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合逻辑的地方,才应该是真正的矛盾点,也就是……突破点。”徐帆自言自语了一声,重新戴上了眼镜,在原本的镜片上的五个称呼之中的一个下面,画了一个着重号,随后,徐帆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在那个名字上面直接画了一个圈。这个梦世界,是自己队伍内某个人的梦境,但是,一个人的思维能力,就算是强化过精神力的自己,怕是绝对无法模拟出这么一个街道,甚至是,这么一间小小的旅馆,因为里面的陈设,无论是地下室的发动机还是餐厅内的食物,乃至是发动机启动时的轰鸣声、乃至于不同食物会产生的不同味道,这些思维模拟量,实在是大得太过于恐怖。所以,在梦境的背后,不仅仅有一个做梦者,应该另外还有一个,幕后推手。第八章笑声中的疯狂“光……好刺眼的光……该死……为什么……阳光……总是这么的刺眼……好痛苦……好……痛苦……”席城趴在监狱内的一处空地上,身上戴着好几副沉重的枷锁,一些铁链更是直接刺入了席城的皮肤之中,铁链上海沾染着已经凝固了的血痂。此时,正午的阳光炽热而强烈,但是对一直被囚禁于阴暗潮湿监狱里的席城来说,阳光,已经是一种极为陌生的东西了,甚至当阳光照射在他身上他脸上时,他感到的是一种本能的恐惧。因为每次当他的那处全无一丝亮光的囚室门被打开时,总会透射进刺目的电灯光,而这,也是意味着他下一轮酷刑的开始。所以,席城开始变得畏惧光,他甚至觉得身处于黑暗之中其实也是一种奢侈地享受,一旦光亮到来,等待他的就是各种折磨拷问,久而久之,这种习惯就慢慢烙印进席城的身体内,烙印到他的性格之中去。因为记不清数十还是上百日的折磨拷问,早就击溃了席城的精神,使得他基本上处在了精神失常的状态,而这种状态也可以说是心里防线几乎不设防了,所以一些习惯和性格也容易在此时被周围的环境所深刻改变。只是,令日本人吃惊的是,即使他们已经知道席城已经陷入了精神崩溃状态,却依旧无法从他的嘴里撬出来真正有用的讯息,反而每次在他们将席城折磨得到一定程度时,他的双目之中居然会闪烁出一种红光,一种兴奋的红光,在rou体承受着恐怖的痛苦之时,他居然还能使得自己的情绪保持在一种亢奋状态,这,也是席城可以支撑着活到现在的根本原因,他的情绪是亢奋的,也因此他的生命里也是亢奋的。即使是只剩下一口气,他也能靠着这一口气撑着活下去!这种状态,就连久经拷问阵仗熟悉一切流程的日本审讯人员都有些震惊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对席城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声勇士,而是以一种乐此不疲地心态继续更长时间更频繁地对席城进行审讯和拷打,在这个大日本皇军已经占据大半中国并且兵锋横扫东南亚的时期,日本人还真不相信还有什么人什么民族。是他们征服不了的,就算是再硬的骨头,在大和民族强大的攻势下,也终将瓦解!一场拉锯战般的审讯和被审讯,开始了。但是,很显然。最先气馁觉得无奈的,是日本人,他们将任何想到的和不能想到的酷刑全部用到了席城身上,但是每次越是折磨得越厉害,席城就越兴奋,甚至还会用那双由于过度遭受电击已经睁得不是太开的眼睛,以一种嘲讽的姿态。扫视正在审讯自己的日本人。而这件奇异的事情,也被监狱里的拷问者通报了上去,没过几天,“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就派人过来对席城进行检查,来人似乎对席城的这种状态很是满意,并且决定将席城调出监狱。今天,就是日本“关东军防疫给水部”派人来将席城转移到他们那里去的日子。身上的枷锁,好重。好沉,好冰,好冷,席城几乎是被人从监狱深处直接拖到监狱门口,监狱里那漫长的过道上,席城的鲜血被断断续续拖了一地,显得很是触目惊心。即使是两侧牢笼内的其他犯人看见已经被虐待地面目全非完全没了人形的席城。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以前觉得日本人对自己算狠了,但是现在才发现,日本人对自己其实算是“温柔”的了。还没真正对自己上料子呢。一辆军用卡车开了进来,从卡车上跳下来五名身穿白色皮衣的日本军人,他们走到席城身旁,将席城抬起来,随后很是粗暴地直接扔到了卡车内。身体和卡车底部的铁皮重重地撞在了一起,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翻滚了起来,一口气差点顺不过来憋过气去,不过席城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体状态其实也就是靠着一口气撑着而已,因此死死地抵住自己的胸口,硬生生地将这股气给顶了回去,紧接着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使得席城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咳嗽就更要命了,身上数之不尽的伤口全部被牵扯到了,引发了全身性的剧烈疼痛。“咳咳……”嘴里有着浓痰也有着很浓稠的血沫子,席城越咳嗽越觉得自己的口腔像是被堵住了似得,这样子甚至可能自己把自己窒息死。我,不能死。这是席城此时仅剩的念头,他,不想死,也不能死!“啊!”脚尖用尽全力抵住卡车护栏,猛地一点,席城就这样将自己的身子侧倾起来,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左臂上,左臂上已经化脓了的伤口被挤压破裂,又是一阵钻心地疼痛,但是席城顾不得这些了,侧过身子后张开嘴,鼓足胸腔内剩余的气体向外猛地一吐,终于将堵在气腔里的浓痰和浓稠的血沫子吐出来了一些,气,终于再度通顺了。席城将侧倾的身体一翻,平躺下来,胸口微弱地起伏着,呼吸也渐渐平稳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席城忽然觉得,这些痛苦,这些折磨,其实都不算是什么,自己有一种更加痛苦的伤害都经历过此时这点酷刑又能算得了什么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手臂曾经断过,断臂之痛都忍受过来了,此时此刻只是手臂上多出了一些深可见骨的伤口和化出了很多脓水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就像是自己曾经被腰斩过,那种痛苦都已经感受过了,现在再让自己坐老虎凳,又能算得了什么?正是由于这种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直觉,一种潜意识中的蔑视,使得席城即使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却依旧能够硬撑着活了下来。就像一个处于亚健康状态的人进行跑步测试,如果他能够咬牙坚持围着cao场跑个十圈,日后他再跑步时,即使觉得自己已经很累很累了,但是他的潜意识里会告诉他,当初十圈,自己都坚持跑下来了,如今的跑步自己肯定能够坚持下去的,这已经勉强可以算是一种自我催眠了,而这种自我催眠,往往可以爆发出人类更大更深的潜力。几名先前身穿白色皮衣的日本也上了卡车,当他们看见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