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轻的不能再轻的笑。
桑絮这才发现,他的手真的只是严谨地停在两人之间,指尖超前摊开,绅士的动作规范,语气更是礼貌正经,“夫人,您先请。”
桑絮的目光从他的手指抬去他的眉眼,又看他噙笑的唇角,一下子她的不满全堆去了脸上。
桑絮狠瞪他一眼,扭过头转身就走,连最表面功夫的谢谢都忘了说。
全然不像陌生人的初次会面。
周长柏进来之后,就被南安政府厅的人拉去聊开年后市政投资的事儿。桑絮没去打扰,只身去了摆着丁学训棺木的主厅,那儿最清净。
桑絮照规矩点了叁只香,等火星烧亮后,她弯腰将香向往香炉里插,身后突然有人一臂揽在她腰上。
他猛地一下,动作幅度有点大,没捏疼桑絮,反倒让她捏着细香的指尖不自觉用力,叁只香就那样齐齐地从根处断了。
“你干什么。”桑絮知道是他,急忙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但他勒得紧,她连转个身都不行。
除了他,这儿没别人会这么肆意妄为。而且这儿也人太多了,她还没来得及彻底脱下周长柏续弦的皮,傅遇安这样想,桑絮是真的慌。
“怕什么。”傅遇安对着她的耳朵说话,热气和嘴唇一齐包裹了她温软的耳肉。
“傅遇安,别闹。”桑絮的语气不由得严肃。
“怕被周长柏看见?”傅遇安咬住她的耳垂,“他正被那些人拉着聊钱,聊得天花乱坠,可没空管你。不过,我现在有空,你管我,好不好?”
他说话时,半分不耽误用舌尖和牙齿舔舐逗弄她。
桑絮还别在指尖的细香被丢到地上,她抬手去捂耳朵,沾着檀木香灰的指尖蹭到了她脸上,他唇边。
傅遇安不管不顾地继续往她脖子上亲。
“傅遇安,你又发什么神经?!”
“傅总?”秘书的喊声恰时从主厅外传来。
桑絮闻声,急得连着用手拍傅遇安揽在她腰上的手臂。
“啧。”傅遇安拧了眉。
“快点松开!”桑絮咬牙切齿。
傅遇安更不开心了,他恬不知耻地开了口:“去楼上书房等我?”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快点松开我。”桑絮赶紧答应。
别说去书房了,这个时候,傅遇安就是让她喊他爸爸都行。
傅遇安这才松开手,桑絮立即从他怀里逃了出来,还逃得远远的。
秘书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站在棺木前的桑絮正一手摁着打火机,一手点香,傅遇安站在离她两米开外的地方看着。
“哦,周夫人也在啊,那正好,我就是来通知一声。傅总,周夫人,咱马上开饭了,丁常委家里的刘嫂做的简餐,别嫌弃。”
“好的,谢谢。”桑絮把香插入香炉,转身与秘书道谢。
秘书对她笑笑,又看向傅遇安,想再跟他说点什么,细瞧才看见他脸色沉静得很。
秘书看了眼他视线所至的棺木,也觉得正常,这才踟蹰着走了出去。
桑絮聪明地也跟着走了。
整个主厅,此时就剩下傅遇安一人还站在原地。
他抬手用拇指擦掉沾在他唇角的香灰,按食指上抿了抿,低声骂了句,“真他妈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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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有眼力劲的秘书谁请的!
看把我们小狗崽子气得!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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