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漪被抓,赵珩渊失踪,县衙已经打算下逮捕令了,只是考虑到陆清漪前段时间积累下的威望,正在纠结着。
赵珩渊却是在想别的事,他说:“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贾府里,不管如何,明日我一定要把清儿带出来。”
闻言苏游察不甚赞同的皱了皱眉:“恐怕不太可能,如夫人那边闹的很厉害。”
而且有件事苏游察不知该不该告诉赵珩渊,贾家大房和三房闹到了县令那儿,只怕县令为了安抚贾家人,会对陆清漪屈打成招。陆清漪能不能熬到出来,还是未知之数。
不过他没有说,因为他觉得赵珩渊怕是也猜到了,才会如此心急如焚,直接找上他帮忙,甚至不惜潜进牢房救人。
他不懂情爱,却被两人的不离不弃打动了。
“阁下也莫要太心急,大夫人说过,会尽力帮小娘子的。”苏游察只能安慰道。
然而赵珩渊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他心里想着别的事。
直到回到苏游察安排的小屋,赵珩渊还是有些魂不守舍。他在担心,不知昨日那封信是否如期交给了对方,担心对方会赶不及过来,担心,担心陆清漪。
他站在屋檐下,看着天边高高挂着的太阳,第一次由衷的希望天快些黑,太阳早点下山。好让他可以偷溜进牢房里,看看陆清漪。
想到陆清漪,赵珩渊的手紧握成拳。
她一个娇弱的姑娘家,被关在那样简陋的牢房里,该是多受罪啊。若不是他无能,陆清漪何至于受这些苦。
想到这,赵珩渊牙关几乎都要咬碎了。
傍晚时分,另一处地方,白天才偷偷见过女人的红衫男人来到一个供人落脚的客栈,不走正门偏要翻墙,随后大摇大摆地上了客栈的三楼。
他站在房门前,恭敬地敲了敲,很快里头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进来。”
红衫男人便轻手轻脚推开门,再掩上。
“公子。”他屈一膝下跪,态度恭顺,全无半分面对女人时的凌厉和阴沉。
凭栏处,听到他的声音,青衫男人顿了顿,重新逗弄起笼中鸟儿,嘴上边道:“怎么样?”
没头没脑一句话,红衫男人却听出了他所问为何。
然而红衫男人没有立即答复,而是诡异的静默几秒,才说:“她用来做棋子了,恐怕……”
话未完,就听到青衫男子一声冷哼。红衫男人当即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或许,他刚刚就不该只提醒女人,而是应该在未铸成大错之前,提前拦下。若是那女子因此而……恐怕与此相关的人,都会性命不保。
想到这,红衫男人一阵后悔,恨不能时光回溯,好好敲打敲打女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