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时催的紧,尹文竹也就找关系插了个队,将时间约在了当天下午四点。
老中医并不在荷城,而是在隔荷城不远的沙市,开车过去差不多两个半小时。
顾青时嫌转车麻烦,索性就决定自己开车过去,又怕路上出点意外耽搁时间,吃完中饭就准备带桑榆过去。
若是以往,桑榆还真不乐意,但今天她自个也被那滩血给吓到了。
老中医替桑榆把了半小时脉,在桑榆一脸胆战心惊的等待里,他才轻叹了一声,“真搞不懂你们这群小姑娘,年纪轻轻好的不学,就学会了瞎折腾自己。”
“温老医生,您这是什么意思?”顾青时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可心里也急。
“大毛病倒是没有,但她若再这样饮食作息都不当的,以后就别想有孩子了。”老中医把一旁的老花镜重新戴上,从一边的笔筒里拿出了钢笔,“之前也看过不少医生吧?”
孩子?
顾青时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去看桑榆。
“嗯。”桑榆对着顾青时眨了下眼,又看向老中医,“还吃了很多重要。”
“我就知道,你这毛病倒是让那群庸医越治越严重了。”老中医握着笔在本子上写下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头也没抬:
“好在现在还有救。女人的子宫是靠养的,以后饮食多注意,少熬夜,睡眠要足,适量锻炼,生理期寒凉辛辣食物不能碰,注意保暖。这次经期结束后来拿药,半年后来复诊。”
经期不能吃寒凉辛辣食物,对桑榆来说,简直要命。
她这嘴刁的要命,越是什么不能吃,她就越心心念念。
以往,桑妈妈虽然也管着,但根本就管不到她,然而,在顾青时这里就不同了。
“顾青时,我床单干了,我今天开始回家睡了。”在顾青时这里睡了三天后,桑榆就彻底憋不住了,她想死那些冰冰凉凉,香香辣辣的零食了。
顾青时也不拦她,“可以,但今儿走了,以后就进不来了。”
桑榆气得牙痒痒,“那你给我做点零食吃啊,每天都是那些什么汤汤的,我的嘴巴都快淡的长毛了。”
顾青时被她这个形容逗笑了,“你张嘴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谁的嘴巴能淡的长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