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牌照后麦格林的第一个PE项目在年底前成功IPO,许愿答应了参加他们的庆功宴。许愿出门前收到了靳则的短信,说要来给她送点年货,见他已经出发了不好拒绝,许愿让他直接放在客厅自己回来收拾。年会很快要到了,庆功宴没有打算大办,只是和负责这个项目的几个经理一起简单吃个饭。位置定在世纪酒店,就在湾口附近,沿河徒步十分钟能到。许愿在酒店楼下遇上了中台的程行烟,程行烟站在树底下,还在接着电话,见了她挥挥手。走到程行烟旁边,她还在对着电话那边继续絮叨。“相比券商分析师出的分析报告,我们的风控要求还会再高一些,他们评级都是更加乐观的……嗯,我们的工作每天就是看盘点评做尽调,看报告写报告啦,枯燥得很。”“李总说笑了,嗐,现在大环境进入盘整期,政策要脱虚就实,我们就是勉强混口饭吃而已。”“外行人看我们PE有多风光?我们一看山顶,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眼看要摔下去,还削尖脑袋想往上挤呢。”许愿和程行烟并排走着,听着她和对面那位做新材料的李总,从大盘趋势聊到隔壁老板家的儿子在哪家头牌私募就职。走进电梯时,程行烟终于挂了电话,撇着嘴向许愿抱怨,“跟融资方的话老唠不完似的,天南海北啥都要扯,不接电话还不行,怪烦人的。”许愿忍俊不禁,笑着摁了电梯楼层。再一抬头,笑意却僵在脸上。恰逢年关,又是晚饭的点,酒店大堂人来人往,她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熟悉至极的身影。灯影摇动,他穿着风衣,颈项高挺,人显得劲瘦如松。他是被人群簇拥着往前直走的,经过电梯时向她的方向瞥了一眼。许愿心慌了一拍,移步躲到程行烟身后,借助宽大的口罩遮掩自己。“沈总,走这边。”服务员给他们带路的声音逐渐远去。眼前的电梯门完全合上。许愿的身体这才后知后觉似的,心跳如擂。她摸了摸心口。她能肯定,自己并不只是因为害怕被他认出。而是,她……想他。许愿侧过头,在电梯镜子里看见自己茫然的眼。就算要承担违背世界定律的风险,她也想留住他。酒过三巡,许愿才觉刚刚冲昏头的情绪理智了点,趁着酒桌上其他人聊得热络,她默默溜了出来。沈诏在哪一层,随便问个服务员也能知道。但她不能。许愿沿着这一楼曲折回环的走廊漫无目的地走。她反复告诫自己,感情并非不可控,她不过是需要时间淡忘。-包厢里,沈诏坐得端正笔直,却搭着扶手,两眼望着旋转的餐桌一动不动,显得有些呆滞。自落座起他就没说过话。几个来谈生意的小老板面面相觑,见大佬一直不接话,更加不敢乱发言,一餐本该热闹的商务宴请吃得诡异得沉默。张叶心惊胆战地找出药,倒了两粒在盖子里,悄悄把药推到沈诏面前。他听上一任秘书在跟他交接时说过,沈总有心理疾病,偶尔就会这样发病。眼睛直直地看着哪个点,却不聚焦,吓人得紧。而且他只是看着冷静,实际上头痛很剧烈,倘若放任不管,就会一直这样直到痛昏过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得上的怪病,只听说是看到了什么刺激物就会发病,但发病时候很少,而且基本都是在家中,总体影响不大。今天怎么突然就……在晚宴上发作了。张叶不敢多问,俯身低声提醒他。“沈总,吃药。”沈诏掐着自己的指尖,眼前只能看得到模糊的影子,头痛欲裂。他刚刚好像又幻觉自己见到愿愿了。可是她为什么又不乖地跑了出来,不是每天都在家里等他的吗。张叶的呼唤惊醒了沈诏破碎的理智,他低下头,见到那个白色的小盖子,里面装着两粒灰白的药丸。“沈总,吃药。”张叶又提醒了一遍。沈诏视线凝在那个盖子上,久久不动。为什么他们都说他有病,就为了证明他见到的愿愿是假的吗?明明她每晚都会乖巧地等他,对他温柔地笑,抚摸他的额头,奖赏地落下一个吻。愿愿说会一辈子陪着他。别人凭什么告诉他那是假的。沈诏疯迷地笑了,捻起那两粒药丸。他知道,只要他不触碰,愿愿就不会消失。不管是世俗还是药物,都不能阻挡他们在一起。沈诏在张叶焦急的目光里,碾碎了那两颗药丸。粉末从指缝坠入地毯,消失不见。沈诏站起身,“各位慢用,我失陪一下。”愿愿去哪里了,他要把她找出来。他手揣在裤兜里,悠悠地走过长长的走廊。一间,两间,都没有。她会在哪里?沈诏进了电梯,面对着四十多个楼层按钮,眸光有一瞬的茫然。他并非时刻都不清醒,偶尔也会如被针扎一下般,意识到一种荒诞的虚假。天地浩大,哪里都没有他的愿愿。不……他靠在冰冷的电梯镜面上,仰头逼回眼中的水汽。很快电梯就停在了顶楼。沈诏步履踉跄地走上天台。深冬的风呼啸而来,冷得刺骨,他衣着单薄,形容消瘦,连月下长长的影都显得嶙峋。天台虽大却空旷,走到一个高处就可以看清全场。沈诏很缓慢地观察了每个角落,最后,顿失了全身气力跪倒在石台边。清醒和疯魔反复争夺着他的大脑,一时是透骨的冷,一时是执迷的狂热,如生着一场寒热交替的大病,真实与虚妄错杂成网,困扼他呼吸。“愿愿,你不要我了吗?”沈诏安静地等待着,良久,他喉咙里抽噎了一声,回答他的只有北风的呜咽。“沈总?”沈诏对这个称呼无比厌烦,下意识就想把人呵斥走。然而滚字到了嘴边,他不可置信地僵住,回过头。少女弯下腰,形容纤细,戴着大号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他。沈诏却根本不用多判断,就能知道……这是他的愿愿。他伸出手,看着她痴痴地笑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沈诏一把将她直接抱入怀中,再自然不过地蹭蹭她的发顶。“我找你好久了,今天这么冷,怎么不在家里待着?”许愿趴在他肩头眨眨眼,来不及去管被扼疼的背。沈诏说,他家里有谁?他现在一看就是神志不清的样子,是喝多了,把她错当成了他家里的哪个女人?她来之前没有穿很多衣服,冬的冷意就渗入衣里,自皮肤沉淀。许愿明白了自己的天真,关切的眼神冷淡下来。如果她能找男公关、差点和男高中生发生关系,沈诏就不能有自己的新生活,不会有别的女人吗?何况在沈诏眼里,她只是一个背叛他、不知检点的前任而已。“沈总。”许愿手顶着地面,想把自己从他怀里扭出来,“你认错人了。”“没有认错。”沈诏禁锢着她,口气坚定不移。他心里却恍惚醒了过来。这当然是愿愿,他可笑的、自欺欺人的幻觉里,也只会出现她。“倒是你,你又要跑到哪里去?”沈诏搂着许愿,压住那方嫩白的手在粗粝的石墙上。“你今天又不乖了,自己说说该怎么办?”许愿想到自己最喜欢、最想要的东西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饶是再怎么想不在意,胸口还是涌起一阵酸楚烦躁。她扭过头重复道:“你认错人了。”“怎么还嘴硬。”沈诏只觉得今夕的幻觉格外真实,愿愿的香味和体温都别无二致,话也比平时多了。是他又病得更重了吗?沈诏忍不住凑到她的颈根深嗅了口。香精味掩盖下,少女栀子花般淡淡的体香萦于鼻尖。他嘴角扬起微笑,头偏了个角度,张口亲住她的嫩rou。这样也好,愿愿不会一碰就散,他就能离愿愿更近一点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认错呢?”他的手不规矩地从她腰部收紧,向上拢住她的胸乳。许愿为赴宴穿的小礼服,抹胸是翻领设计,花瓣似的叠着托起白软的rufang。他冰冷的手指一握上,她就浑身哆嗦了下。她的身体对他敏感得不像话,即便这么久没见,一被他触碰,也像是打开了某个yin荡的开关,饥渴地渴望着他的抚慰。许愿只能无助地闭上眼,咬牙提醒他:“沈总,你再继续就是性sao扰了。”沈诏完全不予理会,只是更放肆地向下摸着她的大腿,揉捏她敏感的腿rou。再造后的身体完好如初,肌肤滑嫩得像新生,沈诏爱不释手地多逗留了一会,一圈一圈地来回捏她。许愿一下就腿软了,脚下连连试图躲避,却怎么也躲不出他的环抱。她想并拢腿根阻止他,宽大的手掌像一尾灵活的鱼,挤开rou嘟嘟的大腿根,钻进了她腿间。“别摸了,你不都已经有妻子了……呃啊……不要……”许愿挣不脱也拒绝不了,眼里的泪都浮上来了:“别碰我!”沈诏听她声音有鼻音,两条腿被他摸得颤抖不已,明知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幻想,他还是一再放轻缓了手劲。见许愿实在抵触,最后只得停下来柔声哄她:“好了,愿愿乖。”“说什么傻话,你就是我的妻子啊。”只是任凭嘴上怎么温柔,那只手也仍旧强势地盖在她花阜上收拢。“不要怕,做错了事就要受罚,我们说好的。”许愿的身体整个滞住。却不是因为未知的“惩罚”,而是……他刚刚叫她什么?“愿愿……”沈诏在她耳畔呢喃着,手指撕下她的乳贴,将她丰嫩的胸部抓入手中,轻轻一捏,红果和白皙的乳rou就从指缝溢出。许愿紧咬着唇,眼眶发酸。她不知道沈诏怎么认出了她,也听不懂他古怪的话,但她确实很想很想被他这样抱住。沈诏生怕愿愿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不敢片刻停下,手指将底部拨到一边,就迫不及待捏上了她的花唇,食指熟练地弯着来回勾弄花蒂。“啊……”sao痒的xue压根顶不住这样直接的刺激,他食指上的薄茧如磨砂质地,擦过敏感至极的花蒂头部。花唇凉飕飕地暴露在空气中,一张一合,吐出一包热乎乎的黏液,滴落在沈诏手心。“愿愿好热情,这是可以随便老公欺负的意思吗?”沈诏语带调笑,眼眸却漆黑无光,手腕一旋,两根手指用力递进她热汪汪的xue里。许愿被冰得臀rou一缩,xuerou紧紧咬住了他。“啊……怎么忽然。”许愿浑身绷紧着,踩着细高跟的脚腕筋都有些发麻。“这是惩罚。”沈诏解释着,手指弯曲,陷在她又热又湿的私处的指节直接刮过她的rou粒。“你偷偷跑出来,是不是又想离开我。”许愿扶着墙尽力站稳,私处堵着两根逐渐被煨热的手指,汁水从深处大股大股地泌出,顺着甬道淋到他手上。大脑反应不及他说的话,快慰已经排山倒海涌来。“嗯啊啊……别插我……”手指有力地抽送着,每一次都戳上她xue内鼓起的高地,狠狠摁压过才离开。结果就是xue内越来越泛滥,媚rou越缠越紧,带来高潮的讯号。“不止要用手指插,还要用jiba插你,干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