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坏，我的亲人都希望我死，你为什么爱我？”许愿跺脚背对着沈诏，瓮声瓮气地问他。不高兴了。沈诏轻轻从背后抱住她：“愿愿不是说，他们不是你的亲人吗？”“可他们和我有血缘。”“不会有人比我和你更亲近了。”沈诏手臂收拢，将她裹得严实的团子似的身体抱得紧紧陷在自己臂弯里：“我最亲近的人也只有愿愿而已，我不需要别人，愿愿可以和我一样吗？”“不可以，我想要很多人爱我。”沈诏静了静，额发蹭她冰凉的脸蛋：“好吧，我只能zuoai愿愿的……很多个中的一个。”许愿被他话里可怜兮兮的语气噗嗤逗笑了，“算了，质量更重要，我还是只要你一个吧。”沈诏忍不住唇角弯弯的，黏着她的脸蛋啵唧一口：“我爱你。”“嗯。”许愿抓住他的袖口，手指揪住他袖口的布料悄悄摩挲，陌生的热流使她感到无处安放。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动听的情话，本来闷着的点不愉快轻易就被他驱散了。“因为愿愿很乖，很懂我。”许愿撇撇嘴，“只是因为这样吗？”“只是我很朦胧的感受，我说不上来。”沈诏偏头枕在她肩膀上看她，被她的小表情取悦得笑容根本收不住：“不然我见你第一面就不应该接受你了，听从本心地想和你接触，想留你在我身边。”许愿还在不自在地扯他袖口，“因为你特殊化对待我，我才敢贸然接近你的。”“还好我做对了。”沈诏在袖子边上捞了下，包住她的手：“不过如果愿愿不主动，我也会想别的办法再见到你，把你骗过来……结果还是一样。”许愿认真听着他的情话，陷在异样的悸动里眼眸微微放空。沈诏揽住她转过来，“现在我可以带我家愿愿回去了吗？”“嗯。”许愿从袖子里把手摊开，递给他握住。“可是沈诏，我不会爱任何人的。”沈诏眉眼微微凝住。方才温声细语地哄着她，实际上已经被小姑娘透露出来的防备和不安搅得心都乱了。他放在手心里都暖不过来的人，别人怎么敢又让她心寒。“我只能对你好，因为你很愿意满足我，我想回馈你。”“但感情的事情……你可能感觉到了，我做不到。”沈诏握着她的手，眉心有一瞬郁结在一起，很快又舒展开，仍旧温声道。“为我试一试也不可以吗？”沈诏下意识捏紧了她的细小的手。许愿很多时候都被沈诏宠得欠缺察言观色的能力，但偶尔也会敏锐地觉察到沈诏罕见的情绪低落。她在寂然的几秒后，忽然朝他笑了笑，回握住他：“看你表现。”沈诏挤出点微笑，照旧举起灯，护着许愿在自己半边怀里，迎着冻人的风和夹杂的冰雪向外走去。张叶眉毛上结了层白霜，在门口捂着袖口，拉开车门候着沈诏带许愿上去。沈诏却只把许愿抱上去，半掩上车门。他转过头来，冷峻的面容阴郁，“把许蠡枭首示众，许家在外还有活人，都要让他们看到。”张叶嗅到话里的肃杀气息，正色颔首，“是。”车门再次打开，沈诏自己坐上去。张叶合门时，隐约听到了男人如春风暖融的声音，同方才判若两人：“今天没把我留的功课做完就跑出来了，回去必须补上。”“管这么严，我到底还是不是你老婆了。”“是老婆也是学生，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