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天,他再没机会见他。段飞羽扳过柴凌泰肩膀,将他压在地上。
柴凌泰提膝就揣,段飞羽顺势握住踢来的脚踝,扳|开他双|腿,欺身压住他。
柴凌泰白衣胜雪,细软的长发散落在地面,冷面如霜,眼神若能杀人,柴凌泰早把腿中间的段飞羽杀得渣都不剩。他道:“滚开!”
段飞羽笑道:“别抓我领子,抓皱了可没第二件换。”
谁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柴凌泰松开手,咽了咽口水,往日靠得近,甚至睡同一张床|上也没什么感觉,现在却.....
心脏咚咚狂跳。
段飞羽拨开身下人额前碎发道:“你又骗我了,我去西源以后,你就解甲归田,写信也找不到你了。”
柴凌泰道:“你怎么....”
怪不得他说想念家,要回内院住,他在西厂内院翻阅批改编写奏折,给他看去了。他明白道:“所以你想怎样?”
“我希望我心悦的人能记得我,讨厌也好,恶心也罢,”段飞羽抓|住他双手,压在头顶:“无论以后你身边有多少佳人,也只有我这样对过你。”
“唔!嗯...”
一手托着他后脑,地面冰冷,硬实,他怕压得他不舒服,另一只压着他手掌的手,不断摩擦他每只手指指腹。
不同于上次在荒郊野岭时,猛地一撞亲上,这次吻得轻柔极了,一会儿抹,一会儿磨。
柴凌泰无处躲藏,也不能动手,他一发力,虽然能推开他,但少不了弄得他一身狼藉,给人瞧出端疑。
一个时辰,忍忍就过了。
阿尼陀佛,孙悟空,齐天大圣,如来佛祖。。。。。念到七十二变时,他没了力气,双臂僵在头顶,喃喃道:手,手还我。。。
柴凌泰微微开了口,段飞羽舌头一钩,深吻长|驱|直|入,身下人双|唇乃至整个口腔都软成一汪水,仿佛是一口幽泉,散着热气,甘甜润喉。
想当年,女朋友亲他的时候,都没这么亲过!
当然啦,他去亲别人,也没像段飞羽这般,仿佛要把他嘴唇融化才肯松开。
“唔....手....还我,我不动你。”
甫一松开手和嘴,段飞羽撑在上方,才得以窥见如此艳色。一向神色冷然的柴凌泰,此时按住胸口,心脏剧烈跳动,侧过脸,大口喘气,像是奔跑过度的小鹿,眼捷尽是泪珠,眼尾熏得通红。
段飞羽吻了吻眼皮上的痣,而后吻去他的泪水,覆在他身上,但半边身体是用手肘支撑,不至于重重压在身下人胸膛,静静听他喘息的声音,道:“现在你忘不了我。”
不止忘不了,还想揍死你!
心里这般骂,嘴却顾着喘气,亲得迷迷糊糊,身上一凉,才发现段飞羽已经走了。
过了一个月,紫霄府的送行宴会。
听闻柴凌泰因体弱多病辞职归里,不管有没有收到请帖,回帖要来的官员是相当的多,送的礼物也是五花八门。
照理来说,他一尊活瘟神,人人得而诛之,终于告老归田,不再毒害朝政,搅乱三纲,众官在家里烧香拜佛,鸣鞭炮,都可以理解,但上赶来送礼,柴凌泰就纳八百个闷了。
我就走个门面礼仪,你们个个怎么当真了呢。
往日收礼是韩信点兵,饥不择食,这时候收就.....
柴凌泰摸着下巴,打量眼前的五颜六色礼盒,仿佛是要看穿,里面是装的炸弹,还是毒虫,打开会不会一命呜呼。
梁睿小王爷牵着一匹汗血宝马来赴宴,柴凌泰听见老袁通报,立马亲自出迎,忙握住小王爷的手表示感谢。
终于有一份不用猜,就安全放心的大礼,也算是个尾彩头。
梁睿道:“柴公公,归乡路途遥远,小生我特意送来一匹宝马,此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望公公笑纳。”
柴凌泰道:“多谢,多谢。”
梁睿道:“公公,家父久离国都,我年纪尚轻,此行代父归国,皇上命我留下在国都大营中学习,有许多事,还请公公指教一二。”
柴凌泰道:“指教不敢,小王爷这边请。”
紫霄府院子里张的灯笼结的彩花带,是一个月前段飞羽大婚出嫁西源之日,装饰的物事,柴凌泰没想铺张浪费,所以没拆掉,循环利用,他告老归田,日后不理朝政,做个自在闲人,搞得太隆重,能图什么呀。
送行宴会,就是惯例走下程序,请大家吃顿饭罢了。愿意来就来喝杯酒水。
他请了大厨给大家炒几个地道菜,戏班子唱戏,没想到这原本容纳五十人的宴席,来了两百人,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坐。
这下排场十分大了。华烛辉煌。
一开席,戏班子咿呀在台上开始唱,来敬酒的官员络绎不绝,对比之下,那小戏班子显得有点寒酸。
“小王爷,果郡王,身体好吗?听说边疆湿热兼而有之,我这里有一些人参鹿茸可以滋补身体。”
“家父身体健壮,无需用药,劳驾费心了。”
“呵呵呵,我和你爹数十年前一起并肩作战,他最爱喝女儿红,我特意拿来地窖中珍藏,二十年的女儿红,来,世侄,尝尝,也带给你爹。”
“我代我爹谢过伯伯厚礼,自罚五杯,礼物就免了,不夺人所爱。”
“.....”
梁睿看起来斯斯文文,温润含糊,面对数十位老的青的臣来敬酒,他回敬喝下的酒,合起来都有五坛,脸不红心不跳,依旧温润好说话,但一件礼物都没收。
柴凌泰收礼是来者不拒,果郡王就不一般了,挑着收。果郡王收礼和坐永宁招亲观众席位一样,不能乱来,果郡王手握一方军马,收了哪位世家的礼,传到皇上耳朵中,就多了一层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