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秦爷爷的脸上显露出几分回味之色。几个晚辈也听地嘴馋起来,魏佳音开口道:“秦爷爷,您说得我都馋了,等回去了您把做法教我,我试着做做?”“诶,好,改天我让秦朗去帮你啊。”秦爷爷笑眯眯地说,打蛇上棍,时刻不忘把自己孙子给记上。秦朗一脸常色,仿佛不为所动。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爷孙俩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几人点的菜陆续都上来了,怕几个小辈吃不惯,秦爷爷年纪大了,点的也多是偏清淡的南方菜色,不过也有整只的糟猪脚这种rou食。瞧见糟食,难免就想到醉虾,醉蟹,醉泥螺之类的醉物,何况这糟猪脚的味道却是不错,秦爷爷的谈性又上来了,魏佳音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魏爷爷也是个老饕餮,怪不得在凤城的时候经常给他们家上门从吃的……原来他自己就爱吃。“这糟猪脚好吃吧,我们老祖宗的饮食文化可是博大精深,考考你们,知道糟和醉有什么区别吗?“秦爷爷眨了眨眼睛,颇有兴味地问。虽然他也并不指望谁能真的给出答案,但是对这几个小辈,他还是很期待的,说不定有惊喜。“制法不同?”秦朗回答。秦爷爷直接白了孙子一眼:“这么简单我还问你。”秦朗耸肩,不以为意。祁霜闷头啃猪脚,不说话,她只对吃的有兴趣,对吃的道理没啥兴趣。孰不知,此时他们这桌旁边还有另一桌人正巧听见他们聊天的内容。饭馆里的桌子和桌子之间除了下半部分都是全覆盖封闭的格挡,上边都是以花草装饰格挡的,也相当于半开放的状态。隔壁桌两位和秦老年纪相仿的老人原本是来这小酌几杯,聊聊天,不想中途却被隔壁桌的谈话给吸引去了。“隔壁桌那几位倒是有些意思。”“那位年纪大的,听着就是咱们这辈的,听他这么一说,我这馋虫也被勾起来了,只可惜,有些好菜啊,也都连同时间一起消失了。”两鬓斑白的老人感慨道,“我倒是好奇他那问题的答案,也不知那几个小辈答不答地出来。”“这问题可不简单。”对面戴着眼镜的老人微微摇头,“没点阅历的成年人都未必答地出来,两者的区分还必须一针见血。问几个小辈,还是有些难为了,那人怕也是在兴头上随口问问罢了。““云乡啊,你可有答案?““有倒是有,可有也没用,这可不是问我的。总不能贸贸然答了人家。”戴眼镜被唤作云乡的老人微微一笑。两人正想着那边的问题会以何种情况收场,秦老也同样期待着有人能给她答案。正在啃猪脚的魏佳音左看看,右看看,往前看看,唔,看到笑咪咪的秦爷爷,气氛好像有点,微妙……好像都在等她开口?不过确实只剩下她没有做出反应。魏佳音只好赶鸭子上架,微微思索之后,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清脆:“糟和醉在制法上定有不同。两者的区别在于有’火’气和无’火’气。”秦老的眼睛瞬间亮了,闪地跟星星似的,这话,有点意思了,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孙媳妇。面上,秦老依旧淡定。“这小姑娘……”隔壁桌的两位老人互换了个眼神。竟然那几个小辈里还真有人答地出来,这让他们十分意外,放在他们的圈子里,与那小姑娘同龄的晚辈,也未必能答出这样一句话来。只是……从未听说过这般人呀。“挺聪慧的。我想听听她下面还会说什么。”两人继续专心地“偷听”邻桌的谈话。魏佳音顿了顿继续道:“正如一件瓷器,仿古者胎,釉再好,造型再像,终有新瓷的’火’气,不似旧物’火’气全消。醉,是炝出来的,急功暴.力,所以原物的鲜香得以保留,这种’火’气更使被醉之物生辉。糟,是慢慢浸润出来的,需要一些功夫,’火’气全消,所以味道醇厚。“二者虽都有酒香,却又有薄厚之分。”秦老眼中精光微闪,下一秒便拍起掌来。“啪——”“啪啪——”“好一个薄厚之分!”魏佳音的回答已经算是相当之精辟,珠玉一出,别人若是想答别的,也得好一阵想。秦老也着实惊喜,他心中虽然也有答案,但佳音给出的回答已经足够他击掌而赞,并且,浮一大白。“秦朗啊,你看看人家佳音。学着点。”“嗯,我明白了,爷爷。”秦朗表示他其实一点都不担心,没关系,她聪明就是我聪明,秦朗少年已经不要脸的表示未来媳妇儿的智商就是他的智商,可以时时刻刻给他的智商充值。几人还不只他们这意外的考校给旁边那桌的两位老爷子带来多大的惊讶呢。“这小姑娘……”“不得了!”戴眼镜的夏云乡瞪圆眼睛道。“这我知道,若是我也在他们那桌,听到刚刚那回答,肯定也和他一般击掌而赞,然后浮一大白!”“可惜不是我们的晚辈啊……”夏云乡颇有些可惜。对面坐着的赵老似乎想到了什么,有点纠结:“只是听着,怎么像咱们这圈的人?”“你是说,古玩?”夏云乡不确定道,“应该有点涉猎,否则,也不会拿这个做例子。”“要不要去问问。”赵老说。“你想和他们结交一番?”“我想见见人,若能结个善缘,也不错。”夏云乡倒是更犹豫些,不过他的心思其实也跟赵老差不多,也对这一行人很有兴趣,见一见,也无妨,听他们刚刚说的,似乎是从外地过来的。两人犹豫的档口,魏佳音一行人已经结账准备走人,刚走到门口,几人停了一下,秦老问:“接下来还有些时间,你们打算去哪儿转转?”“你们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魏佳音问秦朗和祁霜,两人都表示随意。魏佳音也想不好要先去哪儿。她正想着,隔壁的饭馆门前突然停下一辆私家车,光是看外观款式,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开得起的,从车上下来两个年轻男女,打扮时尚,两人便从车上下来边走边聊。穿玫红色衣裙的长发女人瞧着有些冷艳:“你说,这回爷爷生日我们得送什么好?”“送什么,当然得送点好的,不然怎么从他那儿抠点值钱的东西回来。所以,姐,咱们这次还是得出点血,不出不行。”旁边的男人以眼神示意。长发女人勾唇一笑:“最近倒是学聪明了嘛。出点血倒也无所谓,反正魏家就咱们两个继承人,不给我们给谁?反正最后都是我们的。现在,咱们就卖个乖,换点好日子过……”话音一转,女