说株连九族的大罪估计她没这个胆量。
靳布笑道:“不是,真有需要株连九族的那天,你就高抬贵手饶了我爹和靳府的人,只砍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