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人信?!
苏玉虎和云逐月对阮南依知根知底,还保有怀疑的态度。
苏将军也认识阮南依。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地一代替阮南依与苏将军交流。而佑城“神女”的事情,苏将军也有所耳闻,他其实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认为这是人为的诡计。
要是找佑城太守求证,路途遥远。那天阮南依在山巅看到“云靳”,仅一天后佑城地震。此时“云靳”在河水边眺望,留出的时间一定不够。
苏将军这行不通,阮南依找到了云逐月。
军营中,苏玉虎在一旁,阮南依看云逐月,云逐月看阮南依,相顾无言。
阮南依试图说服一下,“请你相信我。”
云逐月适时地,不失礼貌地露出一点带有调侃意味的讽笑,“我一直很相信你,只要你愿意告诉我真相。”
云逐月多了解阮南依,知道阮南依根本不可能做到“七天前预知地震”这样的事情。
两人只说了两句话,气氛逐渐僵硬起来,苏玉虎连忙打圆场,一人给她们倒了一杯水。
“阮姐姐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说着说着,苏玉虎的声音兀自小了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
阮南依端着热水,觑了眼苏玉虎的神色,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她们这副摸样,云逐月没看明白,询问:“怎么?”
苏玉虎不可置信的目光移到阮南依身上,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尽力平静道:“你曾提醒我要保护父亲、哥哥,还有自己,那个时候,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知道我们会遇到危险?”
这时候苏玉虎的思路突然快起来,毕竟是她想了许多天的事情。
“我一直在想,既然你知道我和父亲、哥哥会有危险,为什么不直白地提醒,你可以说是玄龙卫给你的情报。但是你没有,因为你也不清楚这件事具体什么样,你只是知道,所以只能模糊地提醒,对吗?”
云逐月不知道这件事,只能一点点拧起眉头,听苏玉虎说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
听苏玉虎说完,云逐月杯中的水已经凉了,她双手握着不发一言,沉默了片刻,忽然看向阮南依。
阮南依担心云逐月追问,只能错开视线。
苏玉虎所说属实,她有信件及军中记录作为证明,她没必要在云逐月面前说这种谎,因为云逐月一查便知。
云逐月走过来,阮南依有些心虚地要闪避。
云逐月却只是掐了一下她的脸,叹气,“不愿意说就不说了。”顿了片刻,云逐月道,“辛苦你了。”
阮南依知道,云逐月这是在心疼她。
有云逐月在,不管苏将军相信与否,他都听从了云逐月的安排。
按照阮南依推测,“云靳”看向的是雀国的位置,且在水边,因此应当是雀国和云国边境要发生与“水”有关的灾祸。
还是类似地震的“天灾”。
原本按照和亲流程,云逐月和那位雀国太子还要等一日再见面。
如今时间紧凑,云逐月让人给雀国太子送信,请雀国太子和她见上一面。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雀国太子答应了。
地点在雀国军队驻地。
王帐中,在雀国太子含笑的目光中,几目相对,阮南依默默压低了斗笠的边缘,遮住自己的大半面容。
云逐月尚且没回过神来,意外道:“是你?”
他有一头略显凌厉的短发,用发带在头上箍了一圈,下巴上还有点胡茬。云逐月还记得她是如何评价这个人的外貌:可以是可以,就是太糟蹋了。
这个人看着不太正经,自称百里铁,并且还在离开那日松了一把弓给云逐月。
云逐月这次和亲,便也将弓带上了。
毕竟是给她的东西,云逐月很轻易将这柄弓划入所有物中,于是和亲走时也带上了。云逐月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要嫁的是送给她弓的人。
意外之处不止这一点。
当时百里铁以商人身份参加,带了一个商队。从使团和商队处查百里铁的身份,没查到任何异常之处。但百里铁再出现在云逐月面前,居然是以雀国太子的身份,足以见此人隐藏地够深。
“公主殿下,别来无恙。”百里铁道。
现在不应该称他为百里铁,而是玄轶。
玄轶同样感到诧异,目光在阮南依与云逐月之间转了一圈,带着三分笑意道:“如果我没记错,这位姑娘应当是公主的朋友。不仅如此,这位姑娘还是国公世子谢晟的未婚妻。”
“在我所拿到的情报中,姑娘应该不在边关,应当被玄龙卫保护起来。那么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与公主一起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