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本官如何说你才是呢。”听岑叔说家中的狗全借给了赵珩渊,秦县令气的心肝都发疼。
岑叔见状,忙顺气:“大人,您就别急了,我相信赵相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我怎能不急!”眼下不仅犯人跑了,还搭上一个无辜百姓,若是上头的人追问下来,他该如何解释!
“老岑啊,你说你,我之前怎么就看不出你是个意气用事之人呢。”听这语气,秦县令似乎和岑叔私下交好,不过这也阻挡不住秦县令的抱怨。
“你们难道就不曾想过要来报官吗,你当本官这偌大的衙门是摆设的吗!怎能如此擅作主张,万一出了事,本官不怕丢了头上的乌纱帽,而是怕丢了州城重要的东西,这个后果你们担当得起吗?!”
岑叔汗颜,没敢反驳。
老实说,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如此信任赵珩渊,竟是完全按照他的吩咐去做,连通报官府都给忘了。直到秦县令找上门来,他才醒起这事来。
“好了好了,您就别气了,是小民犯糊涂了。”岑叔只好在一旁赔罪,“不过赵相公既然说能把图纸拿回来,就一定没问题的。”
秦县令鼻孔哼了哼:“我还真想瞧瞧你口中的赵相公为何许人也,竟让你几番替他说话。”
两人说话的时候,舒姑娘带着府里的下人端上甜汤,给秦县令及其下属享用。她端着碗,走到自回来就不曾开过口的陆清漪身边。
“小娘子,喝点甜汤填填肚子吧。”说着,她望了眼已经泛白的天,“我相信吉人只有天象,赵相公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听到她的话,陆清漪缓缓抬起头,原本僵硬的思绪才慢慢活动起来。她接过碗,捧在手心,望着袅袅上升的白烟,抿了抿唇。
“放心,我没事。”她心底虽很担心赵珩渊,但也不愿他人因为她跟着揪心,“街上的尸体都处理了吗?”
虽然他们住的附近鲜有人烟,但保不齐有人兴起从那里经过,万一把人给吓着了,可就罪过了。
“小娘子放心,已经都处理好了。先把甜汤喝了吧,我让下人收拾了个厢房出来,小娘子也累了一晚,不如先去歇息吧。”
知晓舒姑娘是好意,可陆清漪实在没有睡意。
“不用了,我想再等一下。你不用管我了,我习惯熬夜的。倒是舒姑娘也是忙碌了一晚,快去歇息吧。”
眼见她态度坚决,舒姑娘也不知如何劝说才好,欲言又止的站在原地。
一旁,过来帮忙的阿福看到,端着碗走了过来,给舒姑娘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来。
“小娘子,你还好吧?”
陆清漪侧眸望去:“你还没走啊?”
阿福憨厚的笑了笑:“这不想着或许还能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就留下来等着了。”
陆清漪这才想起一件事:“你怎么会在这?”
“哦,说来也巧,那日我正打算去桃夭应聘当小二,结果就听到岑当家和舒姑娘的对话,便自告奋勇来帮忙了。没想到,都没帮上些什么……”
“你傻啊,这么危险的事,你还来。”
“那必须的,你可是阿天的恩人,阿天的恩人就是我阿福的恩人。恩人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说到阿天,陆清漪便顺势问道:“他的烧伤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