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想要隐瞒给司马夜疗伤的事,当时那种情况下,为了保命,她必须这么做。况且她也没有真尽心尽力的给他治病,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她丝毫不怕秦县令怪罪下来。
“只是权宜之计,小妇并未帮他把毒拔掉,只是替他处理了伤口而已。”
闻言,秦县令倒是有些诧异:“本官听闻他中的是一种很难拔除的毒,是明州城专门研制出来的毒药,你竟能解的了?!”
陆清漪倒是未曾料到这毒在他们眼里是很棘手的,未免引来太多注意,她忙解释道:“不是的,大人您误会了,小妇又怎会解这毒呢,小妇就是,就是给他处理了下伤口,让他不再发烧而已。”
秦县令半信半疑:“若只是如此,小娘子的医术也必定很好,本官此前听说,中了此毒的人,轻则十天,重则七天必会死亡。眼下已然过去这么些天了,那贼人竟还有力气逃跑。”
陆清漪这回没敢搭话,她听不出秦县令这是在怪她还是只是在阐述知道的事,基于说多错多的原理,陆清漪决定含糊过去。
好在秦县令也不是真要追究她的过失,看出陆清漪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顺势揭过去了。
“本官瞧着小娘子也是个有本事的,眼下便只能盼赵相公真能把那丢失的东西寻回来了。”否则明州城的人来了之后,还不知会作什么决策呢。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也是无奈的很啊……
闻言,陆清漪不由又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这厢赵珩渊还未回来,那头或许又有麻烦。一夜未睡的陆清漪只觉得额角疼的更厉害了。
瞧见陆清漪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岑叔关心道:“夫人,要不您先回房歇息一下,我想公子应该很快回来的。”
陆清漪本想拒绝,但见秦县令在此,不想此刻还要面对他的审视,陆清漪斟酌了一下,正要答应,便听外头传来一连串的狗叫声,彼此起伏,仿若月圆时分嚎叫的狼群一般。
陆清漪顿时眼睛一亮,想也不想抬腿就往屋外跑。
“诶,夫人,您慢点。”岑叔自是也听出了自己养了多年的狗叫声,高兴地跟着出去。
秦县令一瞧人都跑出去了,便也跟着出去。而衙役们见县老爷都出去了,纷纷也放下手中的东西跟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大堂的人就都走光了,唯有阿福还端着第二碗甜汤,傻傻的看着空了的大堂一会,仰头饮尽,才抹了一把嘴巴,跟着出去。
方奔出去,一道黑色的影子就猛地扑了上来。陆清漪一个不察,被大黑直接扑到在地,承受着它过分热情的撒娇。
“好了好了大黑,你好重啊。”陆清漪招架不住它的热情,直接就躺在了地上。
大黑呼哧呼哧地蹭着陆清漪的肩窝,爪子还试图搭上她的肩膀。
这时一双鞋子来到陆清漪身边,伸手拨开大黑的爪子。大黑立马乖乖地从陆清漪身上离开,乖巧地蹲坐在一旁。
大手拉过陆清漪的手臂,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仔细地替她拭去身上的泥沙。结果还没做完,陆清漪就已经扑进了他怀里。
“相公!”
赵珩渊怔了怔,而后手搭在她身后,轻轻抚着,边道:“我身上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