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想到陆清漪被言行逼供一事,担心赵珩渊会介怀,便道:“这个卢县令为官数载,虽无什么建树,但到底也没有大的过错。此次的事确是他做的不对……”
“大人不必解释,赵某明白的。”听出吴太守在替卢县令求情,赵珩渊示意他不用担心。
如今的他只是一介平民,寻常百姓哪个牵扯到命案进牢狱后不挨顿打的。他纵使再气,也不能对卢县令做什么,顶多就打一顿出口气。
因此他道:“让您亲自过来一趟已经是于理不合了。”
吴太守摆手:“这没什么,我若是不过来,只怕这卢县令会犯糊涂。能避免断错案,也是一件幸事。”
赵珩渊当然知道这只是吴太守怕他会不自在的说辞。
快到后院的时候,吴太守没再继续往前,而是寻了个借口离开。
赵珩渊回到房里,陆清漪似乎已经醒了有一会了,躺在床上两眼放光,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开门声,惊喜地偏过头。
“相公。”
赵珩渊没有忙着过去,而是先温了水,才扶着陆清漪坐起。
“闷坏了吧?”
陆清漪扁扁嘴,点头。
赵珩渊笑点她鼻子:“闲不下来。”
陆清漪也笑,煞有介事:“这大概就是劳碌命吧。”
赵珩渊也学着她的语气,肃着脸:“这不行,得改。”竟是难得与她一块玩闹起来。
陆清漪便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脸颊一抽,捂着脸和身体,痛苦地嘶一声。
赵珩渊忙收起笑容,紧张地看着她:“还很痛吗?要不找郎中来看看?”
陆清漪摆手:“不用了,这里的药都差不多,也不能止痛,忍忍就过去了。”
反正从来这里,大大小小的伤都受过,这点痛她还是能忍的。
可赵珩渊哪里舍得看她忍痛,光是她皱一下眉头,他都心疼死了。
“你之前磨的那种止痛粉,不能用吗?”
“倒不是不能用……只是止痛粉用多了怕会有依赖性。”她自制的止痛粉有什么副作用虽然目前还没看到,但就怕会有依赖性,也怕会降低自身对痛的承受力。
“好了,别皱着眉头。”她伸出两只,抚平他眉心的褶皱,“这样就帅多了。”
赵珩渊好笑的拉下她的手:“为夫要帅做什么。”他现在已经知道帅是夸他英俊潇洒的褒义词了。
陆清漪颇为不要脸道:“帅好啊,养眼。我现在受着伤不能出去,得多看些养眼的,让自己身心愉悦。”
她勾着赵珩渊,赵珩渊为怕她拉扯到伤口,只能尽量靠近陆清漪,好让她不要因为动作过大扯到伤口。
就听她说:“我啊,一看到你就心情好,心情一舒畅啊,身体就好的更快了。所以你这几天得多陪陪我,知道了吗?”
让他陪不过是借口,她只是担心赵珩渊会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被抓起来。
“好不好?”她追问。
“好。”赵珩渊当然是无条件宠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