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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从岭南开始,暗一的人不动声色的救下在岭南服苦役的苏家人,随后刘朔便在京城小报上头刊登了当年的一些证据。
京城小报的影响力颇大,这事儿一时在京城掀起巨浪,随之便波及了整个大楚。当年苏家倒台以后,朝中不少人趁机将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悉数推给了苏震霆,苏子叶这些年查了不少,瞧着时机差不多,通通翻了案。
苏震霆当年的案子是大案,为这栽赃栽的理所当然,以免自己背上个背信弃义的名声,楚云轩将对苏震霆不利的证据一一记录在案,并通过各种手段向民间公开。其中很多东西都是早些年的记录,苏震霆还是相爷的时候,就给楚云轩拿着赏了人,只要细细追究用途,也不难发现所谓的贪污受贿中含着多大的水分。
这些案子在快在大楚翻了天的时候,楚云轩还提溜着苏子叶进献的鸟儿,听它喊:“吾皇万岁。”
张永寿战战兢兢许久,才敢将这事儿说出个大概来。
“你说什么?”楚云轩一听到消息,便打翻了鸟笼。“晋王......他要造反吗?”
张永寿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回皇上,晋王说他不敢造反,但、但要告御状。”
“混账!”楚云轩听得大怒,当即将方才逗鸟用的物件儿砸到张永寿脑袋上,大喝,道:“他要告谁?要告谁?!”
张永寿只觉得额头上一热,血便滴滴答答流了下来,这个时候却也不敢擦,只是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楚云轩又喝了一声,道:“朕问你,他要告谁?!”
张永寿啜诺了半天,才战战兢兢道:“回、回皇上,他、他、他告您、告您昏庸......”
话还没说完,就被楚云轩打断了。“反了,反了!朕昏庸......反了这个混账!”
张永寿见他这般模样,也没敢将苏子叶列举的罪名悉数说出来。
可瞒得了楚云轩,还能瞒得了天下人不成?如今晋王甘冒天下之大不讳,状告当今圣上昏庸暴虐,残害忠良的事已经人尽皆知,甚至出了不少人已经跪在大楚的宗庙外头,请楚云轩出来说个明白了。
张永寿忍着头晕伏了许久,才听楚云轩道:“快,快,将他拿下,把他给朕拿下!不,和他勾结的人,直到此时的人,通通都给朕拿下!”
张永寿摇了摇头,道:“皇上,整个大楚都知道了 如今晋王带着朝臣跪在祖宗的宗庙前,您的亲卫军中不少人心都被动摇......如今肯听您命令的,恐怕也被控制了。”
“皇贵妃呢?苏家人呢?都给朕拿下!晁愈呢?晁愈——”
晁愈是如今的亲卫军统领,苏子叶的事出的突然,他本在处理皇宫护卫之事,张永寿自知应付不来,早就将人请了来候着。
“晁愈,朕命你立即拿下皇贵妃,不得有误!”
晁愈站在原地,定定看了楚云轩一眼,才道:“皇上,皇贵妃已经在宗庙里跪着了,臣一得到消息就联系了岭南,至今没有消息,恐怕......也联系不上了。”
“楚琰......楚琰呢?你去召他进宫,只要他能了解此事,朕即刻传位于他。”说完,见晁愈还不动,双腿一软,后退了两步靠在一根朱漆的柱子上才算稳住了身形。许是这是来的太过匆促,已经有些年迈的皇帝喘了两口粗气,才颤颤巍巍的抬手指着晁错不可置信的问道:“莫非他......他也跪着去了?”
晁错挺了挺腰板,道:“回皇上,武王殿下和少部分朝臣还没有去宗庙,只是如今事态严重,他们也在等着陛下出来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交待?”楚云轩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一般,被呛的咳了好几声才肯止住:“要什么交代,朕凭什么给他们交待,朕是天子、天子!朕只给自己交待!”
才说着,又过来一个侍卫,上前跪下,道:“皇上,皇贵妃、晋王与朝臣请您去宗庙。”
“去宗庙?”楚云轩像是自语般念叨了一声,又走到那个侍卫跟前,道:“要朕去宗庙,你要造反吗?”说完,又朝着晁愈看了一眼,道:“说,你是不是晋王的人?你是不是也要跟着他造反?是不是也要朕去宗庙——说——”
打做了皇帝以来,楚云轩还从未被人逼到这种地步,到如今的症状也似魔怔了一般,几乎是在咆哮嘶吼,连身上的衣衫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了。那侍卫只是不卑不亢的道了句:“微臣不敢。”
晁愈想了想,抬起头,道:“皇上,如今天下人都在等着,您不出面也不是办法。”
话是实话,只是听在楚云轩耳中便像是扎了刺似的。“逼朕?你们都来逼朕,楚离......呵呵呵,枉朕疼爱一场,竟给苏家养了个好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