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应该是谋杀,受害人是女性,15到16岁,身体似乎有些虚弱,可能本身就有疾病,死因并不是溺水,因为头部遭受过重击,另外……”张恒顿了顿,“被害人死前很可能遭受过侵犯。”
“还不错。”福尔摩斯笑了笑,“你不是法医,能看出这么多东西已经很不容易了,慢慢来吧。”
他正说着另一边的格雷格森终于也应付完记者,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走了过来,“已经谈好了,那是《回声报》的记者,等下让他来拍个照发在头版上,这样如果这孩子的家人看到应该就来警局找我们的,对了,你们这边进行的怎么样。”
“还不知道这孩子的名字。”福尔摩斯悠然道。
格雷格森的情绪有些复杂,闻言既有失望似乎又有种隐隐的庆幸,开口道,“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其实之前能做的我也都做了,可是被害人毕竟连衣服都不剩了,想找到线索实在太困难,看来还是要等报社那边的信儿了。”
“那倒也不必。”福尔摩斯看的好笑,点燃了自己的烟斗,深吸了一口,驱散了河上飘来的味道。
警长闻言愣在了那里,“这话怎么讲?”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派人去调查一下上游距离这里一里的那家约翰纺织厂,那孩子在那里工作,另外,凶手是一个男人,而且是这孩子的熟人,但是一直对这孩子有非分之想,身高六尺,力量强壮,身上,尤其是手臂上有抓伤。”
福尔摩斯说完,又恢复了那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对张恒道,“走吧,我们的工作完成了,正好时间也不早了,一起去吃个晚饭如何?就去侯本餐厅吧,那里的火腿一直是我的最爱。”
“恭敬不如从命。”张恒道。
“我们自己叫马车,就不劳烦你再把我们送过去了,警长。”福尔摩斯随后又对目瞪口呆的格雷格森道,“你还站着干嘛,既然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线索,现在,赶紧去破案吧。”
…………
半个小时后张恒已经和福尔摩斯坐在了侯本餐厅的餐桌前。
侍者为两人倒上了餐前红酒,之前发生在泰晤士河上的那件惨案也被耳边徐徐的音乐声冲淡了很多。
福尔摩斯端着酒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对面的张恒,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片刻后道,“你真的很能沉得住气,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不过没关系,现在距离上菜还有一段时间,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是怎么推理出那个女孩儿工作的地点的,又是怎么知道凶手的大致特征的?”张恒终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