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漪受的鞭伤不算很重,衙役在下手的时候还是保留了些力道,否则早皮开肉绽了。但也让陆清漪吃足了苦头。
手指划过陆清漪的脸颊,看着上头被鞭尾扫到的血痕,赵珩渊眼里盈满了心疼,上药的动作也轻了起来。
感觉到赵珩渊的情绪,陆清漪想了想,托着腮若有所思:“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我该不会是破相了吧?”
“胡说什么,不会的。”赵珩渊不悦。
果然是在意这事呢。
陆清漪忙讨好的拉着他的袖子:“我开玩笑了呢。”
见他依旧面色不虞,陆清漪撒娇:“况且我也不怕破相啊,我都成亲了,也不怕嫁不出去。再说为了,你能因为破相不要我吗!”
“我不会。”赵珩渊还真当真了,语气急促。
陆清漪便掩住他的嘴,笑:“那不就得了,你都不在意,我又什么好在意的。要对着我这张脸几十年的可是你。”
赵珩渊的脸色还是很臭,看样子像是随时能去找衙门的人算账。
见状,陆清漪也不再安抚了,反其道而行。她摸着脸,语气担忧:“真的很严重吗?你的脸色好吓人啊,不行,我要拿个铜镜来看看。”
说着就要下床,赵珩渊忙拦着。
“不严重,别看了。”
“真的?”陆清漪狐疑。
“真的。”赵珩渊眼神游离。
“行吧。”陆清漪姑且相信了。
赵珩渊顿时大松口气,这个小表情没逃过陆清漪的法眼。
说不严重当然是骗人的。这是自己的脸,哪里痛能不知道。当初那一鞭子直接从右边耳朵往下划了一道,这几天说话扯到皮肉都疼的不行,就连睡觉都要侧着睡,可痛苦了。
就像现在,赵珩渊一转头,她就忍不住伸手压了压右边脸,缓解那一抽一抽的疼。
啧,古代的酷刑真不是人能受的。
她撇了撇嘴,在赵珩渊回来的瞬间,又重新挂上笑容,仿佛方才忍痛的表情从未出现过一样。
午后,赵珩渊去找县令了。师爷老早就在门口候着,像是担心赵珩渊又要出门。
一见人立马腆着笑,语气急促:“那个赵相公,县令大人有请……稍微有点急。”顿了顿,他补上最后那句。
幸好,赵珩渊本就是要去找县令的。
“带路吧。”
师爷闻言差点没感激涕零。
跟着师爷来到院子最里头的地方,师爷在穿过月亮门后就没再往前走。赵珩渊注意到,小院中多了几个穿简装的护卫,看着不像是是本地县令的人。
赵珩渊心中闪过抹了然。
敲门后,里头立刻传来一道略微清亮的嗓音,声音的主人听着年纪不大,应该就是卢县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