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明明是颇为温馨的一幕,八字胡这个病人却十分不适宜的打断了这份旖旎,嚷嚷道:“小娘子啊,别笑了,赶紧给俺缝起来吧,我牙齿都要咬碎了。”
陆清漪闻言望过去,就见他真的紧咬着牙关,五官疼到扭成一团,看来的确疼的不行。明明是很可怜的事,陆清漪又是忍不住笑起来。
“行了大男人的,忍忍吧。”陆清漪笑着取笑一句,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缝合的速度变快了。
听到陆清漪的话,八字胡郁闷撇撇嘴,仿佛是想借着说话来缓解腿上的痛:“话不是这么说啊小娘子,你现在是在给我上酷刑呢,还不让我多嚷嚷呀。”
陆清漪无语:“我怎么成给你上刑了。”
“可不嘛,你想想,你拿着针在我的大腿上刺了一针又一针,那不是在折磨我吗。”
陆清漪刚想反驳,想想,又觉得八字胡说的还挺有道理。刺了一针又一针这个形容,光是想象她都觉得肉疼,仿佛牙关也跟着酸起来。
陆清漪只好说:“要不……给你点蜜饯吃?”
八字胡闻言眼睛一瞪,傲娇道:“男人大丈夫,怎需这种哄孩儿的玩意儿。”
“是是是……”陆清漪都要被他逗乐了。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赵珩渊侧头往门口望去,就听见敲门声响起。
“请进。”赵珩渊说。
推开门,两人簇拥着一个壮汉进来,那人是白展堂,他似乎来的匆忙,呼吸略粗重紊乱。
“小八,你没事吧?”一进门,白展堂就直奔床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八字胡,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白展堂身后,两个原先跟着八字胡一块去了东边的男子语带哭腔喊道:“八哥,你还好吧?”
这几个都是男人,又是在衙门做事的,嗓门大的陆清漪耳膜发疼,无奈抬头,朝他们道:“麻烦安静一点,不要影响我。”
这时才有人发现屋子里除了赵珩渊和八字胡外,还有另一个人坐在床尾把头埋在八字胡的腿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白展堂扫一眼床尾的陆清漪,问:“小八不会有事吧?”
陆清漪边继续手上的活,边说:“没事,血止住了,只要他之后乖乖按我说的休养,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八字胡也大咧咧跟着接话:“放心白哥,我身体壮的很呢,怎会因为这点小伤就倒下了呢。就巴掌大的伤口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清漪闻言眉毛一挑,扫了他一眼。
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在那疼的直嚷嚷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